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着,一邊聽着前方師傅講解着貢嘎雪山。
貢嘎山,喂橫斷山系大雪山主峰,被當地人稱為木雅貢嘎,藏語的“貢”有着冰雪之意,而“嘎”為白色,意為白色冰山。
“師傅,貢嘎山有多高啊?”景梓眀在身後問道,又看了看一邊的郝幼儀,“你還好嗎?”
見郝幼儀點點頭,随即看向了前方領路的師傅。
“貢嘎山的主峰海拔有7508.9米,是四川省最高的山峰,被稱為我們的蜀山之王。”
景梓眀和郝幼儀同時張着嘴巴“哇”了起來,也是很厲害了,第一次爬山就闖蕩這麼高的雪山。
不由得心裡安慰了一波自己。
“師傅,我們爬了多高了啊?”景梓眀小聲問道,她回頭看了看覺得爬得不高,但又覺得走了很遠了,還是想要問一問。
師傅指了指前面大概五十米的位置說道,“到那兒海拔就有一千三了。”
景梓眀扭頭看向郝幼儀,“你看,我們真厲害。”
郝幼儀笑着說道,“是啊,最厲害了!”
“對了,師傅,你說我們上去能看見日落嗎?”
師傅在前面搖搖頭,“估計看不到了,要看日照金山的話走到那上面的那個半山腰就可以,那裡有個絕佳的觀影位置。”
景梓眀和郝幼儀随着師傅指的方向看去,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隻不過那個位置确實可以看見對面那座山上的太陽,太陽灑在雪地裡,金色的光線照射着,美極了。
爬了将近兩個多小時,郝幼儀和景梓眀終于到了這個絕佳的觀景地,站在上面的時候将對面的山峰一覽無餘。
展開雙手,擁抱風帶給自己的自由,這一瞬間剛才所有的苦都值得,值得再來一次。
師傅送她們到這個地方就已經離開了。
景梓眀拉着郝幼儀在一棵大樹下坐着,兩人慵懶地靠在樹上,郝幼儀的圍巾顔色和樹幹的顔色有些相似,景梓眀還調侃她,“你的圍巾不會就是用的這個樹做的吧?”
“哈哈哈,那我的圍巾很幸運,比我們都要先看到日照金山。”
郝幼儀拿出相機對着前面的日照金山拍了好多張,又讓景梓眀在前面站着,将她的笑和這日照金山的那一瞬間一同裝進了相機。
兩人又回到樹下坐着,擡頭仰望着那藍色的天空,享受着這片刻的寂靜與美好。
身邊安靜得都能夠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景梓眀緩緩扭頭看向郝幼儀,此刻的她正閉着眼睛悄然地享受這片刻的歡愉,要是一直能這樣就好了。
沒有所謂的什麼煩惱,也沒有那些能夠讓人内耗的情緒,隻是現在這樣,自然而然的感受風,感受自由,和一個觸不可及的人。
天色漸漸地暗下來,日照金山也在慢慢的褪去,整個世界突然變得灰暗了。
郝幼儀睜開眼時,景梓眀已經靠在自己的肩上睡着了。
她輕輕地别開她眼前的碎發,看着她那長長的睫毛忍不住想要摸一摸,于是擡手緩緩地撫了上去。
景梓眀突然笑着抓住她的手,“抓住一個纖纖玉手哦!”
郝幼儀笑了笑,景梓眀坐了起來,抓住她的那隻手還是沒有放開,緊緊地将郝幼儀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走吧,我們下山。”
“嗯嗯。”
景梓眀率先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後又将郝幼儀扶了起來,為她拍去身上的灰塵,随即又拉上了她的小手,笑着原路返回。
郝幼儀看着她的那隻手被景梓眀一整個拉住,竟還是十指緊扣的動作,不由得怔了怔,呆呆地跟着她,擡眸望着她。
“不得不說,今天來得真值!”景梓眀笑着說道,扭頭看向她,“是不是,幼儀。”
“啊,是啊,要不是那個師傅,我們恐怕都爬不上來。”
“隻是有點可惜了。”景梓眀歎了歎氣,“可惜沒有帶你去雪山頂看看。”
郝幼儀的小臉蛋突然微紅起來,輕聲說道,“現在已經很好了,看到了很美的日照金山,還享受了風帶給我們的自由啊!”
景梓眀笑了笑點點頭。
“還有世界上,最美好的你啊!”小聲嘀咕。
“轟隆隆——”
突然的聲響将景梓眀和郝幼儀吓了一跳,頓住腳步的時候感覺到了地動山搖,晃得很是厲害。
景梓眀擡頭一望,瞳孔瞬間睜大,拉着郝幼儀就跑。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