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梓眀轉身将郝幼儀攬在懷裡,帶着哭腔地說着,“你還活着,才是好的。”
郝幼儀輕輕将她推開,擡手擦了擦她的眼淚,看着癟着一個嘴唇似笑非笑的表情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怎麼比我還像小哭包啊?”
她也沒忍住,眼淚唰地一下流了下來。
景梓眀拉着她在客廳坐下,她的這個花店是景槐昀贊助開的,花店的面積不大,但是二樓是一個一百二十平的房子。
裝修風格别具一格,還有一個專門直播間。
景槐昀知道景梓眀離不開直播,當景梓眀說自己想要開個店的時候她也吓了一跳,最後還是滿足了景梓眀。
按照她的喜好裝修了這個房子和樓下的花店,門店的另一邊是一個車庫,用來放置景梓眀的愛車。
沒有人知道樓上的一一百二十平究竟是怎麼來的,隻是有人看見兩邊都在鑿牆裝修,還以為兩邊都搬來了新的業主。
景槐昀原本打算将景梓眀安置在附近的别墅區裡,是景梓眀自己選擇的這個地方,她也知道自家這個小公主的性子,之前關着她的那段時間都把她養瘦了,還生了一場病把景槐昀吓壞了。
現在景梓眀想要做什麼她都答應,隻要景梓眀好好的。
像在康定那樣的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
郝幼儀坐在沙發上環顧了一下,細細打量着,景梓眀這個人酷愛多巴胺的色系,整個屋子都是彩色的,每個房間都有着不同的風格。
景梓眀拉着她一個一個房間的光顧,每個房間都有着郝幼儀筆下的人物娃娃,大多數都是按照人物娃娃的特色布置,再帶着一點自己的想法。
“你,很喜歡沐陽啊?”
郝幼儀拿起主卧的那一個小女孩娃娃,頭發是粉色的,那是郝幼儀曾經最想染的顔色,也是她第一本出版的書籍的人物形象,還穿着那身書本裡的校服,戴着一個小小的徽章。
“是啊!”
景梓眀坐在郝幼儀眼前的床沿,笑着擡頭看着郝幼儀,“不過我确實沒想到,沐陽居然就是你。”
她抽走郝幼儀手中的娃娃放在床上,緩緩地站起來面對着郝幼儀,輕輕擡手撩撥着郝幼儀的下巴,一點點地靠近她的耳畔,呼吸聲都能夠聽得特别清楚。
郝幼儀有些呆滞,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雙手緊緊地握着褲縫,下一秒眼睛緊緊地閉了起來。
“你,藏得夠深的嘛!”
景梓眀說完笑了笑,越過郝幼儀徑直走了出去,等郝幼儀睜開眼睛的時候,景梓眀已經到了客廳裡坐着。
桌上還擺滿了水果,還有兩瓶啤酒。
“你會喝酒嗎?”
郝幼儀搖搖頭。
“不是吧,你居然都不喝酒的?”
郝幼儀走上前去在景梓眀的面前坐下,有着地毯她脫了鞋就直接坐了上去,右手搭在沙發上撐着臉,擡眸看着景梓眀,“這麼說你的酒量蠻好的咯。”
她邪魅一笑,景梓眀突然有些臉紅發燙。
郝幼儀看了景梓眀一眼,轉身将桌上的啤酒用開瓶器給打開了,拿起一瓶就遞給景梓眀,“你是用杯子喝,還是直接用瓶子?”
景梓眀忽地一下坐到地毯上,接過郝幼儀手中的啤酒放在桌上,最終選擇了倒在杯子裡,随後從茶幾下方的抽屜拿出來一副撲克牌放在桌上。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真心話大冒險,如果對方滿意就不喝,對方不滿意那麼輸家就得喝!”
郝幼儀放下手裡的東西,将手機調至勿擾模式,闆正的坐在景梓眀面前點了點頭,“好。”
景梓眀開始洗牌,洗好的牌由郝幼儀随機抽取一張放在桌上,誰也不能看,然後開始一人一張的發牌。
郝幼儀握着手裡的那堆牌,全然猜不出底下那張抽出的牌是多少,畢竟發的張數有限桌上還有一疊牌等待着抽取。
景梓眀優先開始,她将手裡一樣的牌放下來,放一次得抽一張,一下子就放了兩次,郝幼儀有些開始慌了。
輪到郝幼儀時,手中的牌能組隊消掉的僅僅隻有一組,且自己隻能摸一張牌。
遊戲即将要到賽點,景梓眀的手中隻有兩張牌了,而郝幼儀的手中還有着四張牌,隻要景梓眀抽中了組隊的牌,那麼郝幼儀就會面臨着失敗。
景梓眀挑了挑眉,最後一張牌被郝幼儀抽中,果不其然郝幼儀輸了。
郝幼儀是第一次玩這個遊戲,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兩個人玩遊戲也可以這樣好玩,不會枯燥,也不會煩悶。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郝幼儀閉着眼睛想了想,“那,真心話吧?”
景梓眀說着,“都行呀,真心話的話,那我要開始發問了哦!”
郝幼儀開始緊張了,她不知道她會問什麼問題,下一秒又放松了起來,又想着能問什麼問題呢!
見着郝幼儀緊張的模樣,景梓眀捂着嘴差點笑出了聲,她輕輕地半跪在地墊上俯身靠近郝幼儀,略帶有些磁性的嗓音說着:“你,怎麼會把我寫到你的書裡啊?”
郝幼儀半閉着眼睛,緊張壞了,景梓眀問完後又坐了回去,耐心地等待着郝幼儀的回答。
她舉起手中的酒杯搖晃着,“快說哦,要是答案不真誠的話可是要喝酒的。”
郝幼儀吞了吞口水,有些結巴地說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