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好奇嗎?”
徐文右手扇着蒲扇,笑道。
大丫确實很好奇,她這個人從小就好奇心旺盛,可好奇心會害死貓,她可不想早早就被噶了!
于是小丫頭的腦袋搖的那叫一個快,那副慫的模樣可讓人絲毫看不出來對方前幾天還以一打五,将五個成年乞丐打的那叫一個落花流水。
見此,徐文眼底的笑意更甚,他主動放下手裡的蒲扇,活動一下勞作了大半天的身子,向大丫發出邀請道。
“看來張青給你打水估計一時回不來了,要我陪你在這附近逛逛嗎?”
大丫自從來到柳岩鎮,就如同一批脫缰的野馬,平時隻要閑得沒空就會時不時出來逛逛,可河堤這個地方她卻從來沒來過。
這裡畢竟是官方的地盤,就連在這裡幹活的勞工隻要是在幹活的時間都要接受監工的監督,所以大丫欣然接受這個邀請,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順便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河堤的黃昏景色很美,雖然河面因天氣原因早已凍的硬邦邦,但黃昏的餘光通過冰面的折射,變成了難得可見的虹霓。
伴随着随風飄動的蘆葦叢和偶爾停下來歇息的野鳥,大丫遠遠望去,還能隐約地看見窈窕淑女們模糊的身影。
蒽?
大丫有些不可思議地轉頭望向徐文,隻見少年正癡情地望向對岸一個正在洗衣服的女孩。
那股專注的勁真甜的讓人下意識感覺牙疼!
大丫可算知道為什麼乞丐幫經濟都好轉起來了,某人還在這苦兮兮地幹苦力是為了啥?
“好看嗎?”
大丫幽幽地突然在徐文耳畔來了一句。
“好看!”
要是常人估計都會被吓一跳 ,可是徐文隻是後知後覺得反應過來,撓了撓頭,就繼續将眼睛轉移到河堤的對岸。
那副癡情勁看得大丫有點惡心。
或許是徐文平時對她太客氣了,以至于此刻的她直接不客氣道。
“你擺這副樣子給誰看啊?你要真喜歡她,你就直接娶了不行?在這磨磨唧唧,偷窺人家,徐文你算男人嗎?”
徐文一如既往臉上帶着那副憨笑的嘴臉,可今天的笑卻比以往的都要難看的多。
徐文看着眼前氣憤的女孩,他理解大丫為什麼生氣,但他隻是摸了摸女孩枯黃的頭發,萬千的思索都隻化為了簡單的一句。
“因為喜歡,所以我并不能為了我的幸福而讓她變得不幸!”
徐文這悠悠的一句讓大丫陷入了沉思,連什麼時候對面的人走了她都沒有注意到,徐文牽着她的的手一起回去。
一路上她安靜老實的模樣讓徐文頻頻低頭看去,大丫不耐煩地甩開了對方寬厚的手。
“你真的不後悔嗎?”
大丫問道。
徐文笑着搖了搖頭,心裡的擔憂也随着大丫的出聲煙消雲散。
他的眼睛十分的清澈,沒有謊言,有的隻有那如同銅鏡般的赤誠之心,與那雙眼睛對視,大丫不知為何竟從那裡面看到自己滿心的私欲與不堪。
大丫讨厭的将頭扭到一邊。
“後悔什麼後悔?你呀!先顧好你自己行嗎?我記得我在那個小屋的一角放了一些艾草,記得這兩天多燒點!”
徐文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看着一向成熟的小丫頭竟意外的有些孩子氣,但小孩嗎?多多少少都一個樣。
徐文并沒有像一些壞心眼的大人一樣沒有直接挑明,隻是安撫地摸着大丫的頭,望着遠處的蘆葦叢,輕飄飄來了一句。
到了晚上,由于江珂的事情直接攤在明面上了,大丫吃飽喝足,在給張青說了一聲,就直接端了一碗飯走了。
“哥!大丫,她今晚怎麼又不回來?”
張心看着大丫離開的背影,氣得直跺着腳,臉頰也氣鼓鼓地沖着自家哥哥問道。
在地上用樹枝在地上的沙面上不停地比劃着的張青身形頓了頓,張心有些狐疑道。
“哥,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看着湊到自己跟前問東問西的張心,張青笑着岔開話題道。
“她就是這兩天忙,要排練新的節目,你這丫頭多想什麼呢?”
“切,還不是她最近連着這麼多天都沒回來過夜,不知道還以為她在外面有新家了!”
張心忿忿不平道。
那也差不多!
張青心裡吐槽着這被張心猜猜的八九不離十的事實,但面子上他還是決然的反駁道。
“你想什麼呢?又看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本子,你呀平時沒事幹,也别成天刷那個碗,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别人的碗讓他們自己刷,你要真閑的沒事幹,我給你買了那麼多針線,你每天多繡會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