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舟與晏松澗一同震驚了……
“沅沅,你說什麼?你是自願來晉王府住的?”晏松澗依然不敢相信。
魏沅非常肯定地點頭。
晏松澗的怒氣突然往魏沅身上發作,一個扇子敲在魏沅的頭上:“你這個丫頭!瞎說什麼呀!你一個未出嫁的女子,平白無故到一個男子的府上住……這!這算什麼呀?傳出去可怎麼得了?”
晏松澗的扇子敲在魏沅頭上的力度并不大,但蕭沉舟的眼神立刻一變。
蕭沉舟一把抓住晏松澗的扇子往外一扔:“誰準你打她了?”
眼瞅着蕭沉舟還要對晏松澗動手,魏沅連忙站在中間攔住兩人:“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我腦袋沒事,額頭也沒事!總之我什麼事都沒有!你們兩個别擔心我了!”
見魏沅這麼攔着,兩人也隻好偃旗息鼓。但晏松澗實在是不放心,拉過魏沅小聲問:“沅沅,你……你是不是喜歡他?”
魏沅察覺到蕭沉舟的呼吸似乎一下子滞住,他應該有在聽這邊的話。
魏沅假裝羞澀:“舅舅你幹嘛這麼問啦?”
晏松澗急得不得了:“那要不然你沒事跑晉王府來幹嘛?魏府為了尋你都翻了天了。燈會你跟蕭沉舟遊船的事兒都傳遍了盛京城,我就是聽到了傳聞上魏府找你才知道你之前失蹤的事兒。不過要不是擔心你遇人不淑,我才不會上魏府呢!”
原來如此,難怪燈會之後無人來晉王府尋自己,反而是過了兩天晏松澗才來的。看來魏府的人早就知道了燈會的事,也壓根就沒打算上晉王府要人……
想到這裡,魏沅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期待很可笑,眼神不由黯下,但還是回晏松澗:“對呀!我就是喜歡晉王殿下呀!”
蕭沉舟的心跳一下子變得飛快。
晏松澗宛如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悲痛表情:“沅沅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你怎麼就喜歡上他……主要是,就算你喜歡了,你也不能如此不自愛呀?”
魏沅的眼神很冷:“什麼叫不自愛?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就叫不自愛了嗎?我就是喜歡蕭沉舟!我就是願意跟他在一起!”
蕭沉舟不知怎麼描述自己此時的心情,心跳的速度已經不由自己控制,這種不可控的心情,甚至比每一次月圓之夜的蝕骨之痛還要更加不可控!
晏松澗雖然很悲痛,但也拿魏沅沒辦法。自己其實比這個外甥女大不了幾歲,可是她一向都很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不是晏松澗可以動搖掌控的。
“好吧,既然沅沅你喜歡,那我也管不了你的心意。但是,你絕對不能!繼續住在晉王府了!”
蕭沉舟皺眉:“為什麼不能?”
晏松澗沖着拱了自家白菜的蕭沉舟自然沒有好臉色:“你還好意思說?我家沅沅還沒成親就住在你的府上,這算怎麼回事呢?你究竟想怎樣對待我家沅沅,别告訴我你就隻想讓沅沅做一個沒名沒分的侍妾!那我晏松澗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跟你鬥一鬥!”
蕭沉舟似是确實沒想到這一次,有些緊張地跟魏沅解釋:“我沒有……我不是想讓你做侍妾……我……”
“我知道的。”魏沅伸手安撫他,“我知道你沒有這個意思。”
晏松澗把手一揮,打斷魏沅與蕭沉舟的牽手:“行了!你們兩個人,真是愈發不講理法了!在我面前就——我告訴你蕭沉舟!我家沅沅雖是庶女出身,但她絕不做妾!你不是也沒成親嗎?我家沅沅該有的,什麼八擡大轎啊什麼聘禮啊,全部都要有!你别以為我會那麼輕易放過你!”
“聘禮……成親……”蕭沉舟整個人都僵硬了,默默念着這幾個關鍵詞。
魏沅跟着一起推波助瀾:“舅舅——你别逼他!”
“你這說的什麼話?什麼叫逼他?”晏松澗非常不滿,“你都在他府上住了一個月了,他還想不負責不成?我告訴他不可能!他必須娶你!還必須得是正妻!”
太多關鍵詞沖擊着蕭沉舟了,這些事他之前連想都不敢想。他隻敢希望能跟魏沅永遠在一起,卻沒想到能讓魏沅永遠跟他在一起的方法就是:成親!
這個舅舅也太主動促進婚事了!魏沅本來想着是順着這個思路發展,好哄騙蕭沉舟先把自己放出去,婚事慢慢商量。好家夥,按照晏松澗這個主動的程度,簡直巴不得魏沅馬上就嫁進晉王府……
魏沅正準備将晏松澗的主動程度往回拉拉,就聽見蕭沉舟低聲但是又很認真地說——
“我願意娶魏沅為妻。我這一生,隻會娶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