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願意?”
“不不不……這是煦然的榮幸!”溫煦然回過神來,忙急急說着,又認真拱手,“多謝先生 。”
沈淵微微勾起嘴角,如此,大人就真的是他的學生了,他們的距離又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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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街,方士儒黑着着臉站在井口前,對面雙手叉腰的大胖子正在叫嚣,“老子不管那麼多!這井既然挖在我家門口,那就是我家的!老子想什麼時候打水,就什麼時候打水!方老頭!你識相的給老子滾開!”
方士儒黑着臉,還是擋在了對面大胖子王城跟前,厲聲開口,“此處乃是縣衙所挖之井,沒有縣令大人的授權,誰都不能私自打水!”
王城獰笑一聲,“老子今天就要打水!誰敢攔,就别怪老子手辣!來人啊——我草!”
緊跟着一聲慘叫!
那王城已經被踹倒在地,哎呦哎呦的叫喚了。
黑着臉的方士儒先是一愣,随即看向腳還壓着那王城的面無表情的劉小源,心頭松了口氣,拱手開口說道,“劉班頭來得好快。”
劉小源擡腳又踹了一下那王城,嘛的!真是嚣張!居然敢說大人挖的井是他家的!
随後劉小源朝方士儒拱手,“老先生受驚了,此人犯了天水縣擾亂秩序之罪,我們要将他還有這些家丁帶回縣衙,老先生請先回去吧。”
方士儒點頭應下,看向那叫慶豐的?是那位的侍從?現在正帶着其他衙役抓捕那王城的家丁?
方士儒撫了撫胡須便轉身走了。
縣令大人雖然年輕,下手卻是果決得很,這麼快就派人來捉鬧事的人,且這個率先鬧事的還是據說有些背景的王城,如此他倒是不用擔心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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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偏院。
獄十三悄然無聲閃現,朝那書案後執筆寫字的主子跪地伏首,恭敬低聲開口禀報,“主子!黑甲軍已經進入天牢山中,如主子所料,景國那邊出征的是白袍軍!”
“白袍軍統帥可是慕青?”
“回主子的話,正是此人!”獄十三恭敬回答。
“告知周玄,章毅,慕青此人與我曾在昆侖學藝,此人看似瘋癫嬉笑,但謀略極深,是慕容無極最為倚重的嫡子,此人與黑甲軍此戰,是對黑甲軍的年關考核,也是對周玄和章毅的進入天一閣的審核,正面對戰交給章毅,告知周玄,進入兩界山,警惕越國來犯。”書案後執筆的人,将書案上早就備好的信遞給獄十三。
“此信交給周玄和章毅。”
“是!”獄十三恭敬應下。
“将此信交給葛太傅。”
“是!”
獄十三将幾封信小心翼翼的收入懷裡,如今主子不在舜國,舜國的各種朝政事務,軍情急報,他都必須用信的方式傳遞回舜國天一閣!
“主子!”獄十三從袖子裡拿出一個金色折子和一封信,雙手恭敬呈遞,“天一閣那邊的消息,金殿上的陛下從龍椅上拿了天一閣的鑰匙和信物,太皇太後便命人帶他去了天一閣,葛太傅陪同,然後,他就在暗閣暈了。”
坐在書案後的人沒有擡頭,隻是翻過一頁,繼續執筆算賬,淡淡開口,“哦,然後呢?”
“葛太傅請主子務必要看這奏折,太皇太後說,她如果等不到你的回信,就要來天水縣陪您過年。”獄十三說的小心翼翼。
書案後的人嗤笑一聲,又翻過一頁,算完了,才慢慢開口,“你親自走一趟上京,告知葛太傅,沈家子嗣凋零,龍椅上的那位隻能讓他自己坐着,但是太子的人選可以開始挑,其他你不必多言。”
獄十三恭敬應下,随後低聲恭敬開口,“主子,可要傳信雲霧山莊,命慶平慶安和獄十二過來待命?”
若是他回了舜國上京,主子身邊就沒有暗影保護!慶雲慶豐雖然在天水縣,但主子總是讓他們去幫溫大人辦事,而獄十六這陣子又幫忙訓練衙役……主子身邊就剩下他一個暗影……
“傳信雲霧山莊,讓慶平和慶安去請無果大師參加大人的拜師禮,務必在下個月十五前到達,另外傳信葉傾城,若是要來參加拜師禮,那就備上厚禮。”
獄十三一愣,随即心頭震動了,主子這是真的要收大人為學生了?!
想當初,太皇太後和沈家的那些宗親族老纏着主子,要主子教導金殿上的那位,或者教導誰誰誰,主子都是直接拒絕的。
如今卻是主動要收大人為學生?
獄十三心頭震動不已,但轉念一想,大人對主子有大恩德,又溫厚良善,比之沈家的那些所謂嫡系子弟可是要好一百倍!主子收為學生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獄十三就心頭平靜了,恭敬應下。
“主子,可要派人前去迎接葉傾城葉公子?”獄十三問道,心頭疑惑,他手頭上的消息可是沒有提過葉傾城那位奇絕公子要前來天水縣。
“葛太傅必定會讓葉傾城來見我,他此時也應該是準備前來了,不必迎接,傳信給葉傾城即可。”沈淵說着,将手頭上的賬本放到一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