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那個人為了抓住我控制我,把它的兄弟全給喊來了,也方便了我動手,門堵死,窗封上,最後它們死于自己布置的陷阱之中。軀體破爛,死不瞑目,是作惡多端,這樣死還是太便宜它們了。我點了一把火,那時正好是秋收季節,都在忙,火光沖天,将房子燒塌了,才有人發現。男人虛虛地喊兩聲,潑點水就停下了,任大火将這棟房子焚燒殆盡,什麼都不剩下。”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那皺皺巴巴的錢是我媽一點一點地攢起來。我沒有離開,等着她,給了她一筆錢,車票和一個人的名片,讓她離開這裡,然後和名片上的這個人打電話,會為你們所有人提供住所與工作要好好的活着。”
“她崩潰了,因為那是她們的家人,即使被它們傷害着,也依舊被禁锢着,出不去,走不了。她讓我去自首,說總有一天會暴露的。我…隻是想報仇,法律無法懲罰它們,于是執念越來越深,與我殺死了它們。是對是錯,沒有結果,大概是錯的。”
“在我崩潰時,它再次出現了,我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它們的死相,血液飛濺,她們的哭泣與痛苦。它說我是多麼的不堪,說我隻是因為執念便毀掉了她們的家,說我悲慘的人生其實是我一手造就的。說我應該去死,一遍一遍,直到我哭泣,崩潰,最後變得呆滞,徹底失去了自己的思想,成為了它的傀儡。”
張葵捂住自己的眼睛,一滴眼淚流下,滴落在桌子上,“是錯的,錯的離譜。”
“你沒錯。”兩人的聲音逐漸重疊。
張葵搖搖頭,“是對還是錯都已經沒有了意義,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我也真的做出了這件事情。”
郁霧閉了閉眼睛,她想起昨晚的那個人,“自從楊凱上位後,整個學校的教師大換血,那是否有什麼還從未離開過這所學校的老師。”
“我不知道。”張葵抹去桌子上的眼淚,“我第一次來到這個學校也不過是2026年,從前的那些人我沒什麼印象,隻記得光榮榜上的那幾個人,我确實從未見過,更不知道她們去了哪裡。我隻知道圖書館從未有過管理者,也從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所以我才告知齊歸,讓她把你們引入那個地方。”
“我知道了。”郁霧聽到桌子上的手機發出兩聲響聲,并不像是消息的通知聲。
她點開手機,新聞推送,郁霧捕捉到标題裡的兩個字,山村,火災。
“今天上午,望山村突發火災。望山消防站接到報警電話,說望山村發生火災。全村人員除出去賣菜的數名女人外無一幸免。全村竟無一人逃出,這情況着實詭異。目前大火已被撲滅,具體情況仍在調查中。”
“據悉,望山村于三年前,也就是2027年也曾發生過一次類似的災情,一棟自建房突然着火,房内七人全部死亡,無一人幸免。而全村人未及時做出正确的補救措施,任由火勢蔓延,最終施行補救措施之時,已無力回天。僅一天,六個家庭就這麼毀了。最終調查結果為意外失火,專業人員入村,講述正确的逃生,救火方法。”
“三年後,悲劇卻再次重演,令人萬分悲痛。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為何無一人逃出,又是誰撥打的報警電話,如今又在哪裡,具體情況還在調查中,我們會持續跟進,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