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替身是我的複仇搭子 > 第1章 初見

第1章 初見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你想要什麼?”

江陸掙了掙被縛住的雙手。月光之下,他依然跪得筆直。

屋子不大,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觸到窗沿再彈回。而四周死寂,附近全無他的随從侍衛的蹤迹。

這裡離潮城和鳳凰谷都不算遠,隻需一日路程。他都不知應該稱歹徒愚蠢還是膽大。

上官盈?不可能。這次出行他的侍衛都是她的人,想對他動手也不用大費周章。更何況那群酒囊飯桶根本幹不成事。

仇家?也未必。沒有被刀架在脖子上,也沒有被毆打洩憤,甚至連束縛的手法都算得上溫柔。

他屏息聽着,想要探尋出一絲蛛絲馬迹。

自他被綁到這間屋子已經快一個時辰。任他怎麼挑釁、 激将、試探,那人都不發一言。如果不是偶爾傳來細微的響動,他都要懷疑這屋子隻有他一個人。

江陸清清嗓子,決定主動出擊,先搞清楚此人的目的。

“時機恰當,挑在一行人容易放松警惕的返程路上。”

“行動果斷,聲東擊西、調虎離山引走了我所有侍衛。”

“藏身的地方也算隐蔽,一時半會他們也找不到這裡。”

他溫和得好像在和老友長談,甚至話裡帶着一些贊許,輕松地允諾:“你是有備而來。你想讓我做什麼,力所能及範圍内,我都可以答應你。”

自江景淮死後,江陸匆忙坐上鳳凰谷家主位。上官盈的刁難和掣肘,宗門内外各派系明槍暗箭見過不少,這般談判,江陸早就得心應手。

江陸擺出合作的姿态,抛個誘餌。隻要這歹徒一開口,他就有把握脫險。

雙腿發麻的滋味不好受,他竟然還被下了軟骨散。

江陸咳了一聲,試圖再裝得人畜無害一些,說道:

“你不開口,那我隻好猜了。”

黑暗依然沒有給予他任何反應。他武功不高,此時又被蒙住了雙眼,這樣反而讓他的直覺更加敏銳。

那人就在黑暗中注視着他。并非仇恨,但同樣尖銳;并非掠奪,但同樣貪婪。不是尋仇,倒像。

——情債。

江陸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大腦飛速搜尋記憶,他非常确定自己沒有任何相關的片段。

索性把另一個猜想脫口而出:“你是為鳳凰淚而來?”

話還未說完,周圍的黑暗好像活了過來,有了動靜。江陸心神一穩,抛了餌就收了聲。果然是鳳凰淚。

*

一年前的冬日,有一樁震驚南北的大事。時任鳳凰谷掌權人的江景淮身殒道消,死因未明,屍骨未存。

誰人不知江景淮當之無愧劍道第一天才之名,誰人不歎一句他的劍術精湛絕倫、劍如遊龍。

一時間,衆人皆扼腕歎息。而他遺落的寶物是由宗門或親人代為收殓,還是形成了秘境、神龛,旁人也無從得知了。

幾月前卻突然流言四起。

“鳳凰淚?編的吧!”

“我跟你拍胸脯保證,消息來源絕對可靠,”這人說的有鼻子有眼。

“江景淮是什麼人?再活久點,成神都不為過!你沒聽說過坐化?像他們這種人,必有一物吸收他的精氣和修為,成為秘境的陣眼了。”

衆人還是有些半信半疑:“你是說這鳳凰淚,蘊藏他多年功力,興許還有些劍術心法,那豈不是無論誰得之都極其利于修行了?”

“正是。我聽說,鳳凰泣淚,狀如瑪瑙,顔色血紅。錯不了!”

酒樓、街坊、集市是最容易孕育和傳播流言之地。一不留神,可能就會被各路神仙聽了去。

一時間無論宗内宗外心思都活絡起來,明裡暗裡都是刺探。

這話自然也傳到了上官盈耳朵裡。

她一開始還笃定這是無稽之談,問的人多了,也對這事将信将疑起來,派人暗中打聽。

她索性去問江陸:“鳳凰淚是真是假?”

江陸正觀察着那些顔色豔麗的藥草,每一株都有些毒性,他卻擺弄得漫不經心。

上官盈受不了他這視而不見的态度:“聾了?你最近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江陸翹着腿,仍不看她:“鳳凰谷背地裡的掌權人,連我這個谷主也是你的傀儡,誰敢不把你放在眼裡。”

“更何況,”江陸皺眉,繼續道,“有沒有你不是最清楚嗎?”

上官盈氣急:“江陸你這是什麼态度!誰允許你這麼叫我!”

“那我叫你什麼?”江陸反而笑了,晃着手中的小罐子,裡面有一隻掙紮的蠱蟲。“嫂嫂?盈盈?”

“沒過庚帖,又沒未結道侶,叫哪個都不合适吧?”江陸歪着頭,說出的話帶着惡意。

啪,江陸的臉又偏了幾分,上官盈拂袖而去。江陸倒是對她暴怒的脾氣習以為常。

他安靜地等了一會,果不其然就等來了上官盈讓他丢下宗内事務,立馬跑一趟潮州的消息。

真是幼稚的把戲。她這麼折騰,不過是想告訴他江陸,就算是當上了谷主也隻是她随意驅使的一條狗罷了。

自江景淮死後,江陸獨木難支,鳳凰谷内派系鬥争疊起。上官盈手段了得,竟搖身一變成了江景淮未過門的妻子,借着家族勢力和宗内派系坐穩了位置。

生前不相幹,死後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好在江景淮的師父伍靈子力薦江陸,這才保下了江陸的谷主之位。至此明面上,鳳凰谷弟嫂扶持也變成一段佳話。其中有多少真心假意就不得而知了。

真心自然是沒有的。他被綁,上官盈巴不得他死在外面。

微弱的光透過眼前的黑布,告訴他那人點起了燭台。

火光跳躍,伴着些許沉悶的腳步。是個年青人,卻拖出了蒼老的步調,每一步都帶着些緩慢、猶疑,仿佛令人不敢靠近的是他。

江陸忍受着灼熱的火光貼近,讓他意外的是,一片冰涼的匕首擡起了他的臉。

在崇尚武力的今天,數量龐大的劍修橫行九州。各門各派都以練劍為榮,進一步擠壓音修、藥修的生存空間。用匕首的倒是少見。

盡管匕首再向下幾寸就能割斷江陸的咽喉,但他毫無懼色。

這距離已經足夠近,江陸用牙齒輕輕磨碎了嘴裡的藥丸,等待時機。

主人的力道把握得很好,匕首隻沿着颌線緩緩上滑,金屬面親昵地撫摸着他的血肉,顯得很溫柔,仿佛是對待一副珍惜品。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