“……”
她為什麼一到程總面前,就開始表演傻缺啊!!
邊慈坐回工位時還在崩潰。
背後設計部工位上,緊挨着邊慈的蔣藝轉了過來,滿臉八卦:“聽說你剛剛和冰山在茶水間單獨待了半個小時啊?”
邊慈面如死灰:“嗯……”
“怎麼表情這麼難看?他罵你了啊?”
蔣藝是作為産品設計被招進來的,副業同人繪畫。作為程圻顔粉之一,她的愛好即:打探冰山消息、腦補冰山故事、編造冰山傳說。
邊慈毫不懷疑,有一天蔣藝會憑借冰山IP實現事業又一春。
“我不信,程總可不是那種狂躁類型的,他頂多用看垃圾的眼神,讓人自己看着辦。”
邊慈回憶了一下剛才程總最後的眼神,心裡更絕望了。
“如果我哪天被開除了——”
邊慈說。
蔣藝豎起耳朵,興奮:“讓我繼承你桌面的盲盒還有手辦?”
“——我就去和程總舉報你在背後偷畫他的同人,并以此盈利。”
蔣藝:“卧槽,今晚就把你畫進去……做被壓在冰山腳下的牛馬。”
邊慈長歎一口氣,神情戚戚,開始幹活。
她把程總剛才說到的幾個問題拿去與部長再交流了一番,得到了林舒的肯定。
林舒還表示既然邊慈已經和程總直接溝通過相關細節了,不若這份策劃案就交給邊慈獨立負責。
畢竟她也入職了兩年,一方面工作能力不錯,另一方面也需要多在上層面前露露臉,以後才好有晉升的機會。
邊慈想到剛才茶水間和程總單獨溝通的畫面,便覺得心中發怵。
可又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不光對她以後的工作發展有益,就算自己哪天馬屁拍在馬臉上被開除了,把這個項目經曆寫在簡曆上也會是出彩的工作實績。
恍恍惚惚地從部長辦公室回來。
還沒坐定,蔣藝湊了上來。
“我剛剛想了一下,冰山和冰山腳下的牛馬其實也挺好磕的。一個苦瓜小牛馬,明明被壓得動彈不得還是一臉不服輸,它越掙紮,冰山越興奮,小牛馬,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
當邊慈意識到自己在聽什麼的時候,捂耳朵已經來不及了。
她瞳孔地震,表情随着蔣藝脫口而出的話語逐漸扭曲。
“蔣藝!什麼都磕隻會害了你!”
-
項目工作量大,晚上還是加了會班。
華燈初上,邊慈從地鐵站出來,打包了份馄饨回家。
走到家樓下時電梯将将關上,又被裡面的人按開。
一個穿着運動裝的男人站在電梯裡,笑吟吟的目光緊盯着邊慈,“進來吧。”
邊慈的臉色微僵,還是硬着頭皮走進電梯。
按下樓層鍵,就站到了靠近門的最遠另一側。
手機正好彈出安筱彤的消息,說是有幾張下禮拜音樂節的票,問邊慈有沒有興趣一起去。
餘光裡,男人背靠着側面電梯牆站,站姿松散,雙手抱在身前,打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邊慈身上。
她微微皺眉,直接打電話給安筱彤。
“可以啊,就是要看我爸同不同意,他天天在家裡看着我呢。”
聽筒裡:“什麼?叔叔不是在老家嗎?他看你幹嘛?”
邊慈答非所問,故作埋怨:“對啊,我爸就是管得很多,還特兇。他最近在家裡練打拳,脾氣可壞了,我都不敢靠近呢——”
邊說邊走出電梯。
安筱彤被她唬住了:“不是,啊?真的假的?叔叔要競選拳皇啊……”
“沒有,我亂講的,剛剛在電梯裡遇到了樓上一個男鄰居,不想跟他搭話才這麼講的。”
邊慈将刻意擺放在門外的男士舊皮鞋踢整齊,解鎖開門,“隻要下個禮拜沒有加班我就可以去音樂節,大概率應該可以去哈。”
安筱彤:“哦,行,票我給你留着,不過你們不是雙休嗎?還要加班?”
“是啊,但是最近這段時間比較忙,項目有點小問題,我剛下班呢。”
“啊,這麼慘?”
邊慈洗了手,坐到客廳地毯上,将電話調成外放,“嗯啊,起早貪黑去給老闆當狗。”
安筱彤哀嚎:“人能不能不上班啊!!”
邊慈複述:“能不能不上班啊!”
不隔一秒。
拆開馄饨包裝袋,熱氣騰騰的香味盈滿客廳,瞬間療愈。
邊慈又嬉皮笑臉回答自己:“不能,加班還能掙點窩囊費呢,三倍工資。”
“……還真是窩窩囊囊又一天啊。”
頓了下,安筱彤想起剛剛的事,“你那個男鄰居不會是變态吧,你一個人住小心一點啊,有什麼事給我發消息。”
“放心,智能門鎖和監控早就安上了,門口還丢了雙我爸的臭鞋子呢。”邊慈看向房門方向,“而且我家對門住的是個準備藝考的小妹妹,一家三口,這點還挺讓人放心的。”
邊慈窩在茶幾邊解決晚飯,一邊和安筱彤插科打诨,一邊還要回複同事工作上的相關消息。
十點多,她将手機調成靜音,不再上線回複工作消息。
等她洗漱完躺回床上,見安筱彤給她分享了個遊戲鍊接,分享好友點擊即可領取禮包,送的東西還挺豐富。
邊慈也上線領取禮包,看到安筱彤已經下線了,五分鐘前還送了自己一套皮膚。
是冬天的冰雪季主題,通體雪白的毛絨連體服外還裹着一層透明流光的冰外殼,旁邊還點綴着幾顆小雪花。
贈送留言:【小狗也有大志氣,不做熱狗做冰狗。凍死領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