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霖江放下桌上的手頓了頓,雖不太明白對方問這個跟身世完全無關的事做什麼,但随即理所應當認為是想多了解自己父親一點。
他從椅子上起身,來到左側靠牆書架旁的木櫃前,從一個抽屜内拿出了一本厚重的相冊出來,牛皮紙封面,表面邊緣都脫了皮,看得出來有些歲月了。
“具體做什麼我不清楚,他們這種工作性質是對外保密的,基本适應的封閉政策,不過大緻研究方向我還是知道一點,主要跟研究抗生醫藥這一塊有關……”
秦涵江把那本複古牛皮厚重的相冊遞給了徐槿昭:“這個你拿去吧。”
徐槿昭伸出的手停頓幾秒,還是接了過來。
秦涵江坐回去無奈笑了笑,“本應該早點給你的,可不知怎麼就推到了現在。”
“這裡面是……”
“你或許能夠在這裡面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想要的答案真的能找到嗎?徐槿昭不由得想,估計是不太可能的。
可她沒反駁,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秦涵江重新戴上了眼鏡後,溫和的看了眼徐槿昭說:“時間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徐槿昭:“好,您也早些休息,身體比工作重要,我先回房間了。”
“這些工作處理很快,不用擔心。”
“那好,晚安。”
“晚安。”秦涵江看着那個已經到了門口的纖瘦背影,對方即将要關上門那瞬他不由得出聲叫住了對方。
“槿昭…這些年疏忽你了,叔叔想跟你說一聲抱歉。”
徐槿昭握着門的手輕微一顫,回過頭淡淡笑了笑:“您沒有錯,不用和我說抱歉的。”
說完這話,合上了最後一絲門的縫隙,邁着步子離開了。
是的,她從不覺得對方有做錯什麼,所以不用說抱歉的,不渴求,不奢求,也就不覺得對方有什麼地方對不住自己。
寄人籬下她還有什麼可挑剔的呢?當年能夠把自己從孤兒院接回來,不說好壞,便已經是情分所在。
所以,她是真沒什麼可挑剔的了。
……
第二日豎早,大雨磅礴,豆子大的雨點嘩嘩的往下落,有如潑水的氣勢,且一點沒有停下來趨勢,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灰暗的顔色中。
導緻很多出門沒有帶傘的人淋得落湯雞,紛紛往門店内擠,東華路西街的一家咖啡館内,平常客人稀疏,而此刻卻是坐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