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沅成功地離開了晉王府。
就如魏沅剛一看見晏松澗出現時就想到的方法一樣,利用可以商議婚事騙蕭沉舟先放了自己。可沒想到蕭沉舟與晏松澗在推進婚事這事兒上,默契得過了頭……
魏府則更不用說了。晏松澗帶着魏沅回魏府,立刻就直接告訴了魏尹這門婚事。魏尹自然不會反對……他可是明知道親生女兒失蹤一月就在晉王府都不敢上府要人的,一聽到晉王要娶魏沅還是正室就更興奮了!一口就答應下來!整個魏府霎時就從沮喪低壓變得喜氣洋洋起來!
魏沅雖然待在自己房間,可是昭雨與秋半時不時興奮地跟魏沅彙報院子裡都堆滿了晉王殿下送來的聘禮,有多麼多麼珍貴的東海明珠,南海珊瑚,多少箱數都數不完的金銀珠寶,還有整個盛京城是多麼熱鬧地讨論晉王殿下與魏二小姐的婚事……
魏沅真的不知說什麼好。
這一切,也推進得太快了吧?!
說好的不同階層的婚姻會有很多反對的勢力的呢?怎麼魏沅與蕭沉舟的婚事,進展得如此順利呢?
蕭沉舟的母親很早就已經去世了,唯一的長輩就是對他無限寵溺的當今陛下和他的雙胞姐姐五公主蕭林疏。蕭沉舟願意成親簡直是讓他們大震驚,接着陛下飛快就下了旨意,同意蕭沉舟娶員外郎魏尹的庶女魏沅為晉王正妃。(魏沅os:不是……你們真的就對我們的階級差異,沒有一丁點意見嗎?)
甚至婚事很快安排在了盛夏六月,楚挽歌都想吐槽一句:我跟蕭墨辭準備了那麼久,都是安排在年底,你們兩個趕着去投胎呀?
婚事的日期很近,但是排場絕對不能小!聽說是五公主蕭林疏領着她身邊一堆嬷嬷管事的,進駐晉王府,親自為蕭沉舟準備婚事!總之,就這麼風風火火的,再過一個多月,魏沅就要嫁給蕭沉舟做晉王妃了。
整個盛京城都在議論此事,畢竟小小員外郎的庶女二小姐,竟然一躍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晉王的正妃,這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很多人都懷疑是不是魏二小姐救了晉王殿下的命……不過之前确實有過魏二小姐救了晉王的傳聞,這麼一來,二人的故事就演變成了美救英雄的傳說。一時間,整個盛京城都流行起未出閣的小姐四處尋找值得搭救的男子……
魏沅很苦惱,非常苦惱。
自己才從晉王府這個坑跳出來,怎麼眼瞅着又要進去了……而且還是當着衆人的面光明正大地跳坑……
接到蕭沉舟去長南樓的請帖時,魏沅陷入疑惑:這長南樓我知道是盛京城最受權貴歡迎也是最貴的酒樓,但不是說即将成親的男女習俗是結婚前不适合多見面的嗎?這蕭沉舟幹嘛來騷擾我?
魏沅說出自己的疑惑,秋半胖胖的臉蛋上是比魏沅更加疑惑的樣子:“小姐你說啥呀?哪裡來的習俗說即将成親的男女不能多見面呀?我沒聽說呀!”
行吧,原來這個世界,跟自己平時看的古裝電視劇,還是有很多地方不一樣的。難怪蕭墨辭和楚挽歌早就訂婚了還天天出來約會。
魏沅決定還是去準時赴約。經過了被蕭沉舟關在晉王府的這段日子,魏沅确認了系統跟自己說的蕭沉舟對自己的好感度有99%應該不是瞎講的。不管原書蕭沉舟對楚挽歌是什麼瘋癫的深情,現在此時這一刻的蕭沉舟,确實是對自己有着99%的好感度。就是他每個十五月圓的日子好像都會發作,眼睛會變紅。書裡的蕭沉舟後期确實眼珠子一直是通紅的,人也瘋瘋癫癫,對楚挽歌各種□□折磨。不過看書的時候,魏沅也覺得奇怪,你說蕭沉舟愛楚挽歌吧,他甚至連個強吻都沒有。純粹對楚挽歌是□□的折磨,用刑罰逼着楚挽歌說愛他。魏沅看的時候還吐槽過蕭沉舟這人一點都不懂愛,哪有跟審犯人一樣的愛情啊!沒有情欲隻有占有,就像發瘋了一樣。
如今的蕭沉舟,隻要避開十五那日,其他時候的蕭沉舟,魏沅覺得自己沒有一開始那麼害怕了。面對一個喜歡自己濃度到99%的人,應該還是能想法子拿捏的。雖然魏沅自己從未喜歡過一個人到99%,小時候暗戀誰誰誰能到30%魏沅都害怕自己“用情太深”。看着父母那雞飛狗跳的婚姻,以及周圍所有熟悉的長輩們湊合的婚姻,魏沅覺得喜歡一個人成本太大,還不如愛自己呢!愛自己總是不會吃虧的。
魏沅不想裝扮得很誇張,随手拿起一件青綠色的齊胸褶裙,搭配粉色的對襟上衣。就是自己平常常穿的裙子樣式和顔色,不過魏沅特地避開了牡丹花的刺繡花案,選了一件圖案是粉色荷花的。晉王府那個房間,房内房外數不清的牡丹,讓魏沅都快有點心理陰影了。這個蕭沉舟,該不會是覺得自己喜歡牡丹,就在整個晉王府種滿了牡丹嗎?他性格真的很偏執,哪怕現在還沒有完全瘋癫,但已經有那種趨勢了。魏沅猜蕭沉舟這次給自己準備的飯菜,絕對又是滿桌的川菜。
魏沅帶着昭雨秋半一起出門赴約。這個長南樓,飯菜的價格比平常的酒樓貴上一百倍不止。但是那些有錢的人家、權貴人家,依然蜂擁而至。可能是覺得來長南樓消費可以體現自己高人一等的身份吧。就像魏沅的世界,一顆白菜賣1888也照樣有人買單。有錢人都心甘情願被割,這樣才顯得自己與普通“平民”的身份階級不同。
魏沅邁步走進長南樓,這酒樓外表金碧輝煌,内裡大堂卻裝修得很有文人風氣,擺放了許多珍貴的瓷器與絕版字畫。聽說二樓不同的廂房風格也截然不同,會滿足不同人群的需求。
蕭沉舟給自己請帖上寫了廂房名稱是“墨色”,于是魏沅擡起裙擺準備上二樓,卻不想被另一位客人攔下了。
“這位小姐,打哪裡來的?怎麼這般沒規矩?”
魏沅剛聽到聲音還以為是長南樓的店小二之類的,想着是不是這樓裡還有一些登記的規矩,卻沒想轉頭望去,眼前這個攔住自己的人,是一個典型公子哥裝扮的男子,并且身上還泛着些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