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麻,一把一百,玩嗎?”
池燼先把規矩說了。
沒說單位,但總歸不會是元。
顧栖白沒打過這麼大的,但今天他就是來送錢的,也就無所謂了。
兩圈下來,他送牌的意味太明顯,池燼把牌扣下,沒了興緻。
“栖白,這麼打可不行啊。”有人笑着說:“你這不是散财童子嗎?”
顧栖白生得好,長得帥,被人說了也不生氣,隻是随和開玩笑自嘲:“技術不過關,看來我得加把勁練練。”
說着他就要起身,不願意冷了場子。
“你一個人來嗎?”
池燼叫人頂上,一同起身。
小明星識趣地沒過去。
顧栖白沒想到池燼會專門過來搭話,不動聲色地拉開點距離,目光朝着泳池邊上的幾人看去:“他在外邊玩呢。”
池燼不知道他會帶誰,見他看過去,還以為那就是他帶過來的。
“舍得?”
池燼挑眉,站得高,他看得清清楚楚,男生被兩個男人前後抱着,下半身全部淹在水裡,睡眠撲騰撲騰翻湧,力度可謂不小。
“提前适應一下。”
顧栖白笑笑。
這時,穿着燕尾服的男人匆匆趕到池燼的耳邊說了什麼。
池燼臉色微妙,跟着男人下了樓,見他們去的方向是花園小亭,顧栖白的眼皮忽然跳了跳。
“醫生呢?”
“陳先生已經讓救護車送醫了。”
媽的,玩男人玩到子孫根被咬了叫什麼事?
池燼匆匆趕到,就看見今寒洲金色頭發上都有血,而被他壓在身下的男人,姿勢歪斜又狼狽。兩條腿虛軟地垂落地面,在空氣中搖晃出可笑的弧度。
褲子被扒拉倒腳踝處,地上一片髒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寒洲,你們搞什麼?”
池燼幾步走過去,視線從今寒洲沾染血滴的上半身漸漸挪到被壓制的男人身上,他隻看到了圓圓的後腦勺和黑而蓬松的頭發。
“他把陳聿咬了!”今寒洲喊道。
“操!”
林阮聽見了池燼的聲音,他被壓着,聲音低沉沙啞,“燼哥。”
池燼一怔,忙不疊把今寒洲推開,将人扶起來,面色蒼白的林阮不斷地咳嗽。
今寒洲下了死手,他喘不過來氣,眼下咳得快要把肺都咳出來了。
“你怎麼在這?”池燼反應過來,臉立馬黑下,“顧栖白帶你來的?”
林阮點點頭。
池燼握着他手臂的手下意識用力,“他這樣對你,你還喜歡他?”
林阮:“?”
今寒洲被人扶着,差點沒被池燼摔倒,他此刻褲拉鍊都沒拉,大剌剌地晃在外邊,見路口又有幾個人過來,他隻能先收拾好自己,看池燼的模樣有點着急道:“池燼,你什麼意思!”
“你們什麼意思!”池燼壓着情緒幫林阮穿好衣服,“這是我朋友,不是給你們玩!”
今寒洲一愣,看了眼桌上的酒杯,頓時明白自己被人耍了。
他們都把林阮當成是交易品,這事要真論起來,反而是他跟陳聿的問題。
可……可他要不是來賣的,為什麼不反抗,剛開始還……
算了,先把算計他的家夥找出來。
今寒洲把帶路的侍應生叫過來,讓他說清楚怎麼回事。
顧栖白剛過來,就見到侍應生對着自己指了指,随後亭子裡那幾位都面色陰沉地看向自己,尤其是池燼,那目光,簡直是要把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