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怎麼可能不想娶,他和柳小姐從小青梅竹馬、兩情相悅,這幾年他連做夢都是要娶柳姑娘,可是——”
“可是他就是娶不成是罷!行了行了,不是我說你呢?你管那麼寬幹嘛?徐文自己都還沒說什麼?你自己倒先急起來了。”
看着江珂望過來的視線,大丫揮了揮手,示意自己還在,然後扭着頭,有些玩味道。
“你不會也喜歡那柳姑娘吧?”
“大丫!”
少年臉瞬間漲的通紅,聲音大得差點真要把她耳朵給喊聾了。
大丫捂着耳朵,有些無語,不是就不是呗?反應那麼大幹嘛?
看得出來今天張青這小子受了很多刺激,竟是被大丫這樣稍微逗弄了一下,眼眶就瞬間泛起陣陣漣漪。
呦!又哭了!
分不清張青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還是别的,大丫眼睜睜地看着張狐狸情緒激動地哭泣道。
張青哭就哭呗,他還拉着大丫的袖子哭,哭得同時還不忘跟大丫争辯道。
“你懂什麼?柳姐姐她是個好人,嗝!原本她這兩年都要定親了,可她為了徐哥一直等,好不容易等得伯父伯母都同意了,徐文他!他……”
聽得出來張青被徐文這一行為真是氣急了,連徐大哥都不叫了,直接叫起了人家名字。
大丫從張青的口中的描述可以想象得出來,那位柳姑娘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不過她撇了一眼還在嘤嘤嘤的某人。
呵呵!
最終還是怕張青這個愣頭青情緒一上來,可能将他的鼻涕弄到她這兩天剛洗的衣服,大丫一巴掌直接将張青那張臉推的遠遠的,然後在那雙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道。
“行了,你别哭了,我去!我一會就去,行了罷!”
像哄孩子般溫柔地回複了一下張青,大丫就将人從身上扒下來,起身繼續給江珂熬藥去了。
大丫也沒有繼續搭理在身後不停喊着的某人。
在将今天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後,大丫在張青地帶領下來到了柳岩鎮唯一的一個碼頭上。
黃色的夕陽一片片地将整個河堤染黃了,人來人往的河堤上大丫一眼就看到了徐文。
少年的尚未成熟的身影在一群成人間是那麼的突出顯眼,可就是這樣徐文身上抗的貨物卻肉眼看見的和旁人沒有相差多少。
即使是在這樣寒冷的天氣,汗珠早已布滿了徐文的額頭,他似乎察覺到别人在看他,轉了頭,正好與大丫、張青兩人四目相對。
見此,兩人向徐文揮了揮手,徐文也以微笑回之。
由于今天的雪災,河堤上需要的勞工比以往幾年都少的要少,但這并不是一件好差事。
巨額的工作量與微薄的收入實在不成正比。
卻也不過是一些快維持不了生計的人們想要生存下去的一種手段。
不過就幾個眨眼間的功夫,監工的罵聲就響徹雲霄。
“徐文,你幹嘛呢?”
監工的肚子的肥肉在不斷行走間震顫,男人瞅了兩眼大丫、張青兩人,見是兩個小鬼頭,便沒再說什麼,隻是簡單警告了徐文兩句。
因為剛剛的場景,兩人學乖了,老實地蹲在一邊等夜色降臨,勞工們零零散散都走了個差不多時,他們才急忙起身幫徐文一起扛那又大又重的貨物。
待忙完了,徐文擦着額頭的汗珠,大口地喝着張青準備的薄荷水,大丫在一旁用蒲扇給徐文扇着風。
至于張青則一個人蹲在角落裡可憐巴巴地盯着兩人。
“張青,我也要喝水!”
大丫趾高氣揚地一邊扇着,一邊使喚着某人道。
“喝什麼喝?你不是在那個小茅草屋裡才剛喝了嗎?”
張青身形一頓,那雙狹長的眼睛瞪得跟對銅鈴似的,哇哇叫道。
“我就不能又渴了嗎?你到底倒不倒?”
說着,大丫用眼神瞅了瞅徐文,威脅道。
卑鄙!
但由于有求于人,張青也隻能忍氣吞聲地拿着另一個葫蘆往外面走去。
看着張青真走了,徐文與大丫對視一笑。
“你也要勸我嗎?”
徐文笑着問。
大丫搖了搖頭,将手上的蒲扇扔到徐文懷裡,找了一個較為幹淨的石頭徑直坐了上去,撇了撇嘴道。
“你要是想聽的話,我當然願意費點嘴皮子。”
“那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