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幼儀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緊了緊,内心還是有一些不自覺地慌張。
還夾雜着一些期待。
“滑雪?”
景梓眀湊近她點點頭,“是啊,南水的旅行結束了,可我還不想那麼早回家,不如我們去滑雪,然後爬雪山,最後在回家好不好?”
郝幼儀盯着她那雙眨巴的眼睛,愣了愣,随即點了點頭。
景梓眀高興極了,“那你趕緊把機票退了,我們去另一個目的地!”
“好。”
昨天晚上景梓眀睡着睡着坐了起來,刷着手機看到了雪山,突如其來的興趣想要去滑雪爬雪山。
最主要的還是,她不想回家。
當然,還有一個其他的原因。
7月10日上午九點。
飛機準時降落在了康定,景梓眀和郝幼儀拖着疲憊的身子往外走着,取了行李就趕忙打了個滴到了酒店。
“累了吧,先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就出發貢嘎。”
景梓眀安排好了一切行程,郝幼儀做得最多的就是乖乖點頭。
兩人的房間不再是隔壁,而是對門,景梓眀回到房間立馬放下行李給景槐昀打了個電話。
“怎麼了?”姚文君慵懶的聲音傳出,“到貢嘎了?”
“嗯,康定落的。”
“還是那句話,好好放松,回來了就等着被壓榨吧。”
郝幼儀被姚文君給逗笑了,輕聲說了句,“嗯。”
“咚咚咚——”
第二天一早,景梓眀敲響了郝幼儀的房門。
郝幼儀仍舊是一身黑色,戴着帽子,背着一個咖色的鍊條包,開門看見的是紫色系的景梓眀,戴着淡紫色的美瞳,配着粉色的長發。
還是第一次見面時的張揚。
貢嘎山下的滑雪場裡,形形色色的人都在體驗這一項極緻又快樂的運動。
滑雪場裡有着三個不同等級的滑道,景梓眀和郝幼儀剛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了從高級滑道滑着單闆一路順風而下的人。
激動得都快要叫出聲了。
“我要那個!”
景梓眀拉着郝幼儀就往裡跑,指着前面的單闆照片就說道。
前台接待笑着說,“你好,這邊會滑雪嗎?”
“不會。”
“不會的話建議先上初級滑道哦。”她說着指向了另一邊的滑道照片。
對于景梓眀來說,這感覺就像是健身房裡跑步機輕微的爬坡角度。
她輕輕靠在郝幼儀的耳邊,“來都來了,要不我們......中級?”
郝幼儀笑笑,“要不,先試試初級?”
景梓眀點了點頭。
随後轉身望着前台小姐姐,“單闆,初級。”
身後的郝幼儀:這樣的嗎?
辦理好了所有的事項,将身上的包包什麼的都存了起來,租了滑雪服還有單闆,帽子眼鏡全副武裝。
景梓眀還給自己和郝幼儀拿了倆小烏龜。
身邊跟着的,還有兩個一米八的大高個教練。
穿上鞋子的景梓眀還能勉強走走,郝幼儀像是被封印了四肢,走不動道兒。
教練扶着她們去到了初級滑道,先在平坡内教她們要怎麼才單闆,如何動起來,怎麼平衡。
還有,怎麼用屁股刹車。
“我不會......”郝幼儀拉着景梓眀,“我真不會......”
“沒事,這不是有教練嘛!”
景梓眀說完就跟着她的那個教練到了一邊,開始踩單闆站起來,教練在一邊示範着嘴裡也說着,“膝蓋微微彎曲,背部挺直,擡頭,兩臂自然放在身體兩側。”
景梓眀:“好的,聽懂了。”
站上去,沒站穩,摔了。
郝幼儀看了看,景梓眀都一屁股坐地上了,她還要學嗎?
“我們開始吧。”
教練蹲下身去給她穿單闆,此時的她一屁股坐了下來,擡眸望着孟安,孟安剛伸出的手在空中頓了頓,擡頭望着一屁股坐下來的她。
“我,不會穿。”她小聲說着。
孟安笑了笑,“我給你穿,”他擡起郝幼儀的腳往單闆上放着,“放松。”
郝幼儀很是緊張,緊張到她自己都不知道單闆是怎樣穿上的。
孟安站起來伸出手,郝幼儀起不來隻好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盡管戴着手套她還是有些像觸電的感覺一樣,全身緊繃。
“放松,慢慢起來。”
郝幼儀點點頭。
此時的景梓眀已經可以平衡全身了,被教練扶着往郝幼儀這邊走,“幼儀,你看!”
郝幼儀聞聲回頭,景梓眀正安然的在平坡上滑行着。
雙手緊緊抓着教練,一刻也不敢松。
郝幼儀扭頭看向孟安,“我,不會。”
“沒事,抓緊我,我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