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送你回家。”
景梓眀低頭擦了擦郝幼儀眼角的淚珠,拉着她的手望着出口走去,除了劇院,郝幼儀一直都沒說話,直到路過了一家蛋糕店。
郝幼儀在蛋糕店門口停住腳,景梓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郝幼儀拉進了店内。
“你好,歡迎光臨,請問需要點什麼?”
服務員小姐姐走上前來笑嘻嘻地說着,郝幼儀朝着她回笑了一下,輕聲說道:“我們自己先看一下。”
小姐姐點點頭,轉身招待其他的顧客了。
“想吃小蛋糕了?”景梓眀說道。
郝幼儀笑着點了點頭,随後在玻璃櫃裡拿出來一個抹茶慕斯放在托盤裡,又在邊上拿了一個巧克力慕斯。
景梓眀接過托盤走向收銀台結過賬之後,一手拿着包裝好的慕斯一手牽着郝幼儀走出了蛋糕店。
到了停車場站坐在車内的時候,郝幼儀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景梓眀知道,剛才看梁祝的時候郝幼儀那感性的狀态就不用多說什麼了,她也知道,此時此刻郝幼儀的心裡定是五味雜陳。
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幼儀,我們去看星星吧?”景梓眀系上安全帶,扭頭看向郝幼儀。
郝幼儀搓了搓自己的手,腦袋還沒反應過來,景梓眀微微靠近她,“幼儀?”
“啊?”
郝幼儀突然回過神來,“怎麼了?”
“我們去看星星怎麼樣?”她頓了頓又說道,“還是說,你想回家?”
“不,我不想回家.....”說完郝幼儀就後悔了,瞬間臉蛋漲紅,内心想的都是:看不見看不見.....
景梓眀握着方向盤微微裂開了嘴角,下一秒又恢複正常,“那我們就去看星星吧,看了星星再回家。”
六點多的時候,到了寶石山□□峰。
車停在了山腳下的停車場,好在郝幼儀已經換了衣服,現在穿着的是一身高腰鉛筆褲,上身穿着一件長T,則是在去看梁祝的前面一點路過一家鞋店,随機買的一雙運動鞋。
果然穿着,比穿裙子的時候自在很多。
□□峰之所以叫□□峰,是因為其由兩塊相對突兀的巨石組成,表面光滑裸露,形态随着觀賞的角度而變化。
站在西冷橋的方向看,形狀就像一隻□□,岩石表面的雨水侵蝕痕迹進一步強化了這一個形象。
從孤山東麓或者是斷橋白堤遠遠眺望,形狀就像是古人的頭巾,亦稱“巾帻峰”,也會有點像獅子,或稱“獅子峰”。
從山腳到山頂,她們花了将近四十分鐘的時間,不難爬,隻是對于第一次爬山的人來說,還是會有些困難。
況且還是晚上。
登頂後兩人找了一處地方坐下,安靜地看着天空,俯瞰着青州的夜景。
景梓眀将小蛋糕拿了出來,将那塊抹茶慕斯遞給了郝幼儀。
郝幼儀沒有拿抹茶慕斯,而是拿了另一隻手的巧克力慕斯,“你不是喜歡抹茶慕斯嗎?”
景梓眀滿眼的喜悅,“你還記得。”
“當然記得,你在南水一跟你姐姐鬧情緒,必定會去買一塊抹茶慕斯,是姐姐不讓你吃吧,每一次看似她和你鬧情緒,實則都是給你機會讓你吃你想吃的。”
郝幼儀一邊吃着自己的巧克力慕斯,一邊說着,随後舀了一勺巧克力的遞到景梓眀的嘴邊,“你試試這個,這個也還好,沒有很甜。”
景梓眀笑着吃上那巧克力的,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眼眶裡的眼淚掉下來,除了景槐昀,郝幼儀是第一個記住她喜好的人。
“我,有着先天性的心髒病。”
郝幼儀吃着慕斯的手頓了頓,沒說話。
景梓眀将沒剩多少的抹茶慕斯放在一旁的袋子裡,看着眼前的夜景說道:“從小到大,景槐昀對我都格外的關懷備至,十歲那年景槐昀被迫與白家結了親,隻是因為爸爸和白叔叔是手帕之交,希望兩家互相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