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茵茵的兩行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柔柔的啜泣道:“你們酒後亂性,與看得上有何關系?”
眼見着宋璞已經相信了自己,陳茵茵一句話提醒了宋璞,讓他又懷疑起來,虞韶真想上去踹陳茵茵一腳。
她撇了她一眼,揉着打人打疼了的手道:“你人在别處,又沒親眼所見,就妄想給我安一個酒後亂性的罪名?誣陷三殿下的妾室與人私通,壞了三殿下的名聲,對你有什麼好處?”
宋璞猛然清醒過來:對,不管事情如何,這事也不能鬧大,這可是事關自己臉面的事!
他猛然側頭望着陳茵茵,眼裡已經帶着懷疑的色彩。
陳茵茵一臉惶恐的搖頭:“不!殿下,我沒有!”
一直站在宋璞旁邊的三皇妃這時跟宋璞對視了一眼,首先開口道:“好了,這事就是一個誤會,鬧得人不高興,都回吧。”無論如何,夫君的面子不能丢,私下裡怎麼處理都好。
宋璞背過手轉身,對着面前的兩個婆子示意,看兩人松開了押着的侍衛,就打算擡腳離開。
“殿下!”虞韶揚聲叫着,看宋璞站住,卻沒有回頭。
她立刻走到他面前,質問他:“這件事情你就打算這麼算了?”
宋璞愕然,不相信虞韶竟然還能在他面前理直氣壯:“你還待如何?”
“剛才陳氏都說了,宣氏陷害我,她沒有反駁。女子名節不是小事,她這樣陷害我,你得給我一個交待!想要這事兒就完了?沒門!”這一會兒功夫,虞韶已經記起了這幾人的姓名和身份。
通奸這事,越是不願意息事甯人,對她的好處就越大。
宋璞本不想在這事上糾纏,知道虞韶可能被害了,就這樣混過去。
不想她卻要要個說法,一時覺得她太不懂事,一時又更加的相信她,沒好氣道:“你閉嘴,回去再說!”
虞韶見好就收,笑着拉起他的手,親密的道:“你怒氣沖沖的來,冷着臉回去,别人也是會胡亂猜測說難聽的話。要跟我親親密密的出去,别人才會相信這是個誤會。”
宋璞一怔,覺得虞韶說的極有道理,再感受到手裡溫軟光滑的小手,忍不住捏了捏。
他看着虞韶有些散亂的頭發,對着身後兩個婆子道:“幫虞良媛打理一下。”
兩人深覺虞韶神奇,領命後給她梳頭時,暗暗打量她。
宋璞讓人解開侍衛丁育身上的繩子,冷眼盯着這個可能給自己戴了綠帽的侍衛。
丁育腦子不聰明也不笨,在這一夥人進來前,他就聽了虞韶的吩咐,不要開口說話,剛才就一直沒有開口求饒說自己冤枉。
現在見到危機初步解決,又聽見了虞韶剛才的話,連忙收起了頹喪的神情,立正站好,力求做到往日裡嚴謹冷肅的姿态。
虞韶收拾好,拉着宋璞的袖子,面帶微笑的跟他出了房間,出了客棧,上了他的車。
一上車,她整個人都有些怔忪zhong。
剛才看到熟悉的街道,腦子裡閃過很多紛亂繁雜的畫面,兩種不同的記憶相互交叉,多的讓她理不過來,頭疼的皺起了眉來。
“虞良媛,你……”宋璞雖然沒有來時火氣那麼大,心裡卻還對虞韶不滿,看到她上車後臉色不對,也忍着沒問。
不一會兒,見她唇都白的沒了血色,才忍不住出口試探的問她。
虞韶恍惚中聽到了,卻沒功夫理,大量的信息充斥着她的腦海,一時塞的她腦袋都快要炸裂了。
“你怎麼了?”眼見着虞韶不理他,人已經難受的按起了太陽穴,宋璞伸出手搭上了虞韶的手關心的問,卻覺得她的手火熱。
他伸手去摸她額頭,剛觸到時是冰涼的溫度,随即那冰涼被驅走,變成同她的手一樣火熱的溫度。
虞韶已經接收到了陌生的記憶,那記憶裡無數凄慘遭遇和苦楚絕望的情緒疊壓而來,濃重到快要壓垮了她,刺的她腦袋生疼,整個人昏昏沉沉,發軟的身子支撐不住,向着一邊倒去。
宋璞連忙扶住虞韶,喚了幾聲也沒喚醒人,先讓人騎馬快速去找大夫,再讓車夫快速回府。
虞韶昏過去時,在看不見的維度裡,兩條消息無聲播報着:
搜索到合适宿主,情緒收集系統綁定成功。
系統能量過低,待機儲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