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黎以不吃飯影響身體健康,數據不準為由,和姚主任進行了一次争論,他的胳膊被姚主任盛怒中扯碎,好在最終所有叙事者都能到食堂喘口氣,獲得短暫的自由。
食堂上方一直懸挂着的小電視突然開機,播放了一個畫面。
江城著名女企業家,梅琳女士為療養院提供了大量的資金贊助。
梅女士對廣大媒體記者的提問進行了回應。
她說療養院的宗旨在于幫助更多的患者恢複健康,挽救了許多處于絕境的家庭。
她覺得企業家不能隻追求功利,也要用自己有限的力量去幫助更多的人。
【賺一千萬不如幫助一個人給我帶來的快樂更多。】
這句話迅速在網上走紅,民衆都稱贊梅女士不愧是江城首富,胸懷寬廣,還樂于助人。
最後定格的是梅女士和療養院院長共同手持證書的畫面。
錢萊盯着報道下方的小字,眼裡閃過一絲諷刺,那裡寫着:曲鳴。
旁邊的周意也盯着梅女士,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祝黎循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她的眼睛似乎鎖在了梅女士的手上。
他看了一圈,覺得沒什麼特别的地方,無非是她手上戴着一顆祖母綠鑽戒。
此刻在陽光的照耀下綠色更為濃郁,正閃着玻璃般明亮的光芒。
*
祝黎從周意那裡得知,這位梅女士與療養院的一個小患者有血緣關系,這位小患者如今也在遵循療養院的規定,接受治療。
祖母綠鑽戒的光芒刺眼,這道光芒之下隐藏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梅琳,為什麼要突然投資療養院?
祝黎幾人這些天睜眼睛就被灌藥,現在看見液體就惡心,叙事者裡已經有兩個連水都不願意碰,所以他們來食堂的次數越來越勤,恨不得一天來八遍,吃十頓。
食堂的電視上正播放梅琳女士接受采訪的畫面,她表示自己對療養院抱有很大期待,打算在三日後親自來療養院參觀。
不光祝黎,其餘的叙事者也意識到這位梅女士或許會是一個突破口。
祝黎在心裡暗自思索,不知道這位梅女士來的用意是什麼,就憑她把自己的孫子送進來,也絕不是單純的參觀。
要是和實驗牽扯到一起…啧。
小男孩兒被送進實驗室,躺在最裡面的那個實驗台上,等着他親祖母的“莅臨”。
錢萊就在小男孩兒隔壁床,他很少見到這麼小的npc,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道:“哎,小孩兒,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兒頭都沒轉,當作沒聽見。
周意隔了老遠,扯着脖子喊了一句:“你祖母要來。”
小男孩兒才不情不願地回答:“楚容。”
錢萊道:“你祖母為什麼要把你送進來,你也是犧牲品?”語氣裡的惡意和嘲弄絲毫不加掩飾。
楚容聽到祖母二字突然有了動作,偏頭反駁,大聲道:“才不是。”
說完就沒了動靜,任憑錢萊怎麼說都沒再回一句。
*
姚主任今天心情不錯,打算挑一個人試一試實驗。
她翻看幾個人的數據,臉色一沉,“怎麼數值沒有變化?”
将記錄本往助手臉上一扔,怒道:“你們兩個每天在幹什麼?到底給沒給他們按時灌藥?”
助手支支吾吾不敢吱聲。
姚主任不耐煩,吼道:“回答我!!!你們倆幹什麼了?”
助手低着頭,小聲道:“主任,你那拿錯了,那是上周的本。”說着遞過來另外一個記錄本。
姚主任:“……”
她渾身一僵,翻了兩頁,也沒仔細看,随手一指,“就他吧。”
倒黴蛋吳鑫被推進手術室。
啪的一下,一個巨大的白色光幕突然從牆裡彈了出來。
裡面顯示的是手術室裡的場景,聲畫同步。
祝黎眉頭一皺,吳鑫沒被打麻藥,全程都有意識。
這就導緻了極為慘烈的畫面鋪在衆人眼前。
姚主任手裡拿着一坨不明物體,黑漆漆的,形狀怪異,像團蠕動的雜草。
祝黎心裡一驚:“!”
這次是活的?
确實是活的,那不是雜草,而是一種蟲,很多條纏繞在一起的蟲子,在交織着蠕動。
這種蟲子全身都是黑色,又細又長,沒有明顯的足肢,讓人分不清頭尾,渾身上下都是一圈又一圈的環狀帶。
祝黎從來沒見過,看來是這個界裡才有的物種了。
吳鑫在看到姚主任手裡那坨東西的時候,整個人都快瘋了,不斷的扯着手腕上的鎖鍊,嘴裡還嚷着:“你别過來,滾!!!!!”
“滾開啊!!!把那東西拿遠一點!!!!!!!”
“滾!!!!!!!!!”語氣中充滿恐懼。
姚主任面上露出一抹狠戾,竟是直接把自己的手拽了下來,死死的捆住吳鑫,讓他無法再掙紮。
吳鑫看着姚主任越走越近,眼裡的絕望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