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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誣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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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一個人的時候,他才能冷靜思考。

翹着二郎腿躺在樹杈間,嘴裡叼着枚松針,心裡盤算着有沒有什麼辦法能保住小孩兒的雙手,否則跟小攻拉仇恨不說,他自己良心上也過不去。

話說,今天就是月底的最後一天,殷九離是不是也該來了?如果殷九離來了,是不是就可以……

唉等會兒!今天是最後一天?!

蕭懲猛地坐起來,掰着手指頭捋了捋時間線,慌得“噗通”從樹上掉下來,摔得一瘸一拐就往回跑。

真是的。

為什麼早不散心晚不散心,偏偏選在最後一天将小孩兒一個人留在房間,這不是拿着兔子去喂鷹,任人宰割了麼?

果然,剛進大門就聽到院子裡一陣吵鬧。

“功德箱裡的錢你也敢偷!”

“道觀如今已經沒有香客了,這錢是太子殿下留給我們的救命錢!”

蕭懲跑過去,見師兄們圍成一團,正對着包圍圈裡的小孩兒拳打腳踢。

小孩兒躺在地上,滿身都是混了血的污泥,手裡握着根已經碎成幾截的毛筆和那幅無臉畫。

“瞎子也配畫畫,真是好笑啊!”

有人嘲笑說,上去一腳踩在小孩兒的手上,連着筆和畫一起用力碾磨,“我讓你畫!我讓你畫!”

小孩兒痛得渾身顫抖,仍不吭一聲,隻在對方踩到他的畫時掙紮了一下,但随之換來的卻是一陣更加猛烈地暴打。

蕭懲沖過去一把将其推開,擋在小孩兒身前,道:“誰說他偷東西了,你們有證據嗎?”

話音尚未落地,正義君機械地聲音突然自腦海響起:

【請您借機瘋狂诋毀小攻,并廢掉他的雙手】

蕭懲從未覺得系統這麼讨厭過,一個“滾”字幾乎脫口而出,又生生憋了回去,險些将他的五髒六腑憋出内傷。

被蕭懲眼神裡的狠厲懾住,衆人稍有收斂。

但自覺是占理的一方,因此仍然毫不退讓,甚至還有人把功德箱搬出來。

“這次真不是我們故意欺負他。”二師兄說。

“我早晨去城裡買米拿錢時裡面還剩二十兩銀子,但剛才再看,功德箱裡就空了,不信你看。”

蕭懲瞥了眼箱子,的确是空的。二師兄跟三師兄一樣,雖然膽小怕事,但為人也算老實,應該不會故意栽贓,更不會捏造錢被偷的假象。所以——

功德箱裡的錢,的确是被人給偷了。

但會是誰偷的呢?

蕭懲微微眯眼,視線緩慢地從在場每一人臉上掃過。

他們或喜或怒或幸災樂禍,獨獨沒有心虛。

六師兄反而理直氣壯:“磨叽什麼,他爹是賊他就也是賊,多簡單的道理,還要什麼證據,錢肯定是他偷的!”

說着,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把匕首來,按住小孩的一隻手說。

“再問你最後一遍,錢在哪兒?不說你的手就保不住了啊!”

小孩兒貼着地面縮了縮,直退到了蕭懲腳邊,用那隻沒被制住的手緊緊攥住了蕭懲的褲腳。

蕭懲知道,對方是在向他求救。

小孩兒就蜷縮在他的腳邊,像是剛出生就被主人遺棄的小貓,陷在冰天雪地裡,顯得那麼無助,那麼絕望。

蕭懲閉了閉眼,手心被自己掐得生疼。

若仔細看,就能看出他的肩膀在輕輕顫抖。

系統的聲音一遍遍自識海響起,甚至發出了OOC的警告。

但蕭懲始終不為所動,他在拖時間,已經拖到了最後一天,還想再拖到最後一刻、最後一秒,直拖到殷九離趕來救場為止。

表哥啊表哥,你倒是快來啊~

蓦地,胸口翻騰起一股郁結,喉頭湧上腥甜,他的臉仿佛被抽空了血色般瞬間慘白。

系統這是在警告他,不能再拖了……

蕭懲心中長歎,将口中的血水默默吞咽,俯身一把握住了六師兄落刀的手腕。

冰冷的眼神甚至比刀鋒更加淩厲。

對上他的視線,六師兄目光一縮,“你、你要幹嘛?”

蕭懲奪下他的匕首,冷冷地說:“他是我的人,即使要審,也該由我來審。”

聽前半句,小孩兒還以為蕭懲要救他,灰敗的小臉上表情瞬間就明亮了,直到又聽到後半句,才猛地一愣,錯愕地張大了眼睛。

六師兄将信将疑地退到一邊。

蕭懲蹲下身,輕輕握住了小孩兒的右手,明顯感覺到對方指尖的瑟縮,便又握得更緊了幾分。

“我問你,錢是不是你偷的?如果是,就點頭,如果不是,就搖頭。”

“……”

小孩兒好像被他冰冷而不近人情的語氣吓得呆住了,既不點頭,也不搖頭,隻怔怔地對着他,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說話啊!”

蕭懲低吼,他是真的急了,捏得小孩兒手腕通紅,“不是你偷的就說不是啊!”

“……”

小孩兒嘴唇動了動,但喉嚨裡好像堵着什麼,就是發不出聲音來,烏黑的眼睛逐漸蒙上了一層薄霧。

“他不會說話總會搖頭吧。”六師兄說:“你看他連頭都不搖一下,這不是承認自己是小偷還能是什麼?蕭厄,你快動手吧。”

系統也說,動手吧,動手吧。

蕭懲腦子裡一團亂麻,握起匕首對着小孩兒的手掌紮了下去。

“嘶——”

冰冷的金屬自手背穿透手心,看得在場之人不由得跟着抽了口冷氣。

小孩兒悶哼一聲,瞳孔蓦地放大,小臉痛苦的皺成了一團。

但讓他痛苦的不是手心的傷痛,而是哥哥竟然不願相信他。

蕭懲握着匕首的手止不住地顫抖,垂着眼不忍去看小孩兒臉上的表情,狠心拔出匕首又要去紮另一隻。

這時,耳邊傳來殷九離救命的呵斥:“小十,你在做什麼?!”

從來沒覺得他表哥老和尚念經般的聲音如此刻般悅耳動聽過。

蕭懲精神一松,匕首從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視線模糊中,他似乎看到殷九離慌張地跳下城堡,将渾身是血的小孩兒抱走,又嚴厲地批評了幾位師兄的空口無憑。

他不确定離開時小孩兒臉上是否有恨,想來是有的吧。

如塵埃落定。

沒人再管他了。

不管旁人怎樣逼迫小孩兒,他才是那個最最可惡的劊子手。

蕭懲撐着膝蓋,緩緩站了起來。

扶着樹、扶着牆。

每走一步都無比艱難,五髒六腑好像被系統攪碎,痛得他近乎麻木。

身後,那張沾了血的無臉畫随着風飄啊飄,飄進了泥水溝。

終于走不動了,他停下來“哇”得嘔出一大口污血,背靠着牆緩緩滑落下去,卻是輕松惬意地彎了彎嘴角。

他還是又一次賭赢了。

蕭懲笑。

雖然痛得他肝腸寸斷,但……但好歹小孩兒的一雙手,是保住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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