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采見狀,心中不由得一緊,但她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我可沒說要反悔,隻是你這樣突然親我,我有些不習慣罷了。”
慕丞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哦?是嗎?那夫人為何如此抗拒我的親近呢?”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謝采被他的話語逼得有些窘迫,她的臉頰微微泛起一抹紅暈,“我……我隻是覺得我們之間還需要一些時間來相互了解。”
慕丞步步緊逼,他的氣息漸漸籠罩住謝采,“夫人,我們已經認識很久了,難道你還不了解我嗎?”
謝采的心跳愈發加快,她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我……我當然了解你,可是……”
慕丞打斷了她的話,“沒有可是,夫人,你是我的,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他的眼神堅定而熾熱,仿佛要将謝采融化。
謝采的心中一陣慌亂,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慕丞如此強勢的态度。就在她猶豫之際,慕丞突然伸手将她緊緊擁入懷中。
外面的丫鬟想來禀報一聲,看到這一幕連忙轉身“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到。”
然後捂着眼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謝采并沒有叫住她,因為上輩子他的丫鬟就很聰明,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上輩子他的丫鬟忠心耿耿至死,這輩子多多少少要護她。
慕丞單挑起眉毛“怎麼辦?我們偷情被發現了,謝小将軍,你一定要保護我啊,我好害怕。”
謝采眼見着慕丞竟然如此輕易地就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心中不禁有些驚訝。她瞪大眼睛看着慕丞,而慕丞則一臉淡定地看着她,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謝采的手腕白皙如雪,慕丞生怕自己用力過猛會傷到她,于是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胸前。他的動作輕柔而緩慢,仿佛在呵護一件珍貴的寶物。
“臉可不興扇哦,”慕丞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說道,“要打就打這裡吧。”說着,他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謝采被慕丞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臉微微一紅,随即猛地轉過身去,不再看慕丞一眼。她快步走到門口,猛地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說道:“出去!”
慕丞看着謝采離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慕丞起身快步追上她,現在到了外面要收斂一些了。
“謝姑娘,剛剛是我唐突了。”慕丞追上去,放低姿态說道,“但我對你的心意是真的。
如今紅鶴會之事緊迫,還望你我能摒棄前嫌,攜手應對。”謝采停下腳步,轉過身,冷冷地看着他,“哼,誰跟你前嫌了,隻是男女有别,你莫要再這般輕浮。紅鶴會的事,我既然答應幫忙,自會全力以赴。”慕丞見她态度有所緩和,心中一喜,“如此便好。我已安排人收集紅鶴會的情報,過幾日我們便可制定詳細計劃。”
謝采點了點頭,“嗯,我也會讓軍中的人配合你。”
不是他們突然正經起來了,是因為他們看到一個影子晃過去了。
慕丞緊緊的貼着她,小手勾着她的小拇指。
謝采啧聲,“收斂點兒,這不是屋裡。”
慕丞又起了逗她的心思。
“你是說在屋裡我可以為所欲為嗎?”
謝采震驚了,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麼多流氓發言。
索性也不管他了。
這時,那影子走了出來,竟是沈蕭。沈蕭一臉壞笑,調侃道:“喲,你們倆這是在這兒打情罵俏呢?”謝采臉一紅,急忙松開慕丞的手,嗔怪道:“沈蕭,你别亂說。”
慕丞也有些尴尬,輕咳一聲道:“你怎麼來了?”沈蕭笑道:“我來看看你們商量得怎麼樣了,順便給你們帶來個消息。我打探到紅鶴會近期要在城郊的一處廢棄莊園有大動作。”
慕丞和謝采聞言,立刻嚴肅起來。慕丞說道:“這是個好機會,我們可以提前布下埋伏,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謝采點頭贊同:“沒錯,不過我們還得再詳細謀劃一番,确保萬無一失。”三人随即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開始仔細商讨對付紅鶴會的具體計劃,他們深知,這一仗關系重大,不僅關乎朝廷的安危,也關乎着他們各自的命運。
“上輩子可沒有這件事,看來有人着急把他們逼出來了,上輩子把紅鶴會連根拔起,費了些手段這輩子恐怕更難。”
沈蕭看着兩人的手牽在一起,感覺視覺受到了沖擊。
“不是咱們在談論大事,你倆能不能不要挨在一起?”
