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對你太溫柔了。”
景洛衍冷不丁冒出這句冷刺。
選他,跟他走;選白應祈,被他綁走。
答案顯而易見。
白栀将腦袋搖成撥浪鼓,“喜歡你,喜歡你。”
他冷笑出聲,扯住她的手腕提步便走,絲毫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白栀被他強硬的态度弄的苦不堪言,反抗又反抗不過,穿梭在樓梯間沖守再說三樓走廊的簡柔投去一個求救的目光。
簡柔挪開了眼睛,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靠,就知道這女人不會幫她。
白栀氣不過,拿手指玩命兒戳他腰,戳的他緊繃冷漠的面容險些繃不住,一邊扭着腰躲避,一邊加快步速。
别墅樓頂果然停着一架直升飛機,駕駛員早已準備就緒,景洛衍托着她的腰将其按在座位上扣上安全帶,飛機立刻轟隆隆地預備起飛。
樓下的兩個保镖聽到動靜,紛紛從屋檐下疾步出來,看到緩慢飛起的直升飛機後臉色頓變,怎麼也沒想到景氏竟然一早就算準了白栀的所有軌迹,提前蹲守在簡家。
忙給林殊打電話請求指示。
林殊接到電話時白應祈正在開視頻會議,他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打攪他,所幸白應祈敏銳,察覺到林殊的異樣,讓他過來說話。
确認上司暫時閉麥了。
他放低聲音教導,“小林那邊打電話過來,說白栀小姐剛到簡家就被景洛衍截了個正着,他以有監控為由禁止他們私闖民宅,借着這個機會控制白栀小姐坐樓頂的直升飛機走了。”
白應祈臉色倏然鐵青,猛地側頭看向他。
林殊後脊緊繃,補上最後一句,“他們沒能攔得住。”
白應祈忽的起身。
林殊幾乎要以為他會把桌案的所有都砸掉,畢竟人氣憤當頭什麼都做得出來,可白應祈隻是淡淡的站了起身。
林殊回歸理智,是了,上司最是理智克制的人,從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火,他曾說過,表達憤怒是最無用的手段,隻會展示你的無能,連脾氣都不能掌控,又能成什麼大事?
他不會将自己的軟弱和易于掌控洩露給任何人,任何人!
林殊的目光落在他撐着的漆黑手杖上,漆黑皮制手套緊繃,竟被青筋撐出可怖的紋路,他整個人如同蓄勢待發的野獸,手杖被攥的頂端裂開幾條蜿蜒的紋路。
林殊見狀,垂下頭屏住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這股令人脊椎發冷的沉默被打破。
“截斷景氏直升飛機的航線、航域、高度資格,”林殊猛地擡起頭來,視野之内,高高在上的執政官側過冷漠的臉龐,垂視他,“采取空中管制。”
他起殺心了。
林殊愣愣的,直到白應祈皺眉不悅,他才回神,“是。”
直升飛機不是一般人想開就可以開的,無論多有錢的人,每年都要向空管部門申請航線以及空域,申請通過才可以在城市内駕駛直升飛機。
這種申請通常很不易,上位者若是以質疑他航行的目的不純為由截斷,他們也毫無辦法,隻能等待審查方可再次申請。
另一邊,白栀被景洛衍強行帶上飛機,一路航行了将近一個小時,忽然降低高度。
白栀不知道景洛衍在想什麼,他不說話,她也習慣了。
靠在他懷裡昏昏欲睡。
景洛衍橫抱起她,“下飛機。”
“嗯?”白栀揉揉眼睛,朦胧的抱怨,“景洛衍,我頭暈。”
“待會兒就好了,乖。”他動作不停,俯身親吻她的眉心。
她隻好摟住他的脖頸靠在那結實的懷裡自己緩解,越過他的肩膀,她瞧見一男一女穿着與她和景洛衍一模一樣的衣服上了直升飛機。
察覺到她的遲疑,景洛衍言簡意赅,“換交通工具,白應祈是瘋子,他要攔截飛機了。”
白栀一怔,反而不信,“不可能,我哥哥他就是個古闆的人,才不會這樣,他可是執政官。”能當看不見她的小動作已經是極限,他最近對她的确有點以權謀私了,但是認真說起來也并不違反他的職業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