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點,其它還沒來得及……”平緩的聲音難得帶了一點無奈。
不用說,能夠讓對方專門回來一趟删掉的,必當是很重要的信息。
郝松暝沉目思考了一瞬,說道:“先離開,我已經被發現了,人應該很快就會找到這裡來……”
轉身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一個硬物時步子停住。
他低頭看過去驚住。
徐槿昭也跟着看過去。
那是一個A4紙大小的檔案袋。
……而此時基地一個隐秘房間内。
靠坐在椅子上男人枕着椅背,神情飄忽,眼睛盯着一處放空,好似進入了一場刺目的紅海幻境,直到耳邊開門聲和關門聲接連響起。
他才猛然醒神,慢慢轉頭看着來人。
細看之下,兩人的面貌竟是如出一轍般相似,除了嘴角那粒小小紅痣落的位置不一樣,若不是親近人,是絕難以分出兩人之間細微差别。
“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秦涵江走近了,看着那張和自己極為相似的面孔說。
“為什麼?”
這問話讓秦涵江覺得好笑,“你難道是再想戴着這具假面?”
“真真假假,不過如此,何必要求個結果。”
秦涵江看着對方突然就笑了開來,“哈哈……哈哈…果然這麼多年你還是沒變。”語氣帶了絲不明顯的諷刺,“你不是早已給自己找好了退路?”
男人靜了很長一瞬,方才不緊不慢開了口。
“你比誰都清楚,從十年之前我就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可走了。”
已經踏入地獄的人,如何還拉的回來?
即使回來,也是染了渾身血腥罪惡,隻剩肮髒。
“那你現在是回來做什麼?哦…贖罪?還是為了所謂大義?”
“你想說什麼?”
“哈哈……你覺得我想說什麼?該是我來問你吧?你到底在想什麼!”秦涵江的聲音陡然變得銳利起來。
“發生了什麼麼?”即使是問話,男人仍舊反應平平,沒有絲毫被對方激起情緒來的迹象。
秦涵江:“是發生了事……不過大概不會是你想知道的。”
男人頭也不擡的開口,“說吧!”
秦涵江也不着急了,擡手推了推眼鏡框,拉了旁邊一張椅子坐下,不緊不慢開始道來:“我親愛的好哥哥…剛剛…我可是收到消息,芩雲山寺廟晌午時分起了一場大火,骨消房毀,可謂是…凄慘得很啊!而起火的位置…就是東院呢!”
果然,這熟悉的兩字一落下,中年男人瞬間站了起來,連帶動椅子發出了哐的一聲巨響。
“你說什麼!”他眼神緊緊盯着秦涵江,聲音中帶了一絲逼迫和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