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梓眀輕輕地松開郝幼儀,把腿拿開後安靜地坐回了地墊,完全不敢看她。
郝幼儀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腦海裡全是剛才景梓眀親她的畫面,她們真的舌/吻了!
不是錯覺!
她,居然還有點享受,是怎麼回事?
景梓眀倒上酒咕噜咕噜的連着喝了兩三杯,生怕看到郝幼儀自己會不知所措,隻好用酒精來麻痹自己順帶着壯壯膽了。
郝幼儀呆呆地往地毯上縮,手上莫名其妙地洗着牌,時不時擡頭看看景梓眀那正在吞咽酒水的喉嚨,自己也跟着咽了咽。
“還,玩兒嗎?”
景梓眀放下酒杯,扭頭笑着看着郝幼儀,“玩兒呀!”
這一把,景梓眀輸了。
她沒有直接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隻是慢慢地湊近郝幼儀,擡手輕輕地握住郝幼儀正準備洗牌的手。
郝幼儀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也越來越緊張。
“這一次,我不想選什麼真心話大冒險了。”景梓眀握住她,眼神堅定地望着她,“我想選你,可以嗎?”
郝幼儀微微擡眸,眼中很快就含滿了淚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害怕。
害怕自己未來某一天會傷害她,害怕有一天會不認識她,害怕......
景梓眀又悄悄地靠近了她幾分,“不要有任何顧慮,你告訴我,你想選我嗎?”
“我想。”
是的,不要有任何顧慮,在景梓眀和她遇上雪崩的時候,她想要的就是景梓眀好好的活着。
知道景梓眀活着的時候,她高興到一整晚都沒睡着,想起景梓眀喜歡沐陽,為了她可以親自出席新書的簽售會等她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或許從見到她張揚的性格的第一面,又或許是便利貼,再或許是她成為了自己書中的女主角......
景梓眀笑着從她手裡抽出卡牌放在一邊,一把将她攬在懷裡,将自己的頭埋在她的肩上,“願意嗎?”
“啊?”
“和我在一起,你願意嗎?”
郝幼儀不是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發出了疑問是想要她再說一次,堅定地選擇自己,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夠堅定地選擇自己了。
“我願意,可是我......”
景梓眀輕輕松開她,看着郝幼儀的臉頰,擡手擦去她眼角滑下的淚,眼淚還是溫熱的,“沒有其他選擇,我隻要你,我比你更早愛上,無法自拔。”
“你相信我,幼儀。”
郝幼儀最終還是沒有将自己得病的事實告訴景梓眀,她想抓住景梓眀,哪怕隻是短暫的時間裡擁有,也是幸福的。
現在的她不會輕易犯病,沒有什麼犯病的導火索,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嘗試呢,看到景梓眀特别真誠地看着她,她的眼淚還是沒忍得住。
“我相信你。”
景梓眀眼角的熱淚滲出了眼角,她笑着吻上了郝幼儀的唇。
郝幼儀離開景梓眀的店面已經是晚上了,依依不舍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沒有意外姚文君的身影在客廳裡出現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姚文君立馬從沙發上彈起,跑到郝幼儀的面前眼巴巴地望着她,郝幼儀換好鞋看着姚文君那一臉子八卦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幹嘛啊?”
“我幹嘛,老實交代,今天那個姑娘誰啊?”
被姚文君這樣一問,郝幼儀的臉蛋兒瞬間紅了起來,腦子裡想到的都是被景梓眀吻的那一瞬間。
“喂喂喂,不是吧,有情況!”
姚文君上前拉着她朝着沙發走去,一把将她按在沙發上雙手叉着腰站在她面前,“快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郝幼儀拿起桌上的水杯倒上一杯水握在手中,微微地說了句,“今天賣了那麼多書,你不去盯線上數據什麼的嗎?”
“别打岔哈!”
“你真的不用去關心一下數據什麼的嗎?”
郝幼儀試圖用着公司的事打發姚文君,可是以她對姚文君的了解,這人不打破砂鍋問到底估計一時半會兒是不會罷休的,就在她還想着要怎麼去說的時候,姚文君拿起來一邊的水果吃着,嘴裡還喃喃道:“你倆不會,在一起了吧!”
“噗!——”
戰術性喝水的郝幼儀還沒吞下去,下一秒就吐了出來。
姚文君擦了擦手,笑着說:“看來我猜中了啊,小幼儀,你知不知道你藏不住事兒的,更何況咱倆都多少年了你說說,你還能瞞住我!”
郝幼儀隻好點點頭,然後又戰術性的喝了口水。
姚文君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樣,陰險地笑着說道:“哪天帶來我看看。”說完轉身走到客廳的桌上從包裡掏出了郝幼儀家裡的備用鑰匙拿過來放在茶幾上,“既然你們在一起了,鑰匙放我這多少有些不合适,萬一我哪天來的時候,你們倆正.....”
“哎呀,說什麼呢!”
郝幼儀趕忙打斷姚文君接下來要說的話,小臉蛋兒顯得更紅了,姚文君看着她實在是忍不住笑,“我說呢,怪不得這麼多年都不談戀愛,原來啊真愛在這兒呐!”
她打趣着郝幼儀,說完還沒等郝幼儀說話轉身拿起包就跑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沖着裡面說道:“下次我來你家可沒有鑰匙了,你可記得給我開門啊,别到時候有了愛情把我這個活生生的人給忘了!”
“知道了。”
“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