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白栎不講話了,倒是師芳菲看到葉親,親切地招呼葉親過來,“葉親,快過來。”
師芳菲的脾性真是率真,一點都不扭捏。
葉親走到他們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師芳菲連忙坐到葉親旁邊,激動道:“葉親,上次你答應教我暗器的,這麼久一直沒機會,今日,你必須讓我看看。”
本來陳叙拉葉親過來就是不想面對師白栎,師白栎這人現在對他是越來越放肆,仗着兩人有娃娃親,過了十六歲以後,馬上十七歲了,簡直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看着葉親被師芳菲纏着,自己與他面對面,陳叙怎麼想都覺得兩看相厭。
“師白栎,你故意的是吧,自從芳菲妹妹要跟葉親學暗器,你是一次都沒放過把她帶在身邊。”
師白栎被揭穿也毫無愧色,一副你終于看出來了的表情。
陳叙看着畫舫外,今日遊船很多,來泛舟的人也多,陳叙轉頭看向一處,竟看到太子與柳西竹也在畫舫裡,離他們很近。
陳叙還是有點生氣的,葉親雖說在他面前不要提到太子,但他陳叙又不是傻子,憑什麼自己兄弟這樣,太子卻還能這麼潇灑,沒事就與柳西竹混一塊兒。
陳叙看着葉親在給師芳菲展示自己的袖箭,兩人頭靠的很近,從他這個方向看過去,兩人看起來甚是親密。
陳叙又看了看太子那艘畫舫,眼看距離越來越近,他生出一種想要報複秦硯的方法。
陳叙來到船頭,朝着秦硯喊了一聲,因為離得近,聲音也沒那麼大,“太子殿下好雅興啊,晚上泛舟,佳人在側。”
秦硯今天本是與柳西竹說清楚關于她母親瘋傻的事,想告訴她,自己請了一位醫術高超的人,或許可以幫她母親恢複神智。
但秦硯也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遇見葉親,而他剛剛擡頭的瞬間,看到葉親與一女子靠得很近,兩人似乎在讨論什麼,關系匪淺。
秦硯看到葉親的時候,正好是葉親給師芳菲展示開關的時候,所以講解得很細緻,自然兩人挨得也很近。葉親沒想到師芳菲對這個還挺感興趣,也能說出一二,正微笑地誇她。
秦硯心裡有點酸酸的,葉親好久沒有這樣對他笑過了,同時又有點開心,沒有自己在他身邊,他也過得很好。
秦硯本來對于陳叙的招呼點頭示意就好,沒想到陳叙竟然邀請自己去他們的畫舫一叙。
葉親聽到外面的聲音,擡頭,便看見秦硯正在看他,秦硯身邊的柳西竹也在看他。
他不明白陳叙在幹嘛,想叫他趕緊坐下來。
柳西竹嘴角微微上揚,輕聲道:“太子殿下,陳公子邀請你呢,去嗎?”
柳西竹看秦硯不說話,又低頭笑了起來,她站起身,回應陳叙,“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柳西竹看出秦硯所想,她替他做了決定。
葉親看秦硯進來,這裡又都是自己人,他臉上展現一抹笑容,“秦硯,你過來坐。”
再次聽到葉親的聲音,秦硯内心酸酸漲漲的,他走到葉親旁邊坐下,與他靠得很近。
幾人全部落座,陳叙提議,“今日有雅興,這酒可不許推脫哦。”
幾個人各有心事,隻有師芳菲還沉浸在葉親剛剛與她講解的袖箭裡,時不時過來請教葉親。
葉親難得有機會跟秦硯見面,不想師芳菲打擾,幹脆将袖箭脫下,送給了師芳菲。
師芳菲激動,拿着新得的寶貝坐一邊研究去了。
陳叙給幾個人倒滿了酒,他第一個端起酒杯,伸到秦硯面前,“太子殿下,我陳叙,與葉親從小一條褲子長大,今日我敬你一杯。”
陳叙說完,仰頭喝掉,一滴不剩。
秦硯很羨慕陳叙,能肆無忌憚地待在葉親身邊,他回以微笑,端起酒杯,也一飲而盡。
陳叙大笑,用眼神示意師白栎,他今天想把太子灌醉,為葉親出一口氣。
師白栎很聽話,如陳叙一樣,敬太子酒。
葉親看秦硯臉有點微紅,知道他不勝酒力,站起,看向師白栎,語氣不好,“你們兩口子就不要這樣了,太子他真不能喝酒,他的酒我替他喝,他不勝酒力,容易醉。”
說完,葉親端起秦硯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師白栎聽到“你們兩口子”這句話,眉目微挑,似乎這幾個字取悅了他,他點了點頭,又回去坐好。
葉親也不能喝酒,可他看不得秦硯因烈酒而泛紅的臉,他會醉的。
陳叙看葉親如此護着秦硯,那沒出息樣,有點生氣,恨鐵不成鋼,他突然福至心靈,想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