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川清和打開了安全屋的門。
降谷零坐在沙發上,手裡把玩着那個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磁盤。
“你回來了。”降谷零把磁盤放在了面前的桌上,“事情順利嗎?”
黑川清和掃了眼那張磁盤,問:“你已經複制了一份?”
降谷零點點頭,他隐約感覺黑川清和現在的情緒不太對,試探地問:“組織那邊怎麼說?”
“還是那樣。朗姆也就隻會說那些。”黑川清和說,“隻是這次性質比較嚴重,估計還有後續。”
她拖長音調,慢吞吞地說:“畢竟死的是組織特意叮囑了不要動的人。zero,我可都是為了你啊。”
“沒有必要,你不應該動手的。”降谷零說。
黑川清和走到他面前,低頭看着他,眼睛彎彎,眼底卻沒有笑意,她問:“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我還以為你故意讓自己受傷,就是為的借我的手把那個家夥除掉呢。”
她伸出手,撩開降谷零的衣服袖子,視線落在白色的繃帶上。
降谷零微微皺眉,很快猜到是萊伊告訴黑川清和的。
他觀察着黑川清和的臉色,想知道她有多在意這件事,一邊斟酌地說:“我确實是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但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黑川清和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讓萊伊開了槍。
“但是?但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在意你?”黑川清和冷笑一聲,“zero,我是不是說過,你是屬于我的,不止今天說過,之前我也說了。誰碰了你,誰就要付出代價。”
她不再壓抑自己的怒氣,她大力地扣住降谷零的手腕,把他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她把降谷零推到了牆上,手指落在繃帶上,三兩下就把繃帶解開了。
她看着那處槍傷,并不算非常嚴重,子彈大概是擦着手臂過去的。她幾乎能想象到降谷零是怎樣選好合适的站位,然後故意激起手/槍對準他發射,有意挨下這一槍。
她的語氣忽然放輕了,她凝視着降谷零的眼睛,問他:“痛嗎?”
如果讓降谷零說真話,那他會說痛,但是算不上什麼,他過去受過更嚴重的傷。但他摸不清黑川清和的想法,心裡提高了警惕,最後選擇回答:“有點。”
“有點。”黑川清和重複他的話,她露出一絲讓降谷零毛骨悚然的笑,毫無征兆地,她伸手抽掉了降谷零腰間的皮帶。
這個動作太突然,以緻于降谷零完全沒有時間反應,唯一能慶幸的是褲子還算合身,沒有往下掉,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間。
“清和!”降谷零下意識伸手。
“不,這不算痛,不然你也不會選擇用這種方法。”黑川清和沒有理會他,她後退了兩步,沒讓降谷零得手,她的動作很快,兩下就把皮帶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