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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風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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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愈來愈多人附和。

趙徹掃視着紫宸殿上的衆人,略有所思,他也覺張獨寒所言不無道理,隻是心裡仍拿不定主意。

他目光時不時落在站立右側身穿紫色官袍的蔡子敬身上。

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他有何見解,“甯鳴而死,不默而生!”朝臣中有人高聲道,打斷衆人思考。

說話的是渭國公兼宦官監軍郭憲,他舉着笏闆向前一步,神情嚴肅道:“臣以為此行還需慎重,南冥此次戰敗定然不會再掉以輕心,何況耶古領兵屬實兇悍,我軍急于出兵隻怕不是乘勝追擊,而是自尋死路!為表誠意,臣以為不如割讓西北十三城向南冥議和,以平息戰火。”

以正陽、斜橋為主城的西北十三城,經燕平河東西南三面環繞,東西約二百公裡,南北約四百公裡,占大興國土五分之一,地理位置極其重要,無疑是南冥通往大興的門戶。南冥人兇狠善戰,侵略是刻在骨子裡的血性,割讓十三城議和,或許可解一時之急,可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此言一落,本是安靜的大殿之上喧嘩起來。

一面是主張乘勝追擊,一面是主張割地議和。

張獨寒面色未改,卻是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如今大興面臨的最大問題,恐不止是外患,還有内憂。

誰人不知郭憲也算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又官居高位,即便是有人心裡覺得此舉無疑賣國求榮,卻是無人膽敢做個忤逆國公的出頭鳥。

“渭國公,”封晟玄眼神犀利,神情莊嚴道:“自古割地求和者哪有好下場,日後能否求得長久和平暫且不說,史書工筆間更是難以抹滅的國之恥辱!臣當渭國公不止是玩弄書法筆墨之人,監軍領兵出征多年,未有武将的铮铮鐵骨也就罷了,卻是也未有文人風骨!”

一句話,便将郭憲陣營的文臣武将皆得罪個遍。

趙徹向來對丞相蔡子敬所言所行要更重視些,聞言他未開口,而是看向蔡子敬。

尚書右仆射中書侍郎兼太師蔡子敬始終一言不發,眉心間化不開的愁容卻是一眼能看清,他眼眸低垂看向手中的笏闆似在思忖什麼。

“荒唐!天視自萬民視,天聽自萬民聽。戰火紛飛絕不是百姓願看到的,封知院久居京城,怎知前線血流成河屍殍遍野。敵軍猶入無人之境,正陽百姓流離失所,南冥敵軍所到之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百姓深居水深火熱之中。臣以為當務之急唯有止戰,以滋養萬民。”郭憲的聲音嘹亮激昂,響徹大殿。

張獨寒眼睫輕眨做起旁觀者,他從左斜後方看向郭憲,中等算不上高的身軀挺拔幹練,似是積蓄滿滿力量。此人擔任監軍多年,立下不少功勞,深得趙徹信任。

當年南方小國進犯,聖上休戰暫退兵的旨意傳到軍營,郭憲身為監軍自然第一時間收到撤兵指令,他卻擅作主張謠傳朝中旨意,攜三軍向敵軍發起猛烈進攻,未料大獲全勝,一路攻下青雲、無定數十座城池。

自此郭憲名聲算是徹底打響,他絕對不是畏懼戰場之人,主張議和或許真是設身處地為了百姓着想。

“蔡太師,你可有何見解?”趙徹到底還是看向蔡子敬,開口詢問。

“臣也想為國分憂,隻是臣一屆文臣久居京城,自知見識鄙薄不敢言。”蔡子敬說着又拱手拜了拜。

趙徹這下徹底犯了難,他又看向張獨寒,眼中充滿迷茫和焦慮,心裡亂成一團。

“此事暫時擱置,容朕再想想。”

“陛下,”張獨寒才開口,“此戰耽擱不得,多一日便有一日的風險,臣……”

趙徹心煩意亂,“行了,”打斷他的話,“禦史台參了你幾本,你心裡應也是有數。”

張獨寒是天子近臣,是陰晴不定刀尖舐血的惡狼,他的名聲,向來不算好。

他拱手,難怪今日聖上看他的眼神總讓他覺得怪異,隻是近來時日他忙得緊,并不知曉具體禦史台參了他何事,不過大緻想想也是能猜到。

無非是他僭越官職命令知府私自允許商人每逢月中月末可城中買賣,月初憑官府文牒可出城選貨進貨,此事屬實僭越本分。安封城本定每月初九大開集市,張獨寒硬是多加了兩次。可如今到底是不能和先前每日開放集市熱鬧繁華的安封比。

“是。”他行禮後便朝後退了一步,平靜回道。眼見着陛下情緒不穩當,沒有再往上撞的道理。

看在張海定的份上,趙徹給足了張獨寒面子,隻在下朝後将人留下。

“一為私自允許商人買賣,二為同太子走的太近,三為私養外室!張獨寒,你是不是覺得朕對你太過縱容了?如今千鈞一發之際竟私自允許京城商人活動,是不是過幾日還要再給朕搞個大興新律出來啊?”趙徹将奏折狠狠摔在紫檀木雕花方平桌案上,細數他的過錯。

前兩處過錯縱使他有九條命,都不夠砍的。縱觀大興曆史,敢如此做的,隻他張獨寒一人。

張獨寒屈膝跪地,“微臣罪該萬死,”他跪的筆直,眼神中未有恐懼和慌亂,“允商人買賣此舉是臣為追查巽風,奸人仍在城中與南冥接應,臣猜測十有八九,是商人。商人走南闖北不止見多識廣,更是消息靈通。此舉一為引蛇出洞使敵人放松警惕,二為安撫民心。”

商人屢次三番以做不了生意為由聚衆鬧事,偏偏又都是不缺錢的,其目的不言而喻。過日子本是常态,封城限制出行終歸不是長久之計,朝廷亟需尋出對策,給百姓個交代。

而這些,不需要張獨寒細講,隻需告知聖上他的目的,畢竟這位帝王确實沒什麼頭腦。

趙徹緊蹙着眉心聽着,面上盡是不悅。

“至于與太子走得近一事,陛下亦是知曉,太子與臣自小便是玩伴,乃莫逆之交表兄弟,除此之外,别無其他。”

與太子的這位老爹相比,趙喆聿卻顯得成熟穩重,和張獨寒相仿的年紀已是精通各項軍事、佛法,平日裡,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私養外室一事實屬無稽之談,恕臣無可相告。”張獨寒恭敬道。

“好,朕暫且允你,若城中生了亂子,拿你是問!最近時日謹慎些罷,無事莫要再見太子!你自己也上點心,莫要損了殿前司名聲。”

趙徹生性無主見且易心軟,自上次斜橋一事,便對張獨寒多了幾分信任。何況他身為殿前司指揮使,行事一向靠譜。

“是。”張獨寒平靜回道。

張獨寒行禮後恭敬退下,出門時,見丞相蔡子敬在門前候着,他複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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