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考拉拿到國王,他選擇讓六号去拔三号的腿毛。
結果是張瑤去拔蔣優夢的腿毛,結果自然空手而歸。作為舞蹈生,外形管理可是重中之重,别說腿毛,手毛也寥寥無幾。
眼看畫風逐漸走偏,蘭齊怕接下來會發生現場直播拔腋毛的狀況,于是補充條件,讓大家悠着點,别老想一些變态奇葩的問題。
接下來又玩了幾輪,有一次張瑤拿到國王,她亮牌後,蔣優夢趁人不注意戳了她四下。于是張瑤下令:“四号可以對七号做任何一件事。”
話音剛落,衆人紛紛亮牌,一時間噓聲又起。
蔣優夢是四号,溫書衍是七号。
同為女生,安佳敏早早察覺蔣優夢的心思,而溫書衍顯然對蔣優夢的繼妹更上心,這下才叫真正的有戲看。據她觀察,蔣優夢和繼妹不合,蔣優夢要是上去親溫書衍一口,不知道兩位當事人會有何反應。
她總覺得蔣優夢的繼妹,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蘭齊和考拉擠眉弄眼,十分期待接下來的走向。目前來看溫書衍對小學妹有些特别,不過小學妹的繼姐長得明豔動人,不知道溫書衍會不會有一點點動心。
與其他人所想不同的是宋朝朝,據她對蔣優夢的了解,既然好不容易得到和溫書衍互動的機會,她絕對不會輕易放棄。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她暗戀溫書衍多年,幾乎把他當神膜拜,不一定會選在此時自我暴露。所以她更期待溫書衍的反應,是欣然接受還是冷臉拒絕。
作為當事人之一,蔣優夢激動到幾乎失語,她暗戀溫書衍足足六年,終于有機會得償所願。六年間,她對他的喜歡隻增不減,如今已成執念,她無數次幻想成為溫書衍的女朋友,如果時光能夠倒回,她一定不會讓那件事發生。
她永遠記得他當時看自己的表情,仿佛她是路邊一條分泌腥臭粘液的毒蛇,從那以後,她不敢出現在他面前。如今過了四年,她煥然一新,這一次,她會坦白對他的愛意。
美豔動人的年輕女孩,直勾勾地看向心儀的人,語氣灼灼:“我想親溫學長。”
此話一出,衆人争先恐後地發言。
“不是你們玩這麼大!”蘭齊大跌眼鏡,一時分不清楚到底是拔腋毛恐怖還是有人妄言想親溫書衍來得恐怖。
考拉像野猴一樣跳起來鼓掌,“我去太刺激了!快親快親!”他終于有機會見到沉穩鎮靜的衍哥被人架在火上烤了麼?火燒屁股的衍哥會如何化解,他實在太好奇了。
張瑤則假裝恍然大悟的樣子,為蔣優夢推波助瀾,“原來優夢你喜歡溫學長呀!”
“寶寶跟你和好是我今晚做得最對的一件事!”安佳敏也不藏着掖着,她早就猜到蔣優夢有野心,說真的,她都有點佩服蔣優夢了,簡直一點後路都不留。
溫書衍這人全身上下充滿了距離感,一晚上幾乎沒正眼瞧過除宋朝朝以外的其他女生,就連她這種社會經驗豐富的人也難以招架他無形的冷漠。這種人隻可遠觀,就像現在,現場幾乎亂成了一鍋粥,他卻跟個局外人一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
他右手食指有規律的敲擊桌面,發出沉悶響聲,其他人難以分辨他臉上的表情到底是同意還是反對。
再觀宋朝朝,意外的沒吭聲,一個人默默地喝着溫書衍給她調的那杯sunrise,似乎已經表明了态度。
她喝到一半,忽然把食指伸進酒裡攪弄,緊接着酒吧熄燈,陷入黑暗,一時間尖叫連連。
溫書衍淡漠的坐着,黑暗中,一隻帶有橙香味的手滑過他的鼻尖,随後,那隻手的主人竟然大膽地撫摸他的嘴唇。他跟對方玩起貓鼠遊戲,張開嘴咬住對方溫熱的手指,一下兩下,他沒收住力,不小心刮蹭到對方的月牙,下一秒,攻守之勢異也。帶有甜橙味的指尖遊走在他濕熱的舌尖上,既輕又緩,逗弄着,摩擦着,一下又一下的戲弄他。
他默許她的冒犯,或者說允許她的調皮。
整個過程不過三五秒,她的指尖沾滿了津液,在抽離他嘴唇的時候,不小心滑過他的嘴角,他還沒來得及擦,酒吧驟然大亮。
前台那邊表示有VIP客人過生日,所以暫時關閉燈光,為表歉意,壽星十分大方的表示,今晚所有消費由他買單。
因為熄燈時間很短,加上對方使用鈔能力,幾乎沒人抱怨。
短暫的黑暗過後,眼尖的考拉發現溫書衍的嘴角亮晶晶的,他調侃道:“衍哥你竟然趁着熄燈偷偷喝酒,被我抓到了吧,嘴角都沒擦幹淨哈哈哈!”
作為溫書衍忠實的追随者,他不忘初心,“衍哥,你喝的哪瓶啊,我也要喝?味道怎麼樣?”
溫書衍心不在焉地伸手摸了摸嘴角,一臉餍足,“嗯,很甜。”
男生們似乎準備碰杯喝酒,蔣優夢不甘心放棄和溫書衍親近的機會,抿緊嘴唇,嗓子眼像被堵住似的,“學長,遊戲還沒結束,我可以……”
“不可以。”溫書衍頭也不擡的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