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個大娘有點羞答答模樣,聲音低低地說着什麼,隻見百曉生給她一個方子,“按這個就能調理好,保證能生出個大胖小子。”
接着百曉生又給另一個大娘号了脈,葉親奇怪,這百曉生何時變成江湖郎中了,不僅看得了病,還各種疑難雜症手到擒來。
待攤子前稍微空了一點,葉親故意将手伸過去,“大夫,我最近脾氣大,容易上火,總想打人,我這是什麼病?你幫我看看。”
葉親微笑着,百曉生一聽聲音,擡頭,見是葉親,有點驚訝。
百曉生坐好,給葉親号脈,一會搖頭,一會歎氣的,“小公子,你沒成親吧?”
葉親摸不準百曉生想要幹嘛,不悅,“我成沒成親天知道,你就說你能不能看得出來我生了什麼病吧。”
百曉生知道葉親故意的,他摸了摸小胡子,“脾氣别這麼大嘛,小公子一看就是沒成過親的,這上火呀是因為内裡邪火無處發洩,自然就容易發脾氣,成了親就好了,不是什麼大事。”
“你……胡說八道,庸醫。”葉親氣的有點臉紅。
百曉生說完,周圍哈哈大笑,有人認出葉親,大聲說道:“大夫你就不知道了吧,前段時間,葉世子當街搶了太子,把人家擄進家裡翻來覆去折騰了三天三夜呢。”
葉親臉紅,有點心虛,這外面都在瞎傳什麼呀,什麼三天三夜,造謠,造謠。
百曉生微微咳嗽一聲,“這位小公子,既然你真成了親,想必家裡那位估計不太行啊,不能滿足你。”
這下衆人更是笑得停不下來,片刻,百曉生的小攤子周圍便圍滿看戲的人。
“你……你……庸醫,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的攤子掀了。”
秦硯要是知道百曉生在背後這樣說他,說他不行,怕是要氣死了,哈哈,秦硯不行,想到這裡,葉親也有點想笑了。
不過葉親還是被百曉生的胡言亂語給整蒙了,這人怎麼跟猛虎寨時一點也不一樣,以前有點聰明,現在簡直就是江湖騙子。
葉親說了一句百曉生是騙子,沒想到周圍百姓倒是護了起來,“小夥子不懂别亂說,自從這位先生來了這裡,隻要找他看過病的人,效果都不錯,而且先生收費公道,我們大家都相信先生的醫術。”
待衆人散去後,葉親拽着百曉生來到偏僻的地方,“你厲害啊,才到京城,這名聲就打出去了,之後可以更好地招搖撞騙了。”
百曉生哈哈大笑,“你小子一年沒見一點沒變啊,說話還是這麼橫沖直撞的,不留情面。”
言歸正傳,“百曉生,秦硯知道你提前到了?”葉親猜測秦硯是不知道的,百曉生做事挺不着邊際的,總是出乎意料。
果然百曉生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我先到京城探探情況,打出點名氣來,不然萬一秦硯那小子以後對我不管不顧,我總得自己想辦法混口飯吃。”
葉親看着百曉生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也沒拆穿,揶揄道:“看病多累啊,你不如去看風水得了,反正你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百曉生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就說你很聰明嘛,當初在猛虎寨我就看出來了。”百曉生似乎真的在考慮葉親說的可行性。
葉親無語,“走,帶你去吃飯,吃頓好的。”
葉親帶百曉生來到一處酒樓,找了個安靜的位置,“猛虎寨現在還是那樣嗎?當初都沒問過,猛虎寨一點都不像土匪窩。”
百曉生哈哈大笑,“不要管那麼多了,總之它幹的也是土匪行當,别管像不像。”
葉親不再問,百曉生點好了菜,看着葉親,仔細端詳了片刻,突然神秘一笑,“跟我說說呗,你跟秦硯怎麼回事,逃亡路上産生感情了?”
“秦硯沒跟你說嗎?”葉親以為他們的事,猛虎寨的人都知道呢。
百曉生搖了搖頭,“他那個性子隻告訴了我們,他跟你在一起是認真的,其他細節的怎麼可能把這種事往外說,藏起來還差不多,不過,小子,你跟他是不是已經……”
百曉生年紀不大,眼睛卻很毒辣,本來就鑽研毒藥與醫術,一眼就看出他倆有了實質的關系。
“明知顧問。”葉親臉紅,這種事怎麼可以堂而皇之問出來,好在小二将酒菜送過來,才讓葉親從這尴尬的氛圍裡解脫出來。
“想不到啊,那小子下手挺快的,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在猛虎寨的時候,天天捧個書,不怎麼講話,跟個悶葫蘆差不多。不過才一年時間,你倆就好上了,我都懷疑你倆是不是在猛虎寨就看對眼了?當初我讓你們成親,看樣子是給你倆牽了紅線。”
“謝謝你。”這句謝謝,葉親是發自真心的,如今百曉生來了京城,葉親終于可以當面對他說了。
謝謝他将秦硯送到自己身邊,成了家人。
“吃飯吃飯,吃完了就去找秦硯那小子去,他現在恢複身份,見個面都難。”
百曉生确實也打算要去找秦硯,之所以在京城當個江湖郎中,也是他計劃中的一步,他先讓自己在這裡有了點名氣,後面推薦到别人府中,可信度會更高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