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下牙齒磕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動。
瘦猴趕緊解釋:“到不算…他同樣是組織的人,負責貴市那條下線的人,跟我們聯系不多,因為他的上家“麻雀”突然斷了聯系,這次過來雲市是打算出逃境外,隻是沒想到被換了皮的條子跟了一路。”
金越楠難看的臉色稍有緩和,冷冷道:“這是被當做棋子棄了,我們這邊人斷幹淨沒?”
“楠哥放心,所有隐藏聯系我第一時間就讓人斷了,隻是…不清楚尾巴捉到了多少。”瘦猴遲疑一會繼續:“昨日下邊人彙報,莺九想要成為境外那條線的負責人,前天出境了。”
“他這是躲誰?”
“不知道,聽武三說好像得罪了人,怕仇家找上門。”
“算了,讓他去吧!”金越楠嘴角帶着奇怪的笑:“他這人可看起來比你聰明,也比你謹慎得多了。”
瘦猴不予反駁,呵呵笑:“哈哈,他平日就是悶瓶子,做出什麼事都不意外。”
“待會人來了,你機靈點,少說話。”金越楠吐出一口煙。
”上面…會派誰來?”瘦猴忍不住好奇問。
“你覺得呢?”
“會不會是…那位?”瘦猴将那個詞在喉嚨裡來回滾了好幾輪還是沒能吐出來。
「白雎」白夜裡誕生的神,明明立于黑暗,可偏将要沾滿血液的手伸進暮色黎明。
一直以來,光聞其名,如何之可怕!卻從未見過,瘦猴甚至懷疑到底有沒有這個人存在,這是一個光聞名字就他們瑟瑟發抖的人。
隻有高層都心知肚明,但誰都不敢明目張膽說出來,這個組織背後水太深,他也是到現在這個位置才了解一點。
“楠哥…你見過“那一位”嗎?”
見過嗎?當然是無意見過一面的。
即使隔了幾年,再次想起那次算不上見面都見面,金越楠身子還是渾身發寒,脊背升起一股涼意。
他眉尾往後上挑,眼神中帶了戾氣和警告:“瘦猴…你知道我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嗎?”
瘦猴肩膀瑟瑟一抖,知道自己失分寸了,沒等他回答,金越楠繼續開口:“越好奇死得越快…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吧?”
瘦猴被早就後悔了,顫抖着嘴唇發白,他知道是什麼後果,因為他親眼目睹過。
“行了,我知道你是好奇,這回就當一時迷糊了,你是我手把手提上來的,自然信得過你,不希望你出事,給你的都是忠言忠告,你可好好記着!”
金越楠轉動酒杯,涼涼出聲:“不然到時候,我可救不了你,知道了嗎?”
“我知道了楠哥,保證不會有下次。”
“嗯。”
突然,有節奏敲門聲音響起。
三長一短,重複了兩遍。
手中燃到指尖的煙忘了移開,被漱落煙灰燙出了一個紅印。
兩人對視一眼,心知肚明,他們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