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葉瀾在沉默片刻後,終于再一次開口,“找個時間帶回來給我們看看,男人就男人吧,總比找不到強,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
“爹,你這是同意了?”葉親激動,不敢相信葉瀾的意思,再問一次被葉瀾用筷子敲了一下腦袋,“吃你的飯吧,老子把你養這麼大,大米吃那麼多,一天天的盡給我找事,别叫我爹,我沒你這個王八蛋兒子。”
葉親這頓飯吃的滿足,大事解決了,下面就等傷養好了就可以去找秦硯了,不知道幾天不見,秦硯會有多想自己呢。
想到這裡,葉親覺得吃的飯特别香,又給自己添了一碗,侯夫人看在眼裡,心疼的要命,她的寶貝兒子這是在外受了多少苦啊!
是不是吃不飽穿不暖的,以前吃飯挑三揀四的,如今都能添上兩碗飯了。他娘将好吃的都往葉親那邊推,“兒子多吃點多吃點。”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葉親在床上趴了兩天,陳叙才知道他回來了。
當時的陳叙正在茶樓裡跟着那些京城子弟一起玩鬥蛐蛐,這種遊戲都是有錢要麼有閑的人喜歡玩的,平時沒啥事,就喜歡招貓逗狗。
陳叙花了大價錢買了一隻雄壯蛐蛐,準備大幹一場時,聽到後面的人提到定遠侯府的二少爺葉親回來了。
起初陳叙有點不相信,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畢竟葉親從小跟他穿一條褲子的,當初離家出走招呼都不打,簡直沒把他這個兄弟放眼裡。
如今要是真回來,怎麼地也要向自己賠個不是先來找他,葉親回來都沒先給自己報個信,怎麼可能,肯定不是同一人。
這時旁邊的兄弟抵了抵陳叙的胳膊,“喂,你不是跟葉親玩一塊兒麼,怎麼?你不知道他已經回來好幾天了。”
這下陳叙真的生氣了,虧他還把葉親當兄弟,敢情回來了就把兄弟給忘了。
陳叙蛐蛐也不要了,直奔定遠侯府,反正這裡他經常來,熟門熟路。
“葉親,是兄弟就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回來了不來找我?你知不知道,我還是通過别人的口才知道的,你他媽對得起我嗎?虧我這一年來天天念叨你。”
葉親聽到陳叙的聲音,虎軀一震,他剛準備叫小順兒給他報個信,沒想到這家夥已經知道了,還挺生氣,都找到他家裡來了。
背後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葉親還是趴在床上裝裝樣子。
門被陳叙一腳蹬開,發出很大的撞擊聲。
“陳叙,你吃火藥了,這麼莽撞,門壞了你可得賠錢。”
“哼,今日我告訴你,你要是沒個合理的解釋,這麼多年的兄弟情就到此為止。”陳叙氣呼呼坐在桌邊,等着葉親給他說清楚。
“你這不都看到了麼,我現在出不門,我回來被我爹打的躺在床上到現在,不然我早就去找你了。”
“真的?”
“比真金還真。話說你把門蹬壞了可得賠啊。”要不怎麼說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葉親幾句話陳叙就消氣了。
“去你的,你看你那摳唆樣,這一年難道當乞丐去了,我這剛到這裡,一口茶沒叫我喝上,倒先讓我賠起錢來。”
“你怎麼這麼聰明,我真的差點當乞丐一路乞讨回來。”
陳叙也不跟他貧嘴了,看到葉親這樣,想必葉伯父是真下的去手的,“現在怎麼樣了?明日能出來玩麼?你不知道,你離開一年,京城變化還挺大的,開了好幾家好玩的地方,明日我來約你。”
“傷好的差不多了。”
陳叙這一路上的氣算是出了,又恢複了往日兩人相處的脾性,笑眯眯說道:“明日你可得跟我講講你這一年的遭遇,你看看你自己,臉黑了一個度,本少爺現在可是比你更好看了。”
“去你的,誰喜歡你白面書生樣,像個小白臉,你跟我一起,哪次姑娘不是先偷偷看我?”
“葉親,你找死是不是?”
陳叙回去了,葉親在床上滾來滾去,他現在有點迫不及待想去見秦硯了,明日正好約上陳叙。
葉親記得他跟秦硯兩人在逃難的路上,自己跟秦硯保證過,等回到京城,一定要帶他認識一下自己十幾年的死黨好友,想必陳叙也會喜歡秦硯的。
一大早,葉親就讓玲珑幫他束發,“玲珑,你幫我弄一個貴公子那種氣質的打扮,把小爺我打扮的好看一點,有氣質一點,我今天要出去一趟。”
玲珑噗嗤笑了起來,“少爺,這還是你頭一次要求呢,以前不管我給你梳什麼發,還是配什麼衣服,從來不幹涉的,現在少爺竟然在意起外表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讓我猜猜少爺是準備見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