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聽到三萬兩黃金,嘴角微微勾起,突然想起葉親剛到猛虎寨時,聽到秦虎要他拿出三千兩黃金來交換,當時葉親的反應秦硯現在還記得。
衆人看着這少年雖用白紗遮面,但能看出年紀并不大,紛紛猜測,這到底是誰家的大冤種,有錢也不能這麼嚯嚯,拿這麼多錢換一美人,腦子被驢踢了吧。
這在醉玉閣是從來沒有過的,天價。
好半天,台下的衆人反應過來,紛紛看向葉親,這個以白紗遮面的男子究竟是什麼來頭,居然出價這麼高。
為博美人一笑,當真是舍得啊。
青栀已經恢複鎮靜,她用懷疑的目光詢問:“這位公子當真願意出三萬兩……黃金?”
葉親也不猶豫,一把折扇搖開,“本公子今日開心,有此等緣分遇見佳人,榮幸之至,千金難買佳人一笑,很值啊。”
青栀大喜:“敢問公子姓甚名誰?哪戶高門啊?”
葉親頭微微一歪,拿出一塊玉牌,舉起。
牌子上赫然刻着惠王府三個大字。
惠王乃當今陛下的三弟,而惠王隻有一個嫡子,此人便是楚霖,而楚霖這人好男風是出了名的,哪怕不再京城的人都略有耳聞。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位白紗遮面的小公子竟是皇室之人,惠王府的世子殿下。怪不得出手這麼大方。
葉親這塊玉牌是當初在野廟,柳七送給他的,那時柳七說:“為了報答一個饅頭之恩,這塊玉牌就送給你了。”
“這塊玉牌是當初楚霖強迫我的時候我順手偷來的,想着或許有用,一路上利用它倒真省去了不少麻煩,如今我也到了北境,應該也用不到它了,今日我便将這塊玉牌送給你們,希望以後能幫到你們。”
葉親沒想到今日狐假虎威派上用場了,既能帶走秦硯,又能禍水東引,一舉兩得。
葉親看向青栀,說道:“今日我便将這玉牌押在這裡,他日你們可以拿着它到惠王府找我爹。”葉親說完便到台上,拉起秦硯就要走。
衆人面面相觑。
“等等。”
青栀叫住他,“既然是世子殿下,為何以紗遮面?”青栀不虧是玉娘的得力幹将,腦袋确實不錯,反應迅速,沒被惠王唬住。
台下人反應過來,覺得青栀姑娘說的有道理,在座的人都想看看皇家子孫長啥樣,但若是随便一個人舉着惠王府的牌子都能冒充世子殿下,豈不是把他們都當成傻子了?
但是看熱鬧的居多,他們不怕事鬧大,巴不得鬧得越大越好,得不到美人,看個八卦倒也不錯。
不知是誰推搡間,将葉親遮面的白紗扯掉了,露出真容,衆人先是倒吸一口氣,少年眉目如畫,卻并不讓人覺得女氣,反而銳利的眼神讓少年多了一分英氣,有人感歎,這公子長得不比美人差啊。
青栀一看葉親,頓時憤怒,居然是憐酒。
前幾日孟慶那幫人突然來到醉玉閣,悄咪咪找到玉娘,說手上有兩個好貨,玉娘一看到秦硯與葉親,兩少年模樣俊俏,雖然腦袋受傷,還是給了孟慶一大筆錢買下了兩個少年。
卻不想,今日給自己招了個大麻煩,青栀忽然想到玉娘本來好好的,從銀雪房間出來後,就突然舊疾複發了,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莫不是銀雪搞得鬼?
葉親本以為衆人沒見過楚霖,應當認不出來真假。
卻不料,突然有人大喊,“你不是楚霖世子,我見過他,楚霖世子根本不長你這樣,我們大家都被他給騙了。”
葉親拉着秦硯的手,難得露出一抹痞笑:“美人,我好像被人識破假身份了,怎麼辦?你還願意跟我走嗎?”
秦硯反握住葉親的手,拉着他,像是許諾一般:“走。”
兩人向外跑去,青栀招手示意身邊兩名壯漢去追。
葉親反身射出兩支袖箭,并大喊:“二樓走水了。”
青栀一愣,以為葉親是在騙她,結果二樓丫鬟真的匆匆忙忙跑下來,邊跑邊喊。“走水啦走水啦,快來人啊。”
青栀想到玉娘還在樓上,也顧不得葉親了,又派了兩名小厮:“今日務必給我把這兩個人抓回來。”說完便帶着人去樓上救火了。
葉親在經過李懷林身邊時,毫不猶豫給了他一枚銀針。
“好好治一治你這随地發騷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