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他一家老小上路前,我沒少吩咐人折磨他,我也不需要從他嘴裡撬出來什麼,我隻是要讓他不好過罷了。
但是似乎别人很怕我不想要從他嘴裡掏出來什麼,因為這樣我就可以随意定罪,畢竟兵權在我手中,我還真的能将其運用自如,我若是想要誰死,誰敢不提頭來見。
一向眼高于頂的世家又紛紛不再明哲保身,拉了滿街的财寶都送到我府庫中。
我雖然也看不上他們,但是這樣的示好我還是分外樂意見到的,但有那麼幾個不長眼的竟然給我塞男寵,我派人去鬧,搜刮了不少油水出來發給了将士們,一時間我在軍中威望不小。
當然他們服我,自然還是因為我能打勝仗。
那是一個難得的晴日,在襄城之外的郊野,我将形容潦草的蕭歧一腳踹了出去,扯着他的頭發讓他強制去看眼前排成一排的家眷,猶如魔頭邊在他耳邊道:“你知道本宮接下來要做什麼吧。”
蕭歧在哭喊聲中閉上眼,顫聲道:“成王敗寇而已,要是我知道會輸,早在淮郊就把她們殺了。”
我嫌棄地撇嘴,擺擺手讓人摁住他,囑咐道:“要是閉眼就把眼皮劃開。”
我掂了掂略微有些沉的長刀,慢悠悠走到那蜷在地上念佛的老太,頗為不屑地想,這人自稱居士,依我看她就是個豬腦子。
連諸色是空諸相非相這樣簡單的佛理都沒明白,要是明白了豈會執着于财寶,執着于權勢,老東西整日吃齋念佛勸誡旁人,卻享受着别人對她的阿谀奉承,教出來一個挑起戰亂的兒子,佛經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我在她腦袋上比劃着,垂眸欣賞她的顫抖,她一開始還十分淡然,但很快就繃不住老臉,哭喊道:“你會下地獄的!”
她不斷重複,惹得我有些煩擾,身邊有将士看到上去便是一巴掌,打的她松掉的牙差點飛出來,我自然有辦法不讓她們鬼哭狼嚎,但是我就是故意給蕭歧這老東西看的。
徐二曾說他借官員的名頭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真真是地方霸王也不為過。
高宣王和昭陽公主的後人都已遠離朝政,獨淮郊藩王還确确實實掌兵,享受着做王爺的一切,王府上上下下都因此覺得無上榮耀。
現在即便被抓,名貴的绫羅綢緞都還在身上,隻是珠寶首飾都被士兵們哄搶得一幹二淨,也真是報應不爽。
我一刀插進她的後背,還用刀才她的心髒裡轉了幾圈,踩着她的屍體把刀拔出來,甩了甩刀上的血滴,繼續朝着他的王妃走去,這次我又換了個殺法,換成把刀捅進她的肚子裡,緊接着是他的側妃們,她們縮作一團,呼喊着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我揉了揉耳朵,把她們的腦袋齊整整地削下來,血噴了滿地,沒片刻功夫地上都是還滾燙的血,它順着土地的脈絡流淌到蕭歧跟前,我微笑着過去,他瞪大的眼中似有絕望。
馬上要殺到蕭歧的子女,他這才掙紮着向我求饒,我驚奇地看着他,腳踩着屍體向他露出一個玩味的笑。
見他竟然是真心求我,我獰笑着撩開衣袍,踩着宮廷女子慣有的細碎步伐,走到他跟前,仿佛自己穿着裙子似的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他跟前,用刀刃拍拍他的臉,血從他蒼老的臉頰滴下,像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