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看到這人的長相時,瞬間明白了,怕不是楚霖肖想人家貌美又想搶人了?想到當初柳七的遭遇,想到自己在太子府的宴會上,楚霖對自己的騷擾,葉親更加看不起楚霖這人。
雖貴為皇親國戚,卻好色無度,濫用職權,他楚霖骨子裡就是一個垃圾。同為皇家血脈,秦硯怎麼就那麼好呢。
葉親輕聲問道:“楚霖為什麼抓你?你欠他錢了?還是得罪他了?”
男子瑟瑟發抖,拼命搖頭,“我沒有得罪他,我根本不認識他,求你救我,救救我,我真的不認識他。”
既然不認識又沒有别的淵源,想必就是楚霖看上人家人了,想方設法要弄到手。
葉親起身,擋在了年輕男子與兩名壯漢之間,眼神輕蔑,聲音清冷,“你們聽到了,他不認識楚霖,趕緊滾。”
壯漢依舊不為所動,“葉世子莫要阻攔,我等奉楚霖殿下抓人,自然是因為這人跟楚霖殿下有關系,至于什麼關系,無可奉告。”
“哦?你說我是相信你們呢還是相信他?”
葉親突然覺得自己脾氣變好了很多,要是放在以前,根本不會與他們說這麼多廢話。怕是這兩人這般無禮,早在一進門的時候就被自己趕出去了。
兩名壯漢不敢明搶,畢竟葉親身份擺在這,手裡又有暗器,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交代了,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但是若是辦不成楚霖交代的事,他們回去也沒好果子吃。
葉親折扇一甩,打開又合上,“回去告訴楚霖,這個人若是欠他什麼,我葉親替他還。”
兩人得了葉親承諾,自知今日是帶不走那人後便回去了。
“你起來吧,那邊有個凳子,你自己随便坐。”
年輕男子擡頭,臉上還有剛剛的恐懼沒有散去,他不敢看葉親,雖然葉親救了他,可是他看起來脾氣也不是好的,他怕葉親會把他趕走,連坐凳子都隻敢坐一半。
“你……怎麼跟楚霖認識的?”
葉親意識到自己問錯話了,剛剛這人還說自己不認識楚霖,他又改口,“楚霖為什麼抓你?”
或許是感受到葉親并沒有惡意,男子慢慢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本是與師傅們一起在摘星樓唱戲,突然有一天楚霖拿着我的賣身契,我不知道他哪裡弄來的,逼迫我去他府上,我知道楚霖這人好色無度,男女通吃,我不願意。”
男子看葉親似乎并不害怕楚霖,剛剛還蓄滿淚水的眼睛此刻再也控制不住,他又跪在葉親面前,“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不喜歡男子,也不好男風,楚霖他斷了我上台唱戲的機會,我就無法養家糊口,我除了會唱戲,别的什麼都不會,我還有年邁的父母,他們不能沒有我。”
男子就差再次給葉親磕頭了,葉親畢竟也年輕,沒見過這種場面,他确實也看不慣楚霖仗勢欺人的做法,葉親重新叫男子站起,“你先留下吧,楚霖抓不到你,肯定還會再來的。”
楚霖來的比葉親想的要快一點,也是,這種人整天遊手好閑,唯一的樂趣就是到處搜尋漂亮的男男女女,看上了不管人家願不願意都要得到手,順着他說不定隻是身體受點罪,不順着他,怕是拖家帶口都要遭殃。
權勢這東西,楚霖真的全部用在了這個上面,葉親心裡冷笑,廢物東西,腦子裡裝的都是污穢不堪。
葉親坐好,等着楚霖來。
楚霖一踏進畫館,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葉親,又是你,你現在是真的讓我越來越佩服了,瞧瞧這多管閑事的毛病越發見長。”
楚霖陰陽怪氣,眼睛卻盯着葉親,上次太子宴,他表現的那麼明顯,這人卻像看垃圾一樣看他,楚霖記在心裡很久,從來都是别人奉承巴結他,主動爬他的床,葉親他算什麼東西,憑什麼看不起自己,楚霖想到這裡,心裡就堵得慌,卻始終找不到機會出了這口惡氣。
“多管閑事不敢說,不過是見義勇為而已。”葉親依舊輕蔑的語氣,仿佛跟楚霖多說一句話,楚霖在這裡多待一刻鐘,他的畫館就會變得污濁。
楚霖被葉親這口氣氣到了,“見義勇為啊,看不出來你也有這善心,啧啧,跟太子久了,果然人都會變呢,你瞧瞧,太子也是這樣,整天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裝給誰看呢,真假。”
葉親最聽不得别人說秦硯,當即站起,“這裡是我的地方,不歡迎你。”
“你急什麼,我不過是說了一句楚硯,看把你給急的,你不說我差點就信了外界傳言,真以為你倆是死對頭呢,看來傳言有誤啊。”
楚霖看葉親被激怒的樣子就得意,葉親這人他弄不到手,那就讓他也不開心,休想好過。
葉親抓住楚霖的衣襟,眼神逼人,“我勸你少說兩句,對你好,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容不得你在這像個長舌婦一樣嚼舌根。”
葉親一把推開楚霖,指着門口,“請吧。”
楚霖從沒受過這種待遇,他葉親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線,“葉親,我乃皇族,尊貴的世子殿下,我爹是三王爺,你敢這樣對我?”
“我這樣對你怎麼了?你私闖我的地方,就是天子,也得遵循這大楚律法,怎麼,世子殿下,你想淩駕于大楚律法之上?還有,同為皇室血脈,人家太子就霁月風光,翩翩公子,你再看看你,滿腦子就剩那點床上的事,你不如回去好好查查你是不是三王爺親生的。”
楚霖簡直要被葉親氣冒煙了,自己的尊嚴和權威受到了挑釁,“葉親,你不過是仗着你爹和你舅舅,你就不怕你說出的這些話給你帶來殺身之禍?我楚霖身份比你尊貴,我想要你的命,不過輕而易舉。”
“哦?那就試試呗,你不也仗着你爹,何必五十步笑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