沈蕭從兩人中間穿過手動将兩人分開,站在中間。
“慕丞,你小子,真是跟上輩子一個德性,現在是你撩妹的時候嗎?現在是幹正經事的時候。”沈蕭一臉正經嚴肅的訓斥他們兩個。
“謝采,你倆還沒成親呢,當着我的面不太好吧,收斂一點行嗎?”
慕丞,謝采兩人對視一笑。
沈蕭見兩人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佯裝生氣道:“你們再這樣,我可不管這事兒了。”慕丞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咱們好好商量計劃。”
三人收起玩笑,開始認真分析紅鶴會此次行動的目的和可能出現的情況。謝采提出:“我們可以在莊園周圍設下多重埋伏,一部分人正面迎敵,一部分人從側面包抄。”
慕丞點頭稱是,“此計可行,不過要安排好信号傳遞,确保各部分行動能協調一緻。”沈蕭也補充道:“我們還可以提前派人混入莊園,裡應外合。”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便制定出了一套詳細的計劃。
最後,慕丞嚴肅地說:“此次行動事關重大,大家務必小心謹慎,不能有絲毫差錯。”謝采和沈蕭都堅定地點了點頭。
沈蕭不禁想起上輩子他們兩個人,因為諸多誤會慢慢走到一起。
也很理解他們兩個人現在為什麼這麼着急?
但是現在是打情罵俏的時候嗎?
沈蕭輕歎“聽聞京中有一條街的美食相當好,咱們去看一看。”
謝采倒是沒什麼意見兩個人呆頭呆腦的望向慕丞。
“走”
三人上了馬車,謝采的丫鬟在外面。
謝采從小習武自然她的丫鬟也是從小跟她一起習武。
謝府從買上她以後就跟謝采的行程一樣謝采上學她也上學。 謝采坐在裡面,安安靜靜的你。
街上熱鬧非凡,謝采走到一個攤位前。
“姑娘,要買發簪嗎?”
謝采順手拿起了一個看看。
準備掏錢的時候,慕丞先一步付了。
謝采在轉過頭的瞬間,慕丞讓她手中的東西拿去。
給她戴到頭發上。
“上輩子沒有送你什麼,這輩子咱們一個個都補上。”
慕丞轉過身去繼續前進。
謝采摸了摸簪子。
沈蕭剛才有多麼想叫他們出來一塊兒玩兒,現在就有多麼後悔。
“哎,我說你們兩個,大庭廣衆的想幹什麼?”
慕丞回頭看了沈蕭一眼,挑了挑眉,調侃道:“怎麼,你嫉妒了?這是我與采兒之間的情趣,你這榆木腦袋自然不懂。”沈蕭氣鼓鼓地哼了一聲:“誰嫉妒了,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般膩歪。”
謝采抿嘴輕笑,拉了拉慕丞的衣袖,說道:“好了,别逗他了。”接着又看向沈蕭,“走,咱們繼續逛逛,前面好像有賣糖人的。”
三人繼續在熱鬧的街上走着,沈蕭嘴上雖還在抱怨着他們倆的親密舉動,但腳步卻不自覺地跟上。這時,突然從旁邊巷子裡竄出幾個小混混,為首的一個看到謝采,眼睛頓時一亮,吹了聲口哨:“喲,這小娘子長得可真标緻。”說着便伸手去拉謝采。
慕丞臉色瞬間一冷,擋在謝采身前,三兩下就将那幾個小混混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沈蕭在一旁鼓掌叫好:“行啊,慕丞,這身手還是那麼利落。”沈蕭則一臉崇拜地看着慕丞,慕丞笑着摸摸她的頭,繼續帶着她和沈蕭在這熱鬧的街上遊玩。
“合着我在這兒就礙你們眼了,行,下次,不,這輩子我都不會叫你們一塊出來玩了。”
兩人沒有理睬他。
沒想到在這街上還能碰到一個不速之客。
慕寒。
慕寒假笑:“四弟,怎麼有這雅興來逛這集市了。”
慕丞雖然不待見他,但是表面功夫還要做全“沒有,隻是朋友想來,我便跟着一起來了。”
慕寒眉眼間和慕丞很是相似,他們也是皇帝最相像的兩個兒子。
慕丞厭惡極了他那張臉,為什麼要跟他的美顔那樣相似?
