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冰冷的聲音底下是滾燙的火氣,她不緊不慢地說:“或許你需要一點教訓。”
降谷零本能地感覺到危險的到來,他猛地往前一步,按住黑川清和的手,想要阻止她。
他語速飛快,試圖說點什麼讓黑川清和心軟:“我會這麼做,一方面是确實是想借你的手除掉那人。但是另一方面,我也是想知道你有多……多喜歡我。”
黑川清和在這個時候不想聽他說任何事情,她鐵了心思要做的事,就不會輕易改變。
“松手。還是說,你想我用别的方法?”黑川清和的視線暗示地往下。她知道降谷零不會老老實實聽她的,所以這句話隻是一個陷阱。
在降谷零分神那一瞬,她掙脫了降谷零的手,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條領帶,上前一步,手指巧妙地落在降谷零的腰間,輕輕一捏。
她對他的身體已經算得上是了解,簡單的動作卻讓降谷零瞬間軟了下來。
換作是别的任何一個人,降谷零都不會有如此反應。
但偏偏是黑川清和。
兩人在幾十個小時前,都還沒有任何距離地躺在一起。不用幾十個小時,就算是現在,降谷零如果把衣服撩起,都還能看見身上未消退的痕迹。
身體像是有所感覺一樣,已經認得這隻手來自于能讓他快樂或者崩潰的人,毫無骨氣地出賣了主人。
黑川清和占據的幾秒上風,讓她順利地制服了降谷零。
漂亮的深紫色領帶被打了一個無法掙脫的結,纏繞在骨節分明的手上。
黑川清和折起的皮帶點了點他的胸口,把衣服的一角塞進他的嘴裡。
她淡淡地說:“zero,你知道嗎?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唯獨這個——用傷害自己的辦法達成目的這件事,我不會允許你做。沒有人能傷害你,你自己也不行,除了我。”
風聲破空,修長的手指抖了又抖。
紫灰色的眼睛裡滿是難以置信,又羞又惱,怒視着動手的人。
但很快眼前就變成了牆,背脊被扌無過,似乎在尋找合适的位置。
最後的落點卻不止在背上。
黑川清和沒有很用力,身體的疼痛所留下的記憶,不會比精神上更深刻。這是跟槍傷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她想給降谷零留下無法磨滅的記憶,她知道自己可以做到。
放棄尊嚴、又或者隻是聰明地審時度勢,低低的懇求聲響起,黑川清和停下手,用唇堵住了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