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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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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山上有一處瀑布,流水之下沖擊出一深潭,因在深山之中,潭水澄淨清冽,自帶一股清涼氣息。

裴既南走到水邊,捧起一掌水,清水從指縫中滑落,很快就全都落回潭中。“這水真涼快,此處稱得上是避暑勝地了。”

反觀李晴央站在潭邊,感到潭水冰冷刺骨,冒着寒氣,凍得她難受。她譏诮一笑,道:“我隻覺得心寒。”

從南坡林子到瀑布,已過了一刻鐘,他還沒有回答她方才的質問,李晴央本就心煩,如今更是生起氣來,語氣不善地譏諷他。

聽出了阿晴的言外之意,裴既南并不着急解釋,他面色如常,同她講起了别的事情。“我幼時來過此潭,當時很喜歡這潭水涼爽,猛地就紮進水裡去了,結果潭水太深,我又不會遊水,險些溺死。”

“相王八字真硬,潭水深不見底,這都活過來了。”李晴央依舊是沒好氣地說道,“不像我。”

沒準哪一天就毒發,與世長辭了。

仿佛聽不見她的言語,裴既南的情緒并未受到影響,他繼續道:“後來我學了遊水,莫說深潭了,即使落入兇險萬分的湍急河流,都能平安無事。”

“相王真是天賦異禀。”李晴央輕嗤一聲。

“人都是會成長的,短短時日,阿晴也長進了不少。”裴既南心平氣和,神态之中浮現出一抹欣慰。

長進?李晴央心不免咯噔一下,不知他所說的長進是指什麼。當下他肯定是知道她設局抓洛靜之事,除此之外,他還知道别的嗎?

言多必失,她不敢多說,隻疑惑地看着他,等他先亮出手中的牌。

“前幾日阿晴還以為自己不善謀略,不能穩坐帝王之位。但今日阿晴就可以算無遺策,讓洛靜落入圈套,這不是大有長進嗎?”裴既南笑着說道,他語氣之中并無别的意思,唯有欣喜之情。

李晴央眨了眨眼,語氣和緩了幾分,“生死大事,自會激發人的才智。”

“人有多少才能,乃九分天定,一分人為,真正愚笨之人是不會變得機敏的。”裴既南注視着阿晴,眸底沉沉如深夜幽寂,讓人猜不透想法,“你此番運籌帷幄,說明你本就有顆聰慧之心,天生便是這般厲害。

阿晴有如此能耐,怎會做不好女皇呢?”

這番話讓李晴央好似見着怪物般看向裴既南,合着他的意思是,他早就知道她中毒,也知道她要設局,卻不阻止,是為了讓她自行破局,以此證明以她的智謀,她能做好皇帝。

為了說服她登基,他真是“煞費苦心”啊。

若不是知道他将讓位之事告知魏王,借此謀害她的性命,她興許會感動不已。

隻可惜,魏戍已揭開了他的真實面目,他言行不一,眼下所說不過是掩飾的借口罷了。

她古怪地笑了一下,下定決心道:“你說的對,我不會再提退位之事。下月初七不是好日子嘛,我便在那日登基吧。”

*

甘露殿是皇帝處理朝政之地,從前奏章都是遞到相王府中,甘露殿因此荒涼了許久,殿中的宮女太監都是懶懶散散的,得過且過。

他們沒料到相王和皇太女突然要過來,衆人吓得腿都軟了,着急忙慌地收拾了一通,還沒來得及查驗東西是否準備齊全,兩位主子就進了殿,他們不敢在主子眼皮子底下多待,心虛地退了下去。

“不知為何,我感覺這甘露殿比别處陰涼些。”李晴央環顧四周,見殿内整齊擺放着六尺高的書架,書架比她人還要高,架上密密排布着書籍。

書架一排又一排,目測有十排之多。

“外圍的書籍遮擋了陽光,殿内自然就陰涼了。”裴既南解釋道。

他們昨日才從皇陵回宮,阿晴今日就想着要開始學治國,看來是下定決心了。

瞧着阿晴翻閱奏章的模樣,他神色之中透出笑意。

“最近是不是要舉辦科舉了?”李晴央邊看奏章邊問,奏章上寫着明經科的諸項事宜,最後一句是“謹奏以聞,伏候聖裁”,是為詢問上位者的意思。

裴既南看了眼奏章,回道:“不錯,明經在秋天舉行,是快了。”

“那這個奏章要怎麼批示啊?”李晴央将奏章最後一頁攤開在桌上,右手想去取筆寫字,猛地想起自己既不會寫繁體字,字又不好看,手尴尬地停在半空,進退兩難。

她抿了抿唇,須臾間想到了說法,轉頭可憐兮兮地看向裴既南:“上次在大成山受傷之後,我的手腕一直隐隐作痛,寫字總寫不好……”

從未聽她提起過這事,裴既南眉頭緊皺,抓過她右手細細察看。

纖纖素手,指如削蔥,若忽略虎口處的疤痕,俨然一雙完美無缺的玉手。隻是疤痕太過猙獰,破壞了手的美感,任見了都會生出一種深深的惋惜。

裴既南自責不已,若他當時能擋住北坡的利箭,阿晴就不會被射傷,也不會留下難以寫字的後遺症。

帝王大多能寫得一手好字,最差也能寫得端正,阿晴如今這情形,可如何是好?

他陷入沉思,取了一張白紙,将筆遞給阿晴:“你先試試。”

硬要她寫啊。

李晴央心底罵了幾句,皺着眉頭接過毛筆。她隐約記得“李”字沒有繁體,便一筆一劃寫了起來。

很快,白紙上就出現了一個“李”字。裴既南看着這字,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字迹娟秀,不難看。

可它橫是橫,豎是豎,直愣愣的,一點筆鋒的痕迹都沒有,實在稱不上好看。

“阿晴傷到虎口,不會運筆調峰了?”裴既南問道。

調峰是什麼?從未寫過毛筆字的李晴央一絲一毫都聽不懂,她心虛地點了點頭,蜻蜓點水地“嗯”了一聲。

“無妨,不是什麼大事。”裴既南放下心來,“能寫字就好,調峰可以慢慢學,阿晴聰穎,定能很快學會。”

他站到阿晴身後,握着她的手,耐心教她寫中鋒、側鋒、露鋒、藏鋒。

因要運筆,兩人姿勢完全重疊,裴既南手大,全然覆蓋住李晴央的手背,他拇指、食指、中指按在她的手指上,指尖施壓,帶她寫字。

恰到好處的力量傳遞到她的手上,再傳到筆上,黑色的墨水在紙上遊走,現出一個“裴”字,與“李”字一般大小,仿佛是一對。

他體熱,手心胸口都是熱的,彎在他懷中的李晴央感受着這股溫熱,本來還覺得甘露殿涼快的她随之熱了起來。

不僅如此,他臉頰上有些細小絨毛,不時拂過她的耳朵,引得她一陣酥麻,心神飄蕩,心思完全無法聚集在學字上。

裴既南亦然,他才覆上阿晴的手,就被她的溫潤肌膚牢牢勾住心神,以至于那個“裴”字寫得并不好,不及他往日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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