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沒想過後果?”
祁磊矛頭一轉,“還有靜雙,我是沒想到你的力氣不小,但你第一個沖上去,萬一他們人多你以為你能應付得了?”
誰都沒逃過去,五個人從頭到尾被他一頓批。
“祁主任,其實那個人是奔着……”
季延的話沒說完被陸汎熙按住了,“我們知道錯了,保證下次絕對不做這麼莽撞的事情了。”
高興被他媽用眼神警告過後,“對對對,我們發誓。”
再不認慫,回家又是逃不過一頓打了。
陸汎熙攥着他的手沒有撒開,透過校服好像感受到了他的溫度,是溫暖的,跟着身體都是暖的,季延站在他身邊不禁擡頭看過去。
他從來沒有這麼細細地觀察過陸汎熙,兩人每一次見面如同盾牌和利劍,一方盡可能避免矛盾,一方盡可能争取一時之快。即便很多次看向對方,都沒這麼仔細過。
季延意識到,陸汎熙真的很好看。
他……真的很好看!!!
下一秒對上陸汎熙的眼神後,他便收回了細細打探的目光。
“走吧,老祁轟人了。”
季延不知道中途他漏聽了什麼,最終祁磊叫他們五個先去上課,辦公室隻留下家長。跟着他們稀裡糊塗的出了辦公室,陸汎熙松開了抓着他的手,順勢攀上了高興的肩膀。
“靠,你真會找人。”高興倒吸一口涼氣。
“不是吧兄弟,靠一下能要你命啊?”
陸汎熙嘲笑他。
“你們都不知道昨晚我經曆了什麼。”越回憶起昨晚的事情,他越是忍不住地想哭,恨不得上演一出苦情大戲,“我老媽一聽叫家長,她二話沒說拿出了她祖傳手法往我身上就是一頓招呼,我弟為了報複我偷拿他棒球棍的事情,在一旁添油加醋。”
靜雙懷疑道:“你真不會是你爸媽從道邊撿來的吧?”
“是親生的。”高興拉着臉,喪喪的說,“要是撿的我媽早把我從哪兒撿的扔哪兒了,血緣上百分之一百的沒假。”
“倒也是。”靜雙贊同,“以你這的智商,能把你養到現在的親媽沒跑了。”
高興無語,無情的豎起中指。
靜雙又說:“還是老楊和季延從容。”
楊聿一臉正經地回答她:“來的不是我媽,是我小孫女。”
“???”
“我家輩分大。”楊聿解釋道,“她隻比我大三歲,回家參加姑奶奶的婚禮,正巧叫她幫忙。”
“你們家的親戚關系還能再亂點嗎?”
“能。”楊聿說,“我爸的朋友我叫四大爺,她的老婆我叫姑姑,他們的女兒我叫姐,他們女兒的男朋友我叫叔。”
“什麼叔不叔,嬸不嬸的,姐不姐的。”靜雙聽的一個頭兩個大,“聽不懂,也理不明白。”
楊聿沒再解釋,隻笑了一聲。
他們五個既沒有逃過祁磊的訓話,也沒逃過自己班主任的訓話,從相約主任室,再到相約辦公室,最後連主席台都沒逃過去。
本來靜雙和高興連上台接受誇獎的演講稿老早就準備好了,可風向一轉,從表彰大會變成了批鬥大會,演講稿變成了廢稿,大晚上地奮筆疾書抄了五份檢讨。
不僅被抓到主席台念檢讨,還被祁磊當着全體師生的面當成反面教材痛批了一頓。
虐貓的變态被抓後,原本人心惶惶的學校恢複了平靜。
“死變态長什麼樣?”
雖然成了全校的反面教材,但在私下大家多少是好奇的,五個當事人,無一例外都被問起了當時的場景如何,對方長什麼樣,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對此事産生了濃烈的好奇心。
“不知道!”
跑過來問陸汎熙的全部被他打發掉了,一個接着一個的來,問的他心煩意亂,再來一個可能就發飙的程度了。
楊聿更是一個一問三不知的人,問不出來任何有關于昨天的事情。
無趣作罷,換個目标就行了。
高興就與他們不一樣了,嘴是最不嚴實的那個。大家目标換成了他,沒多久的工夫他身邊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人,他倒慷慨站在桌子上描述的那叫一個繪聲繪色。
不知情的以為他在演講什麼振奮人心的話一樣。
“你們是不清楚,當時場面有多焦急。”
“多焦急啊,比香蕉還要焦嗎?”
“比你的膚色還要焦。”高興指着問話的人,那個是他們這屆皮膚最黑的,人稱外号“小黑”。
“操你大爺。”小黑笑罵一聲。
高興說得起勁,大家夥聽得更是入迷。
“老師來了!”
後邊響起一道突兀的聲音,集中在高興周圍的同學聽聞四處亂竄往自己的座位上跑。
站在頂端的高興沒落下好,着急的從桌子上蹦下來,一個沒站穩,結結實實的摔了一個大屁墩。
聲音消散好半天,都沒見到老師的身影。
高興朝教室後望去,對了陸汎熙打趣地笑。
“你真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