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回酒店午休時,李文憲連東西都沒放下就迫不及待開始慫死黨,看笑話的意味帶着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氣勢。
尤其淨挑着對方的死穴問。
黎朝陽被連番轟炮弄得簡直頭疼,展開身體撲床上,頗為咬牙切齒:“唉我說,你這家夥能别記這麼清楚不?他媽上次不就吐槽了你一次,難為你記到現在!”
“哈哈,我看你這八成是惱羞成怒,還不承認!”
“滾一邊去兒,沒有的事,瞎想什麼勁兒!”
李文憲翻了個白眼:“得了吧,咱倆認識多少年了?我能不知道你想什麼?”
他敢以姓名擔保這家夥鐵定是春心萌動了!瞧那熱烈勁兒!要擱平常就他媽不可能!沒心沒肺!有時又高冷得要死!
“陽子,你完了!”
“滾蛋!就隻是好感而已,你想哪裡去了!離八竿子還遠着呢!分明就是你自己谷欠欲憋壞了,看片子去,别以為看誰都和你一樣!”
李文憲原本就開開玩笑,也沒當真:“滾你娘的,說不過我就進行人身攻擊啊,老子才不是!要不要我把一個月前你自個兒大言不慚的聊天記錄翻出來給你好好瞧瞧……”說着還真準備拿出手機翻找起來了。
黎朝陽怎麼可能把嘲笑機會送對方手裡,想也不想翻過身子一跳,直接撲了上去,打算搶過對方的手機。
“啊!你瘋了!給我起開!”
“手機給我!”
“不給!”
兩人就這樣扭打在了一團,畫面簡直不堪入目。
徐槿昭繞了好久才終于找到地方,低頭看了眼陶藝品老闆給的詳細地址,眼眸微動,沒錯,就是這裡。
腳步最終停在一個院門前,漆紅色的老舊木門,青磚院牆,單從外邊看,能夠看到院裡古樹延伸出來的繁茂枝葉綠杆,葉子足夠遮住整個院半邊面積的太陽。
她擡手對着門敲了一下。
沒有動靜。
第二遍,還是沒有動靜。
就在她猜想裡面是不是沒人的時候,門打開了。
可看清門後人時,徐槿昭瞬間睜大了杏眸,很快意識到自己失态,迅速壓下心底疑問和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細微情緒,道出了來因。
其實,郝松暝也沒好到哪裡去,隻不過他更懂得掩藏自己的真實情緒,當開門看見徐槿昭的刹那他也是驚訝的。
那天回到家才想起來忘了留下對方聯系方式,本想着大概不會見面了,可哪知道今天對方自己找上門來了。
聽了對方的來由之後,郝松暝已經不想去深究這其中的緣由了。
大概有些事情,真無法用常理來解釋。
他讓開了身讓人進來:“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古玩街的陶器老闆告訴給我的地址。”徐槿昭如實回答:“她說如果我想要那些木雕,可以來你這裡試試。”
“然後你就來了?”答案顯而易見。
郝松暝順手掩上門,似乎記起來了這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