慕丞清笑,假意客套“自是不如,皇哥。”
慕寒也沒有僵着“想必這位就是謝小将軍了吧,當真是英姿飒爽。”
謝采微微颔首“多謝殿下誇獎,隻是臣覺得與殿下您相比,還是自愧不如。”
慕寒也沒有那麼多閑工夫“我還有些鑰匙要忙,你們就先逛着,慕丞,聽說你最近在忙紅鶴會一事,我這裡有一些關于紅鶴會的卷軸,若不棄的話,我就給皇弟送過去。”
慕丞也不客套“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多謝皇哥。”
他們不知道的是,慕寒也重生了。
他這輩子,不想争奪皇位。
他上輩子想要這皇位是因為,他喜歡上了一個賣魚的小姑娘。
可是迫于父親,他想到了與那小姑娘私奔,可是真等到那一天,父親下令殺了那小姑娘。
慕寒從來都不是反派,他是被逼的。
他想要的從來不是什麼枷鎖,而是自由。
那隻向往自由的鳥,可卻被他的父親折斷了翅膀。
這輩子他必定要護住那個賣魚的小姑娘。
與他厮守一生。
慕寒上輩子就是嫉妒慕丞可以和心上人在一起。
為什麼他的心上人,卻要落得個那麼的慘死。
慕寒自殺的時候,口中呢喃着“媽媽,你為何如此偏心?我和他同是你筆下的人物,你為何都不能分一點偏愛給我?”
這個反派竟然有了自主意識,作者感動不已。
于是就分給了他一些偏愛。
這輩子,不要當反派了。
慕寒走後,沈蕭湊過來,小聲說:“這慕寒看着不像是來寒暄的,他給的卷軸會不會有問題?”慕丞卻自信一笑:“無妨,他既已說要給我,料他也不敢做什麼手腳,别忘了,父皇現在隻剩下我和他兩個兒子,父皇不想讓我們成為九子奪嫡的人,且說他想不想争皇位,或許他變了好多。”
謝采微微皺眉,心中還是有些擔憂,但也沒再多言。三人繼續逛着集市,可慕丞心裡卻一直在思索慕寒的事。
回到府中不久,慕寒果然派人送來了卷軸。慕丞打開仔細查看,裡面竟是紅鶴會一些隐秘的據點和行動計劃。慕丞有些意外,看來慕寒所言非虛。
此後幾日,慕丞憑借這些信息,對紅鶴會展開了一系列打擊,頗有成效。而慕寒則在市井中四處尋找那個賣魚的小姑娘。終于,在一個熱鬧的早市,他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心中一陣悸動,快步走上前去……
賣魚的小姑娘名為莊绾雲,上輩子至死才發現,她,是莊家的親生女兒,莊家老爺年輕時和一個貌美的女子有過一段戀情,後來因為母親的逼迫娶了另一位小姐,後來這個貌美的女子就不知所蹤。
莊家老爺也不知道那名女子給他生了一個孩子。
莊家姥爺從娶上那個妻子之後生了一個兒子,可是那兒子不久便夭折了,後來莊稼老爺生病失了根本,很難再生育。
這次,慕寒要親手改寫兩個人之間的故事,他就不信擺脫了賣魚的身份,成為了莊府大小姐,父皇還有什麼可逼迫的?
他走上前去,“姑娘,這魚怎麼賣?”
