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瞧兩眼如何?瞧了也不會少塊肉,你說是吧小郎君?”
桃花說完還上手扒卿無言的衣裳,險些露出胸膛,他怒瞪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冷眼道:“你離我遠點。”
南荒是看得目瞪口呆,自家仙人桃花旺盛得很呐,不過瞧着是個難纏的,還是免了。
鳳染秋對這個不上道的女人十分不爽,她飛去啄桃花的臉,青樓女子的臉是寶貴的,留個疤都得擦藥許久。
“走開,走開啊死鳥。”桃花驅趕道,她也怕家禽的尖嘴,面色一下就白了。
有兩個不怕的将鳳染秋圍起,一手抓住她的脖子,抓她的女人攥得很用力,鳳染秋也不能用法力。
隻覺自身快要喘不上氣,想想她也是當初在天庭叱咤風雲,做個使者的靈寵又憋屈得很,人都是這般壞麼?
膽大的小孩丫丫良善,心疼這隻陪他們睡一晚的鳥兒,張着牙口,惡狠狠地在抓鳥的手上咬了一口。
女人吃痛,撒開鳳染秋,反手給了丫丫一巴掌,指着她的鼻子罵道:“哪兒來的臭毛丫頭,敢咬老娘。”
而卿無言早已利用時間松了綁,他抽出彎刀,架在這個女人的脖子上,哼聲道:“滾,不然就死。”
彎彎繞繞二十餘載,卿無言心裡明了,潑婦女人是麻煩物,麻煩的東西,就該一刀斬斷。
女人們看到彎刀紛紛跑掉,也顧不上有沒有落下的夥伴,跑得比獵狗還快。
屋内一片混亂,卿無言收刀慢慢捧起鳳染秋,眉宇有說不出的心疼,他還是愛惜這隻鳥兒的,跟着自己過不了好日子,偏偏吃了那麼多苦頭。
他又拍拍丫丫的頭,安慰着:“沒有被吓到吧。”
“沒有,大哥哥,你真厲害。”
離春分還有兩日,卿無言往窗外探了探,粗壯的楓樹密集,薄薄的霧漂在林子裡,看樣子,他們做足了充分的準備,一出去就是霜楓林,探路好歹也要半日,有兩個小孩不太方便。
“仙人,你倒是給我松綁啊。”
南荒手腳并用,掙脫不開身上的繩子。
“學會自己解綁,有技巧。”
卿無言小心翼翼地撫摸着鳳染秋的羽毛,她暈過去了沒有醒來,好在呼吸平穩。
在南荒聽來,這就是個無理浪費時間的要求,但他還是忍了,卿無言無非就是想讓自己遇險時,能有逃脫的手段,而不是借助他人之手。
“你若掙脫出來,再想買什麼,都可以。”
“我要文房四寶。”
“行。”卿無言爽快接下。
他知這文房四寶不是凡品,找也難找,以南荒這小子的手法,一時半會兒,隻會像隻打挺缺水的鯉魚,投降。
“大哥哥,我們吃飯吧。”丫丫和芳芳捧着兩碗飯來,還算溫柔,卿無言一嗅就聞到了股藥材味,那是常人所不能察覺的。
“不要吃,下藥了。”
下的是合歡散,但不便說與他們。楓葉國的人心思竟如此歹毒,幾歲孩童拿來祭祀罷了,還敢下藥在飯裡,對生命毫無憐憫之情。
“可是我們好餓。”
丫丫和芳芳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她們兩日沒吃飯,隻有今早卿無言他們來了,這些人才放點吃的進來。
“那你們等我,我去抓點野味,你照顧好他們。”卿無言給掙紮了快一刻鐘的南荒解綁,還叫他再多練練,氣得南荒直跺腳,這不是明晃晃地嘲笑他無能麼。
就算野味達不到,野果子還是能摘幾個的。
卿無言拿彎刀削了幾根尖利木棍,挖了個洞。
先前在客棧還有吃剩的楓糖漿,他也一并抹在了剩餘的幹羊肉上,就在樹幹上側躺等着獵物上鈎。
他嘴上叼着根草汲取甜甜汁液,幾隻蚊子在他頭頂飛舞嗡嗡響,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來了隻小黑豬,吭哧吭哧地來到陷阱旁,它是聞到蜂蜜的味兒來的,卻有靈性沒有踩踏陷阱。
在求生前,動物的生靈姑且放一邊,肚子飽了,才能想其他的。
卿無言眼疾手快跳下樹幹,抽刀麻利得給了小黑豬一刀,血噗滋噗滋冒了出來。
腥味兒在林子裡流下滴滴血迹,他将小黑豬剝皮抽筋後,又将那堆内髒毛皮埋了起來,血迹也撲了土。
在不熟悉的林子,留下氣味非常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