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氣不太好,陰沉沉的,看起來一場大雨就要落下。
再轉過這條街,前面就是軒雅閣了。
葉親沒想到在這條街上碰到了趙清浔,他覺得自己與趙清浔不過泛泛之交,也就前幾天自己救了他,一起喝了個酒,本不想打招呼,想着直接繞過他,誰知趙清浔卻看到了他,并主動走了過來。
“葉兄,好巧啊,你這是要去哪?”趙清浔看着葉今日扮相不禁又多看了兩眼。
葉親不打算與他說太多,隻說了句約了朋友便打算告辭。
誰知趙清浔卻說道:“看葉兄的方向,是要去軒雅閣嗎?”
到了這個地步,葉親隻能點頭。
趙清浔又說道:“你不知道嗎?軒雅閣的老闆今日對外已經放出公告,今日不營業,關門了,聽說是被人包了場,想必是哪個大人物吧。”
葉親一愣,“什麼意思?”
趙清浔果然猜到他是要去軒雅閣,“我剛就是從軒雅閣過來的,本打算約幾個友人小聚,結果老闆告知,今日休業。”
“不過我也是回去的路上才聽到說是因為今天有人在軒雅閣包了場,不知道這位大人物是誰?又是為的誰包場,真是大手筆啊。”
葉親聽着趙清浔說了那麼多,心裡卻想着,今天是自己與秦硯約好的日子,想到秦硯為了自己,竟做出這麼高調的事情,他心裡還是雀躍的,開心的。
可是轉念又覺得秦硯太過高調了,跟之前的他一點都不像,或許是因為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吧。
以前他是小土匪,吃不飽穿不暖的,一路逃回京城,也是有一頓沒一頓的,窮的不說,就連想吃一頓肉,想住一間好一點的客棧都要思索半天。
但如今雖有點鋪張浪費,葉親心裡總歸還是開心的,秦硯為了自己竟然如此,他一定跟自己一樣,期待兩人再次重逢。
所以格外地重視與隆重。
葉親懷着這樣的心情與趙清浔告别,依然往軒雅閣去了。
趙清浔看着葉親離開,他沒有轉身回去,而是悄悄跟在他身後,他不是想要跟蹤葉親,他想知道今日軒雅閣的那位大人物會不會就是與葉親有關系的人。
趙清浔實在好奇,又實在酸澀,能讓葉親這樣在乎,又看到葉親今日的打扮穿着,着實下了一點功夫,本身葉親就已經非常出挑好看了,今日看起來更讓人移不開眼,趙清浔心想,那人一定是他很珍視的人吧。
趙清浔有點不恥自己的行為,他爹是大學士,他自己也是自诩文人,從小到大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遇到葉親,他内心的那一點點窺探欲不受控制一般瘋長。
天越來越陰沉,早上還好好的天氣說變就變。
烏雲籠罩下來,把人的心情也壓抑得格外沉悶。
葉親到達軒雅閣的時候,軒雅閣大門緊閉,門口站了兩名侍衛。
葉親正要推門進去的時候,卻被兩名侍衛給攔了下來。
“葉世子,今日軒雅閣不待客,請回吧。”
葉親:“……”
葉親疑惑,自己明明說好與秦硯相見,秦硯不可能看到他留的字條還無動于衷,如今他來了,侍衛也認識他,為何還要阻攔他?
葉親有點急,“侍衛大哥,我與太子殿下約好,今日軒雅閣相見,麻煩你通報一聲。”葉親從未将自己的姿态放的這麼低,低到塵埃裡。
侍衛瞧了一眼,語氣冷淡,“葉世子,我們是秉公辦事,太子吩咐了,今日誰也不見,請離開。”
葉親不知道哪裡出錯了,秦硯為何今日來了軒雅閣卻對自己視而不見,一定是哪裡誤會了。
侍衛看着葉親還賴着不走,有點不耐煩,“太子今日會客,怕是沒時間招待葉世子了,趕緊走吧。”
“不可能,我跟他約好的,你去告訴他,你跟他說,葉親來了,他就懂了。”
葉親特别着急,一時都沒有留意這個侍衛對他的态度以及看他的眼神。
那名侍衛知道葉親的大名,雖為侯府世子,卻不顧名聲,太子宴當天設法勾引太子不成,反惹了一身非議。
如今太子殿下在軒雅閣與京城第一美女柳西竹叙舊,這葉親臉皮還這麼厚,竟追到這裡來了,也不怕被全京城的人笑話。
“太子說了,誰也不見。”聲音生冷,帶着一點嘲諷。
葉親上前,抓着那名侍衛的領子,竟有點咄咄逼人,“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攔我?”
葉親想要硬闖,兩名侍衛卻攔着大門,攔的死死的。
侍衛以刀擋在胸前,“太子殿下今日與宰相之女柳西竹在這裡談事,特意吩咐,任何人不得進來,我們也是秉公辦事,希望葉世子理解。”侍衛說的機械又冷漠。
葉親什麼都聽不懂,隻記住秦硯與宰相之女柳西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