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想看的了嗎？"

紀祈之的聲音像一把刀刺進江玉清的胸口。他緩緩擡頭，看見那個昨晚還在黑暗中熱烈親吻自己的男人，此刻正冷峻地站在門口，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江玉清的手指緊攥着那份調查報告，紙張在他手中發出輕微的脆響。"你從一開始就調查我？"他的聲音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嘶啞，"在我去KTV打工之前？"

紀祈之走進書房，随手關上門。他的步伐沉穩，像是獵豹接近獵物，每一個動作都充滿控制力。"是的。"他坦然承認，在書桌對面坐下，"在你進入A大的第一個月，我就知道你是江臨的兒子。"

這個直白的回答比謊言更傷人。江玉清感到一陣眩暈，胃部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所以...一切都是計劃好的？KTV的'偶遇'，那份契約，甚至..."他說不下去了，那個吻的回憶灼燒着他的喉嚨。

"不是。"紀祈之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指節泛白，"我知道你是誰，但不知道你會出現在英皇。那确實是巧合。"

"巧合？"江玉清冷笑一聲，舉起文件，"'聲音頻率測試符合要求'？這是什麼意思？你把我當什麼？實驗品？"

紀祈之的下颌線繃緊了。"我失眠十年，試過所有方法。"他的聲音異常平靜，像是在讨論天氣，"研究表明，特定頻率的聲音能幫助alpha腦波穩定。你的聲音恰好符合。"

江玉清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闆上刮出刺耳的聲音。"所以你接近我就是為了這個？一個活體安眠藥？"他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那昨晚又算什麼？藥效測試？"

紀祈之的眼神驟然變暗。他起身繞過書桌，在江玉清後退之前扣住了他的手腕。"别把那件事和這個混為一談。"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我從未計劃過會發生...昨晚的事。"

"但你計劃了其他一切！"江玉清掙脫不開，隻能憤怒地瞪着他，"監視我，調查我，甚至可能連周振海的出現都在你算計之中！"

紀祈之突然松開手，後退一步，表情變得難以捉摸。"你認為我安排了周振海回國？"

"我不知道該怎麼想！"江玉清揉着發紅的手腕，"這份檔案顯示你對我了如指掌，而我卻對你一無所知！"

書房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闆上投下條紋狀的光影，紀祈之站在光影交界處，半邊臉隐沒在陰影中。

"你想知道什麼？"最終他開口，聲音異常平靜，"問吧。"

這個突如其來的讓步讓江玉清愣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氣："我父親...和紀家到底有什麼關系？"

紀祈之走到窗前，背對着江玉清。"你父親曾是紀氏财務部主管，2007年突然辭職，帶走了部分機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