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幼儀坐在一邊看着景梓眀,她正擡頭望向天空,緩緩開了口,“今晚的月亮真美啊!”
時間慢慢地過去,景梓眀撐着腦袋的手越來越松,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郝幼儀看着她打盹兒的樣子莫名地有些想笑。
下一秒,景梓眀就倒在了郝幼儀的肩上睡着了,郝幼儀輕輕的将她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腿上,為她撫去擋在臉上的頭發,不知怎的她沒有睡意,哪怕現在已經快到十二點了她仍然很清醒。
直到小豪的媽媽找了過來。
“小豪,小豪......”
景梓眀被驚醒了,立馬坐了起來,看着一個穿着花裙子的女子朝着小豪沖了過去。
她和郝幼儀慢慢起身走過去,輕聲問道小豪,“這是你的媽媽嗎?”
小豪點點頭,小手緊緊地抓住女子的手,“媽媽,我困。”
女子把他抱起來,對着景梓眀和郝幼儀說道,“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可把我急壞了。”
送走母子倆後,郝幼儀和景梓眀才開始往民宿走。
回到民宿收拾完睡覺已經是淩晨一點了,景梓眀再也熬不住了,今天折騰了一天,這哪是她一個熬夜人的生活,收拾完倒頭就睡了。
手裡握着的是那串子明珠。
郝幼儀收拾好以後坐在窗邊看着月色,她沒有睡意,這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把桌上的藥都按分量吃了,她拉上窗簾躺到床上。
閉上眼睛腦海裡閃爍的是景梓眀那張笑盈盈的臉,不,還有媽媽,是媽媽倒在血泊裡笑着望向她的臉。
“不要,不要......”
“媽媽,不要......”
“混蛋,不要傷害我媽媽!”
郝幼儀驚坐了起來,雙手死死地抓住被子,額頭上的汗珠還未消減,枕頭已經被汗水浸濕。
她緩緩地起來洗澡收拾,還打了一通電話給前台。
不一會兒,顧霞推着推車敲響了門,郝幼儀擦着濕漉漉的頭發打開了房門,不敢看顧霞,生怕她發現自己有什麼異樣。
顧霞拿着床單被罩什麼的走了進來,一邊換着一邊說道,“做噩夢了嗎?”
“嗯。”
“那我等會兒給你點個熏香,我那兒有那個安神香,晚上幫助睡眠的,很好用。”
“謝謝。”
換好床單被罩後,顧霞準備離開,撇眼看見了郝幼儀書架上有一本關于沐陽的雜志,她将換洗的東西放進推車,扭頭笑着跟郝幼儀說,“你看看你,你喜歡沐陽還這麼藏着掖着的,這雜志可是她的第一本采訪诶,我都沒搶到。”
郝幼儀笑了笑,看着顧霞那眼睛都快掉進雜志裡了,順手拿起那本雜志遞給了顧霞,“你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粉絲,送給你了,相信沐陽知道了也會很高興的,有你這麼好的粉絲喜歡着她。”
“那可不,她筆下的人物周邊可是住滿了我整個房間呐!”
說起當沐陽的粉絲,她可就話多了,那些周邊可都是她不懈努力的戰利品,有的是排了近十個小時的長隊買的,有的是知道哪天開售提前一天過去蹲着買的。
總之,那可是幾天幾夜都說不完。
郝幼儀笑着說道,“那,這雜志你還要嗎?”
顧霞趕忙接過雜志,跟寶貝似的立馬翻閱起來,“多少錢,我給你吧。”
“不用了。”
“那我就收下咯。”顧霞拿着雜志轉身出了郝幼儀的房間,生怕自己走慢了一步郝幼儀就反悔了。
這樣的雜志郝幼儀還有一本,那就是被景梓眀翻過的那本,她已經與其他作品放進了箱子裡。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已經在南水待了29天了,第三十天就是她們啟程各奔東西的一天。
就好像是兩個網友,約在這裡見上了一面,終歸還是要散去的,回到各自的生活裡。
景梓眀和郝幼儀都在房間裡收拾東西,郝幼儀已經提前将那些書什麼的都寄回了青州,景梓眀也将自己的服裝直播機器什麼的都寄走了。
七月初,南水的風景還是很美。
郝幼儀早早的就起了床,準備去找顧霞退房,剛出門就碰上了提着行李正關門的景梓眀。
這是第一次早上七點多就看見了景梓眀的身影,郝幼儀望着她笑了笑,景梓眀笑着回應着,誰也沒說話。
良久過後,景梓眀開口道,“你,要不要去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