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洗漱完,已經快五點了,睡是睡不着了,便一同依偎在床上閑聊。等天色大亮,姜遲與紀念也起來了。
高雲飛見自家小姐一夜未歸,大早上就命陰兵送來了早餐。陰兵站在大門口,哆哆嗦嗦的敲了幾聲門。紀念聽到後去開門,就看到那陰兵站在街另一邊,低着頭,顫抖着手指了指紀念腳邊說:“小姐您好,這是書館給小姐們準備的早餐餐食,請慢用。”
紀念這才注意到腳邊的食盒,“好,謝謝。”
“奴才告退。”說完便直接消失了。
紀念無奈的搖搖頭,提着食盒進來,喊大家出來吃飯。
姜遲看着一盤盤精緻的中式糕點與稀粥,豆漿與油條從食盒裡拿出,喜滋滋地夾起一塊油炸糕。“今天早餐吃這麼豐盛啊。”
“嗯,書館送來的。”紀念說。
姜遲看向風靳一臉感激的說:“謝謝風老闆。”剛好看到風靳在揉着坐了一夜圓椅的腰,心思一動,調侃了起來。“喲,看來昨晚辛苦了。”
風靳沒跟上姜遲的腦回路,接過宋理遞來的粥,以為她說自己準備的餐食。“不辛苦,這些應該都是雲飛見我沒回來,安排的。”
聽到雲飛這個名字,姜遲吃油炸糕的興緻都沒了,“說起來……七夕那日,我們吃過下午茶從書館回來後,高雲飛來這裡給我們送晚餐,他曾說起過一件事。他說他想尋找他的母親,我問他是否為他的執念,他說不是,我就說……沒辦法插手無關執念之事。”
紀念也想起了此事,出言安慰着姜遲,“既然已經發生了,就是他們母子的命數了。”
宋理喝了口熱粥,“别多想,如非他的執念,我們的确不可以為其尋找。等下我們過去書館那邊一趟,首先要确認這個高雲飛是不是高慧婷的兒子高雲飛,其他的……到時再說。”
吃過飯,幾人帶上空了的食盒,便出發去書館了。一路走着,陽光甚好,風靳伸手牽着宋理,随手摘了朵路邊的花送她。
到了書館敲門後,來開門的并非高雲飛,是位陰兵。
門一開,陰兵竄出老遠,不停發抖,卻不得不畢恭畢敬的跟自家主子行禮。“大小姐。”
風靳也見怪不怪了。“嗯。去叫雲飛到二樓茶座來。”
“是。”說完便消失了。
宋理無奈的搖搖頭,“要不是知曉它們忌憚我們,我還以為我長得多醜陋呢。”
“怎會醜陋,可愛的很。”風靳生怕她多慮。
“你呀,嘴可真甜。”
上了二樓,指引的陰兵亦是哆哆嗦嗦的指着靠窗邊的雅座,做了個請的姿勢,就消失了。
此刻旭日高升,陽光懶洋洋的照進來,為窗邊的幾人鍍上一層暖煦。沒一會兒高雲飛便過來了,站在幾人面前畢恭畢敬的說:“大小姐,各位小姐,早上好。大小姐,您找我?”
“不是我,是執念事物所的執行們找你。”風靳很少這麼正式的稱呼宋理。
“哦?宋小姐找我?”高雲飛看向宋理。
“正是。”桌子是長方形長桌,宋理與風靳做一面,紀念與姜遲坐一面,宋理手指了下空出來那面,紀念旁邊的座位,“請坐。”
高雲飛一愣,畢竟甚少與大小姐同坐。風靳看出他的局促,微微點頭,他才拉過凳子坐下。宋理親手為其添了茶,高雲飛仍是受寵若驚,“宋小姐不必如此客氣,不知有何事要見雲飛,但說無妨。”
宋理沉着了一下,看向姜遲,示意姜遲開口。
姜遲默默歎了口氣,又是自己。
高雲飛看向姜遲,實在猜不出到底所謂何事,卻想起了另一件事。“對了姜小姐,上次您說喜歡書館的咖啡豆,我給您準備了。本來打算今早差手下連同早飯一起送過去的,沒成想手下馬虎,遺漏了,等下您走時拿上。”
“啊,好,謝謝高先生。”姜遲忽然被他的熱情搞得更為愧疚,不知如何開口。
還好紀念看不下去别人對姜遲如此上心,便接過了話:“說到咖啡豆,我記得高先生那次過去時,說您想尋母親的下落?”
高雲飛點點頭。
紀念接着問:“您母親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