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侯爺也就生了兩個兒子,好在大兒子葉丞那是清風霁月的佼佼者,相當優秀,要不然侯爺不得被氣死。
旁邊有個人說,“放在我家裡,咱們老百姓都受不了家裡一個龍一個蟲啊。”
衆人點點頭。
這時又有個人不同意了,“可别說别人家了,有本事你生個這麼好看的兒子出來,世子那麼好看,就是光站在那裡看着也養眼,不知多少姑娘芳心暗許呢,你們在這倒嫌棄起來了,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不過百姓們也隻是噴兩句,這名字已經定下了,也沒辦法了,畢竟畫館是人家自己開的,取什麼名字人家自己說了算。
一生必看熱鬧的百姓們還是挺佩服這個二世祖的,不學無術,遊手好閑,如今經曆愛恨情仇,倒也回歸本質,當起了教書育人的畫師,雖說經曆多,但到底還是個少年郎,怎麼不算一種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呢。
好在他葉親是往好的方面造化了。
葉親的畫館開在了京都大街不算熱鬧的地方,一共兩層小樓,畢竟是藝術,陶冶情操的,太過熱鬧就沒心思畫畫了。
這日上午,葉親的朋友和陳叙的豬朋狗友都來了,葉親沒想到師白栎竟然帶着自己妹妹也來祝賀。
師芳菲因為上次在茶樓想要葉親教她暗器的,可是當時葉親不知什麼原因跟說書老先生吵了一架就甩手走人了。
師芳菲計劃落空,今日正好逮到機會,讓自己哥哥帶她過來。
還别說,這親親抱抱畫館人是真多啊,有的世家子弟看在葉親家世過來捧場的,更多的是那些姑娘們,這是葉親沒有想到的。
原來自己想開個畫館竟能讓這麼多姑娘捧場,葉親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親親抱抱畫館開業第一天,葉親就收到了近二十名學生,他突然有點感慨,小時候不喜讀書,沒想到長大了竟能靠畫畫手藝成了一名先生,從此有了更多責任。
已經快下午了,按道理看熱鬧的老百姓也該散去了,但事實是他們并沒有,他們不僅沒有回去,反而在旁邊的飯館吃了飯,又跑來畫館裡蹲着。
葉親好奇,陳叙也好奇,這些人是要幹嘛。
陳叙朝外張望,“奇怪,這都下午了,祝賀的人都來了,應該沒人了呀。”
來祝賀的世家子弟們也回去了,陳叙突然靈光一閃,“葉親,他們該不會是在等太子殿下吧?你邀請他了?”
葉親搖了搖頭,“我沒有,以後也不要在我面前提太子了,我跟他以後什麼都不會有,他是君我是臣,隻有這一點。”
陳叙不知道葉親與太子在那三天裡都幹嘛了,大門一直緊鎖,無人能窺探到他們。
不過這個結果是他樂意看到的,當初知道葉親喜歡的人是太子,他就覺得不合适,如今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葉親也有了自己想做的事,好像一切都在變好。
可是,有時候陳叙看葉親,自己了解的十幾年的好兄弟,偶爾眼神流露出一種落寞,變得不像他了,雖然葉親又回來跟他一塊了,但他就是覺得哪裡不一樣了。
陳叙看了一眼師白栎,他勾住葉親的脖子,“兄弟,你都搞事業了,把我襯的更像遊手好閑的,你說說真不是被那太子給打擊的?現在專心搞事業?”
“去你的,小爺就是玩夠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比我還大兩歲呢,不行你就從了師白栎好了,反正你立不了業,不如先成家。”
葉親還是很羨慕陳叙的,師白栎從小就愛跟在陳叙身後,長大了也毫不避諱自己對陳叙的喜歡,隻要陳叙一點頭,師白栎肯定八擡大轎把陳叙迎進門。
而自己與秦硯,葉親能為他做的就是不去打擾他,與他關系越遠越好,隻有這樣,才能保護彼此。
葉親看着畫館裡的人,報名的也差不多了,還未到正式授課,葉親讓學生們都早點回去。
現在剩下的隻有葉親,還有陳叙幾人。
門口傳來一點動靜,陳叙伸頭張望,以為是太子來了,一看,竟然是趙清浔。
趙清浔提着禮品過來,先是恭喜葉親開了畫館,後又解釋自己晚到的原因。
其實這些葉親并不在意,趙清浔于他而言,不過泛泛之交,但此人還算義氣,多個朋友也好。
隻是,就連祝賀的趙清浔都走了,看熱鬧的人還沒走,他們在等誰啊?
葉親也想不通,但是看熱鬧的人也想不通啊,他們押了太子與葉親之間有互相喜歡或者葉親單相思,但都賠了本,今天倒要看看,這太子殿下會不會來捧個場。
若是真來了,說明他們之間根本就不是傳言的那樣兩人有摩擦,如今冰釋前嫌。
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若是不來,賠了錢的人就自認倒黴,反正一定要弄清楚,不能白賠錢。
沒過一會,果然大門口發出一陣吵鬧。
有人大喊,“快看,真的是太子殿下,他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