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車明明不在家,人怎麼在家?
以及……他到底看了多久?
白栀察覺到自己失态,鎮定下來,惱怒自己竟然露怯。
“哥…哥哥。”她笑着打招呼,“哥哥怎麼不進去,在外面站着不冷嗎?最近降溫了呢,冬天快到了。”
白應祈沒有應答。
空中簌簌吹過冷風,秋日的葉子焦黃,已經落得差不多了,周圍的生态環境一直很不錯,有松鼠竄過,踩出‘吱呀吱呀’的細碎聲響。
白栀閉上了嘴巴。
随着樹葉被踩碎的聲音,白應祈從陰影裡走出。
她才留心他今天沒穿制服,好像最近連着兩個多月,他出現在她面前基本沒有穿過制服。
一瞬的功夫,他抵達她身前,純黑色的高領毛衣遮住了他鎖骨上的刀傷,也愈發凸顯他寬闊的肩膀。
白栀擡起頭來,與他在路燈下對視。
“你不冷?”他淡淡問。
白栀垂頭看自己的短裙,盡管雙腿裸露在外,“不冷,這個堆堆襪很厚的,毛茸茸,還有外套。”
說罷,她擡起頭,頓時瞳孔縮起。
他的臉龐近在咫尺,竟然趁着她低頭的時候俯身逼近。
她下意識後撤步,腳步尚未邁開,一隻有力的手掌倏然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站在原地。
白栀吓得不輕,擡起手臂就要遮掩自己的臉,“哥!!”
她壓根沒有要跟兄長‘亂//倫’的想法,她要當白家的獨女,不希望這身份有任何變動。
他的動作停下了。
心尖輕顫,白栀慢慢睜開眼睛,屏住呼吸。
他捧着她的臉,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摩挲她的唇瓣,像是要将什麼擦除抹去,“怕我,又要撩撥我,你倒是像初次相遇那時一樣,外表乖巧,實則惡劣。”
“果然,把蛋糕按在别人裙子上,你笃定了我在二樓看得見你。”他嗓音輕描淡寫,目光專注的落在她的唇上 ,反複揉撚着。
白栀被弄的有些疼,心裡更發麻的是他說的話。
雖然知道騙不過這男人,畢竟他能坐穩執政官的身份,心智定然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白栀也從沒想着能長久的欺騙他,這尚且在她的預料之内。
“你弄疼我了,放開我。”白栀用力推搡他。
白應祈不是景洛衍,會處處順着她。
“疼嗎?”白應祈終于擡起眼睛,直勾勾的望進她的眼底,“隻有疼了才能記住我。”
白栀忍不住了,乖巧的面具被撕裂,當即露出不忿的怒然。
然而不等她罵人的話出口,他猛地覆近,盛然的力道迫使白栀接連向後跌倒,卻又被牢牢地鉗制住後腰,她驚恐地瞪大眼睛,唇上的熱度提醒着她他确實吻上來了。
她要辱罵他,卻被他順勢撬開牙關掠奪氣息。
兩人一同向後退步,直至白栀被死死的壓在牆上。
這個地方……正是白栀上一次跟景洛衍接吻,懷疑白應祈是否進她房間看到了的地方。
連同角度、位置,也一模一樣。
他的身影覆蓋了景洛衍的,更加高大的、更加橫沖直撞的氣息讓白栀呼吸不過來,下巴被高高擡起攥住,她的天靈蓋都是白應祈的味道,舌尖酸麻,有液體順着嘴角溢出一路向下。
被他側頭舔舐,一一吃進去。
白栀雙腿發軟,幾乎站不住,雙手輕顫的扒在身後的牆壁上,瞳孔顫抖,氣息不穩。
他如同積威已久的小山,将她整個籠絡在陰影中,看不見身後的絲毫光亮。
被吻得大腦一片混沌、完全失去神志,這是頭一次。
白栀喘着氣,差點跌坐在地上,她臉色漲紅,擡手毫不客氣的扇了他一耳光。
白應祈正過偏移的臉,輕舔下唇,像是在回味。
“看來他不過如此。”他的目光像極了有毒的蛇,逡巡在她臉上留下片片涼意。
這就是青年和男人的區别嗎?
白栀頭皮發麻,渾身的血液因子叫嚣着,她氣勢盎然,迅速又給他了一個耳光,“白應祈!”
白應祈臉上冰冷的笑意完全褪去,“就該這麼叫我,哥哥妹妹這種過家家的遊戲,我早就玩膩了。”
“哥哥會體貼,白應祈不會。”
“這層遮羞布,不是由你親自揭下來的嗎?”他迫近她,“栀栀,你需要分手了,不要讓我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