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上,白栀與景洛衍戀愛的過程被無限挖掘,少有的男女容貌具佳的豪門瓜牢牢地吸引着普羅大衆的注意力。
甚至在半月後,有人給白栀發送了綜藝邀約,想要邀請她與景洛衍一同上戀愛綜藝吸引流量。
景洛衍這種從來不愛在公開場合露臉的人,在這樣的邀請下竟然蠢蠢欲動,白栀跟他起了争執,兩人在車上很是胡鬧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她哄好。
任勞任怨把車裡的東西收拾好,景洛衍重新拉開車門坐進去,白栀穿好了衣服正在塗唇油,泛着弧光的晶瑩唇瓣讓他蠢蠢欲動。
推開他蹭過來的臉龐,白栀很是無情,“等會兒,吃多了會中毒。”
“……”景洛衍捏住她的下巴徑直覆上 ,将她的小鏡子擠掉在腳墊上。
白栀推搡了兩下,慢慢摟住他近在咫尺的脖頸,“用完了,再親也是你自己遭罪。”她瞥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盒子。
兩個人戀愛之後,消耗最厲害的東西竟然是小孩嗝屁套。
景洛衍提着一口氣,緩緩平複呼吸,不甘的在她臉龐接近耳根的地方留下重重一吻,“為什麼不去那當綜藝?”
白栀白了他一眼,“我哥是不會同意的。”
“你哥你哥,又是你哥。”景洛衍心裡憋着的那口氣不是一天兩天,終于忍不住爆發,“無論做什麼,你都要顧忌你哥。”
“他管的就這麼寬嗎?你也不覺得窒息。”他譏诮道,“跟個老媽子似的,你跟他到底也不是親兄妹,這種過家家的遊戲還沒有玩夠?”
白栀微微蹙眉,略作思索。
景洛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扯向自己,“你之前答應我訂婚還作數嗎?直接嫁給我算了,在我家裡,沒有人敢管着你。”話一開了口,他覺得有道理極了,不顧白栀驚詫到後縮的肩膀,強道,“寶寶,我們家隻有我一個,以後景家的一切都是我和你的,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白栀驚愕,确有一瞬間的心動,不過很快就被壓了下去,“你有病吧。”她罵道,“你老了我還小呢,誰要跟你結婚,滾。”
“……?”他老?
“我才22歲!”
“那怎麼了,我才19。”
嫁入豪門和自己就是豪門的區别很大,白栀也不是傻子。
知道白應祈似乎對她有别的心思,她就已經偏移了想法,白元巷做不到的事情,或許她可以。
白栀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才不會把後半生都捆綁在男人身上,那太蠢,景洛衍的确很愛她,可她決計不會相信男人的愛是永恒的。
從一開始知道景氏的權勢時,白栀從未萌生過‘嫁給有錢人我就是有錢人’的想法,她的心蠢蠢欲動,隻渴望自己什麼時候也能這麼厲害。
前世,人人都看不起她,正因為如此,她才要格外的努力。
柔弱女人也有柔弱的上位的方法,古人說,人天然是最聰慧的物種,與動物最大的區别是善假于物,懂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
那麼,她便要發揮特長,腳踩男人上位。
白栀略略轉動思緒,揚起一抹示好的笑,“你生什麼氣啊寶寶。”
“我哥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他最讨厭跟權貴沾上邊,我跟你公開戀愛他不會管,但是要是以此賺取熱度那就影響到他的清譽了,他畢竟是執政官,會被攻擊與權貴聯姻,意圖政商勾結。”
“他才不是愛管着我呢,歸根結底是為了他自己呀。”
誣蔑白應祈的話,白栀說的面不改色。
這理由很好的安撫了景洛衍,他平複了情緒,隻是仍有些惱怒,沉着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他一向不會跟白栀生氣太久,果然,到了下車的功夫,剛才還沉着臉的青年就被哄好了。
下了車,他遲遲不肯離去,站在門前細緻的吻她的耳根、臉龐以及唇角。
景洛衍是接吻狂魔,白栀早就知道,他非常喜歡親吻白栀的臉,尤其是親熱的時候,甚至會克制不住的輕咬她的唇角。
哄好了他,白栀也有所軟化,環住他的腰依偎在他回來,極盡回吻。
一吻過後,白栀氣喘籲籲的,“好了你快走吧,已經十點啦。”
景洛衍又跟她說了些話,依依不舍得離開。
白栀以掌心輕輕揉揉唇瓣,心裡罵景洛衍是狗男人,就喜歡吸她嘴巴,雖然不疼,但是吻久了嘴唇有點不舒服。
一扭頭,門口陰影裡矗立着一道人影,鬼魅恐怖。
黑夜籠罩在他周身,光影交錯,在他端方優容的臉龐上流淌,時明時滅。
白栀吓得叫出了聲音,臉色頓變。
一秒,兩秒……
白栀揉揉眼睛,看清了那影子是誰。
事實上,白應祈生了一副端正的臉,任誰來看都是正氣凜然,生來就是當政的,尤其是他氣勢斐然,僅僅立着就有撲面而來的壓力襲來。
可此時此刻,他不知道在陰影裡站了多久,竟然一言不發,毫無聲息。
這與以往他的他截然不同,平時他生氣雖然也會明無表情,可他……本來就是沒什麼表情,所以也不太吓人,她撒個嬌他就會翻篇了。
此刻,他整個人翻湧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浪潮。
白栀腳底闆發麻,直覺不好。
——他像個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