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松暝關掉屏幕,其他都不該他多關心,無論是任務交易,追蹤的線索人物,持刀兇犯,所謂麻雀、刀魚、金老闆、玫姐、魚鷹也好,一切前提都為揭露“那個人”而發出的行動。
現在他可以給“那個人”進行一個基本性格側寫,對方智商肯定不低,心思缜密,行事小心謹慎,生性多疑,很多細節體現了這點。
現有結果看,至今沒人見他的真實面貌,不露面可能有兩點原因:一是為了身份安全;二是他在社會上有一定的地位影響,所以不能夠露面!
一個明面上的身份,一個隐蔽的身份,一黑一暗,互相掩護,方便他走在黑暗與光明之處來回切換。
他能夠淩駕所有人之上,除了狠辣手段心性之外,還要有卓絕的能力,既然他做着這類見不得光的事,那什麼身份最方便?
當然是一個受到“普遍大衆”都認可的職業,醫生、教師、警察、軍人還有科學家和國家公幹人員。
首先軍人和警察可以直接剔除掉了,局限性太大,并不利于他進行活動,所以目前可以優先考慮其他醫生、教師、科學家、國家公幹人員。
并且一定是在這個領域的佼佼者,能夠構建統領這樣一個龐大組織,說明他有野心,絕對不會甘于角落默默無聞。
他需要一個積極正面的好形象,對國家有一定貢獻,擅長揣測蠱惑人心,外貌足夠成熟令人親近,擁有正規渠道穩定财力來源。
無疑這樣的人是可怕的,天生反社會人格障礙,上一秒還對你笑着,下一秒面罩背後的死神鐮刀割掉你的頭顱,用作魔鬼的祭祀。
特定場景,三言兩語,設下陷阱,談笑間殺人不見血,伸出刀子似的蟬絲素白雙手桎梏人的心髒,慢條斯理一點點解剖,絞碎,鮮血淋漓,填入芯片,行屍走肉,成為傀儡。
郝松暝腦海畫面忽閃,想起了曾經的白雎。
突然地,窗簾浮動,院外樹影婆娑起舞…
不遠處出現一張皮膚白皙嘴角帶着溫文爾雅笑容的年輕面孔。
“暝生,在想什麼?”一位穿白襯衫戴金銀絲眼鏡的年輕人朝着崗亭中站崗的黑衣黑發青年走近。
察覺到來人,黑發青年立馬回頭。
看清來人後,漂亮的臉上帶出了淺淺笑容。
“雎哥,你怎麼來了?”
“睡不着,出來透透風。”
男人身體往前傾斜問:“有帶煙嗎?”
黑發青年眸子怔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從褲兜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遞給對方。
“咔嚓……”一道細小火星在風中晃不成形,拿了兩隻手擋住才勉強點燃,而後一隻手捏煙,另隻搭在了欄杆上。
“雎哥,你心情不好。”他用了肯定句。
男人眯着眼睛看了一會青年,而後勾起淡薄嘴唇,說:“這麼明顯麼?”
“我很久沒看你抽煙了。”
“是那些老家夥說什麼了麼?”青年靠近了一步,兩隻手伸出來欄牆自然垂直。
“暝生,我和你說過沒有,你很聰明。”
黑發青年笑笑搖頭:“不,雎哥别取笑我了,我這點聰明在你這兒還不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