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葉親,正好看到哥哥也回來了。
“哥,今日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葉親知道自己哥哥喜歡讀書,恨不得整日泡在那些書卷裡,現在才下午,哥哥就回來了,有點不對勁。
“弟弟,我剛聽到傳聞,你與太子……?”
葉親知道哥哥想問什麼,也不想隐瞞,“哥,之前我說我有喜歡的人,就是太子,不過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秦硯竟然是太子。”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葉丞問的嚴肅,他希望自己弟弟想清楚,他知道自己弟弟是什麼脾性,從小寵到大,又年輕,經曆的事太少,怕不會想那麼多,容易感情用事。”
葉親見自己哥哥這樣問,很不明白,“沒想清楚接下來怎麼辦,隻是秦硯他現在是太子,見他一面沒那麼容易了而已。”
葉丞搖了搖頭,不知道怎麼跟自己弟弟說,自己弟弟第一次動心,一腔孤勇,讓他放棄太子更是不可。
他了解葉親,很執拗,也很固執,現在對他來說,感情不是他的枷鎖,他覺得能沖破一切,他從小就不是聽話的人。
所以葉丞覺得他廢再多口舌葉親也不會聽的,他太了解弟弟了,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無所畏懼,隻有吃了苦才知道痛。
他們之間隔着的不是性别,而是制度,以秦硯的身份,怕一時給不了葉親一個光明正大的名分。
想要在一起,葉丞不敢想要經曆多少磨難,他不敢相信秦硯,也不敢賭他能為葉親做到什麼程度。
“不知道怎麼辦就好好想清楚。”葉丞說完就回自己院了。
晚上,葉瀾也回來了,臉色很不好看。
“二少爺呢?叫他來找我。”
葉瀾今天下朝後,跟幾個同僚商議事情,卻不曾想聽到自己兒子昨日在太子宴上的種種。
那些傳聞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要不是指名道姓說是他兒子葉親,他都以為是畫本子裡編出來的。”
葉瀾見兒子沒什麼精神,剛剛一肚子氣也消了大半,他示意葉親坐過來一點,“你與太子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外面現在亂傳成什麼樣了。”
葉瀾先是威嚴,又放軟了語氣,“兒子,你說你喜歡誰不好,你怎麼能喜歡太子呢?他是什麼人?他是儲君,未來的皇帝,你跟他走的太近,别人會怎麼想你們?将來,你與他怎麼處理這段關系?”
葉親不服,“他是皇帝跟他娶不娶男人有什麼關系,他隻要把皇帝當好,百姓安居樂業,大楚國發展繁榮,将來,我就當他左膀右臂,輔佐他。”
“你想得到美,以你現在的地位,你能輔佐他什麼?就你那三腳貓的暗器?”
葉瀾緩了緩了,繼續說道:“整個朝堂并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太子能回來,并安安穩穩地坐在太子位上的。”
“太子與人結交,因為他剛剛回宮,需要拉攏關系,但是朝中哪個不是人精,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普通的往來沒什麼,但是絕不能以愛的名義,兒子,事情一旦附加感情,就成了軟肋。”
葉親到底是年輕氣盛,不懂這背後的彎彎繞繞,他的這些舉動,在那些老狐狸眼中,那就是葉瀾授意的。
“爹,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我的意思就是我不同意你跟他在一起。”
葉親有點急,“爹,你說過的,你同意我喜歡他的,也同意我帶他回來讓你看看的。”
葉瀾氣的想吐血,平時看着機靈的兒子,此刻就是一根筋轉不過來,“你那是喜歡普通男人嗎?那是太子,你還想着把人帶回來?你怎麼不上天?”
“爹~”葉親語氣放軟,也不敢再激怒葉瀾。
“别叫我爹,我沒你這個兒子。”
葉瀾吩咐兩個家丁把葉親的院子鎖上,“這兩天外頭傳言滿天飛,你就在家哪也别去了,好好反省反省。”
聽到不能出去,葉親很着急,他還與秦硯約好,三日後軒雅閣見面呢,若是自己不能赴約,秦硯見不到自己,他會不會着急?
“爹~你不能困着我,我還有事要處理呢。”葉親有點撒嬌,以前這招挺管用的,所以他用的很多,不管他犯了什麼事,隻要向爹娘撒撒嬌,就能解決。
這次葉瀾像是沒聽見,吩咐家丁鎖好門就出去了。
葉親坐在房中,思索着怎麼逃出去,他爹剛剛的話音,秦硯似乎并沒有表面那麼自由。
若是這樣,葉親更不能坐以待斃,他要去幫秦硯,秦硯當好他的太子,将來當好一個帝王,他葉親就一輩子為他鞍前馬後,他心甘情願。
起初,葉親以為自己爹畢竟是親爹,不可能真的這麼一直關着他,頂多兩天就會放他自由,誰知道到了第三天,葉瀾愣是一次沒來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