那姑娘看見來人不由的頓了一下,因為來她這裡買魚的美少男很少,這麼好看的人,她還很少見。
“這條魚八兩。”
那姑娘還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生怕他讨價還價。
慕寒掏出10兩給了他她“不用找了。”
那姑娘老實憨厚,拿出來二兩還給他。
“姑娘,可否叫莊绾雲?”
那姑娘愣了一下“你認識我?”
“不瞞姑娘,你我一個朋友長得很相似。”
說這話那姑娘臉上帶着欣喜“真的嗎?我從小就沒有父母,我你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後來賣魚家的爺爺說,等到我的時候,衣服上繡着莊绾雲這三個字,難道公子想必應該也知道我父母吧。”
慕寒挑眉輕笑,“知道,但是,姑娘怎麼能确定呢。”
她低下頭,随後又搖了搖頭“我隻是感覺,感覺你身上有一種想讓我親近的感覺。”
慕寒将這位姑娘帶上馬車,直奔莊府。
莊家老爺出來迎接。
“什麼風把您吹來了三皇子。”
三皇子拂了拂袖子,示意他免禮。
“莊府,你是否認得她?”
莊绾雲探出頭來。
莊家老爺沒有看出個所以然。
“姑娘,您,姓甚名誰”
他總覺得這個姑娘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莊绾雲。”
绾雲,意為盤發結簪,暗喻女子娴靜端莊,雲象征飄渺高潔,如雲鬓輕绾的仕女,氣質清逸出塵。
“如果我們有孩子了你給他起個名字好不好?”
“如果未來我們有孩子了,那就叫绾雲吧,如雲鬓輕绾的仕女,氣質清逸出塵。”
那人的手顫抖了一下,拉住那姑娘的手。
“你的母親。”
那姑娘受寵若驚般望向他,“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莊家老爺臉上有了淚痕。
“沒想到我莊塵,到了最後,還會有孩子。”
我最愛的人為我生下了孩子,我竟這般不知。
“多謝殿下将小女送至府中,這個恩情我莊某感激不盡。”
莊塵示意下人上來“帶小姐下去。”
莊家夫人知道了以後,去别院想看一看這個小姐。
莊家夫人,常年無子嗣,唯一的一個兒子還是夭折了,所以他現在看到這個女兒無比親切,雖然不是親生的吧,但身上流着也是莊家血脈。
莊绾雲被安排在了一處清幽的小院,她對這陌生的環境既好奇又有些害怕。慕寒并沒有立刻離開莊府,他找了個借口留了下來,暗中觀察着莊绾雲的情況。
莊夫人見到莊绾雲後,滿心歡喜,拉着她的手噓寒問暖,還讓人給她添置了許多新衣裳和首飾。莊绾雲受寵若驚,眼中滿是感動。
然而,府中也有一些人對莊绾雲的到來心懷不滿。一個丫鬟偷偷在背後議論:“不過是個賣魚的野丫頭,憑什麼一進來就占了這麼好的院子。”這話恰巧被路過的慕寒聽到,他眉頭一皺,決定給這些人一個警告。
當晚,莊府中突然傳出一些奇怪的聲響,那些心懷不滿的人吓得不輕,以為是莊绾雲帶來了什麼不祥之物。從那以後,府中再也沒人敢在明面上說莊绾雲的壞話了。慕寒看着莊绾雲在莊府逐漸安定下來,心中也有了一絲欣慰,他知道,自己改寫兩人命運的第一步,終于成功地邁出去了!這一步,仿佛跨越了千山萬水,曆經了千辛萬苦。它承載着無數的期待和努力,如今終于得以實現。
而就在這一步邁出的瞬間,外面的世界似乎也在悄然發生着變化。原本翠綠的葉子,此刻卻像被時間催促着一般,緩緩地飄落下來。它們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輕盈而優雅地降落在地上,給大地鋪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地毯。
擡頭望去,夜空如同一幅浩瀚的畫卷展現在眼前。星辰如夢幻般的星星,鑲嵌在這片無盡的黑暗中,閃爍着微弱而迷人的光芒。它們或明或暗,或遠或近,構成了一幅令人陶醉的星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