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遲無語的看着自家姐姐,趕忙反悔。“我是說,你跟她睡,我沒有意見!姐姐,我發現你有時候有點呆呆的。”說完似是怕宋理打她一般,飛快地進屋了。
紀念也跟着慢悠悠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着衆人得體的說着:“那晚安。”,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宋理這才反應過來,指着兩人房間的方向。“她們是不是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風靳見她這個樣子很是好笑,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姜小姐說得對,你有時候确實呆呆的。”
“哈?!”
大寶站在花盆裡,背着手一副很鐵不成的樣子對着宋理搖搖頭,“那念念的眼睛都快長到阿遲身上了,阿遲做什麼她都拿眼睛瞄着,我敢說她連你這幾天沒戴耳環都未曾察覺。”
宋理依舊難以置信的看看大寶,又看看風靳。
風靳淺笑着對她點點頭,“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是麼?”說着,宋理媚眼如絲般瞧了眼風靳。
兩人雖然認識了數百年,但是風靳從沒進過宋理的卧房。
宋理的卧房在一樓最裡間,姜遲房間旁邊。房内依舊保留着宋理初到念都時的裝修風格,家居裝潢大多是紅木質地,紅木的梳妝台上立着一面現代的圓鏡,一個紅木置物架上挂着宋理平日喜好佩戴的飾品。紅木的卧床倒是鋪着現代的床墊,床上挂着絹絲質地的帷幔,随着開門時的微風輕晃。床邊有個現代工藝的床頭櫃,櫃上放着熏香。卧房裡有着淡淡的鸢尾花香,甜膩又不濃重。
宋理先一步進門,有些緊張的說着:“emmm……沒怎麼收拾,主要我也沒想到會有人進來。”
風靳倒是不客氣,直接拉出梳妝台下的圓椅坐了下來。“你自己不是人麼?”
“不是,我是說外人。”宋理低頭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風靳說。
“哦?”風靳忽然起了調侃她的興緻,倚在梳妝台上,單手支着下巴,看着她反問:“所以我是外人麼?”
“也不是……”宋理一時說不過她。
風靳滿意的笑了,伸手一拉,宋理就跌進在了她懷裡,抱着坐在她腿上。“那就是内人了。”
剛坐下時宋理有絲慌亂,但轉瞬便被風靳身上熟悉的氣息撫平了。
風靳一手攬着宋理的腰身,一手輕捏宋理臉頰,不知為什麼自從二人挑明關系後,風靳看宋理就是哪哪都可愛,總想摸摸她。
宋理不爽的撅着嘴,嘟囔:“你是不是把我當小狗了,怎麼總摸我下巴。”
“沒有。”風靳嘴上說着不是,手依舊不停,一路摸到宋理耳唇,愛憐的捏捏。“最近倒是很少見你戴耳環了。”
“嗯,最近都是現代人的衣裳,感覺不是很适合搭配。”宋理向後倚了倚,腦袋倚在風靳鎖骨處,整個人以一種極其舒服的姿勢窩在風靳懷裡,“你喜歡看我戴耳環?”
“嗯。”宋理穿旗袍時總會撩起一邊頭發,别在耳後,再單邊戴一隻金耳環,韻味十足。
“可惜了,那耳環隻有單支。”
風靳聽着微愣,“沒想着再配一支麼?”
宋理搖搖頭,“那倒沒有,不過上次為那清朝六公主渡魂時,她說她那裡有一支,可惜後來封門的時候我給忘記了,便錯過了,沒準當時在她執念之所裡能找到另一隻呢。”
“這樣啊……錯過便錯過吧。”
“嗯。”
宋理應着竟漸漸閉上了眼睛,風靳抱着她晃了晃,“回床上睡。”
宋理閉着眼睛,搖搖頭,“還沒洗澡。”
“那……我幫你?”
宋理秒睜開眼睛,“不要,我眯一下下就去洗。”說完又閉上了。
這可苦了風靳了,她不起,自己也洗不了啊。算了,自己也眯一會吧。兩人就一起卷縮在圓椅上,可沒成想,這一眯就是幾個小時,再醒來時已經淩晨4點多了。
宋理迷迷糊糊的動了下,驚擾了身下淺睡的風靳。
風靳清清嗓子,坐起來些,“醒了?”說着看了眼窗外,昨晚兩人沒有拉窗簾,此刻天已蒙蒙亮。
“嗯~”宋理哼唧着,起身後又趴在了身前的梳妝台上,嘟囔着:“好像睡很久了。”
“是呀,你去洗澡吧,天都快亮了。”風靳伸手摸着宋理的頭發,壓了一夜,頭發都不平順了。
“嗯。”嘴上應着,宋理卻沒有起的意思。
風靳瞧着寵愛的笑出了聲,活動了早已酸麻的手腕,又動了動腿。一把打橫抱起宋理,站了起來。
猛然的動作吓到了宋理,忙攬着她的脖頸,眼睛瞪得溜圓看着風靳。“你幹嘛?”
“這回醒了?我腿還麻着呢,抱不了你太久。去洗漱還是去床上,你選?”
“去洗漱。”她可不想第一次同風靳躺一張床上,自己臭烘烘的,帳篷那次不算。“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去。”
風靳看着宋理臉色绯紅,不禁好笑,明明抱着睡了半宿了還害羞。
宋理去洗漱後,風靳又坐回了圓椅上,畢竟她自己也沒洗漱,去人家床上不好。倚在圓椅上入眼便是梳妝台上那單支的耳環。
風靳凝視着它許久,輕聲說着:“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