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把她帶到那裡就離開了,黑川清和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整個夜店的聲音都極大,吵鬧喧嚣得她頭都疼了起來,她的視線落在包廂門上,門緊閉着,若有所無地似乎傳來一些嬉笑聲,有男有女。
黑川清和面無表情,擡起手,用力地推開了包廂門。
包廂門發出一聲噪音,裡面的世界展現在黑川清和面前,有幾人詫異地看着她,更多人還在笑着鬧着,扭動着身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黑川清和禮貌地說:“水尾麻世請我過來的。”
水尾麻世是誰?注意到她的人疑惑地交流了一個眼神,但歌曲一切,立刻就把這個疑惑抛在了腦後。
管她是誰呢,能被服務員帶到這裡的,就算不認識,應該也是朋友的朋友。
他們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裡面大部分是女性,僅有的男性都是男模,因此倒也沒有人硬要拉着黑川清和玩,黑川清和選了一個不容易被注意到的角落站着,視線投向另一邊——顯然是房間為首的女人那裡。
降谷零也在那裡。
他穿着白襯衫,黑西褲。乍一看很普通,但再一看就會發現這大概是夜店男模統一的穿着。
而且在白襯衫外,還套着黑色的襯衫背帶,這顯然不會是降谷零平時的穿法。
他頂着那張極為出衆的臉,站在那三十多歲的女人身邊,臉上挂着敷衍的假笑,和女人交頭接耳說着話。
大概是玩遊戲,那邊突然爆發出一陣哄笑,降谷零也跟着在笑,拎起桌面上的一瓶啤酒,往嘴裡灌去。
酒液順着他的喉結一路往下,浸濕了襯衫,露出淺淺的肉色。
降谷零早就看見了她,他仰頭喝着酒,視線和黑川清和交彙。
光線時暗時明,黑川清和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但是**(髒話),知道她來了就算了,還在這個時候盯着她看。
黑川清和眸色沉沉,她邁開了步子。
一瓶啤酒很快被降谷零喝完,玻璃瓶回到桌面,身邊的女人發出歡呼,離他最近的那個——大概就是任務對象——伸出手想要和他交握。
指尖碰到了,但下一秒,黑川清和粗暴地把兩人分開了。
還沒等女人發出不滿的抗議,黑川清和就抄起旁邊的酒瓶往地上一砸。
“啪!”
玻璃四濺,歡笑的人們不知所措地停了幾秒,紛紛看了過來。
黑川清和大力地拽着降谷零的領子,把他往後推。
周圍的人下意識避開,降谷零的背靠在了桌沿。
桌子偏矮,他幾乎坐了上去,酒瓶噼裡啪啦地倒下,黑川清和按着他,狠狠地親了上去。
炙熱的吻落下,侵入牙關,深入其中,她粗魯地掠奪他的空氣,如狂風一般兇狠。
起哄的聲音在周圍響起,降谷零試着掙紮了一下,得到地卻是用力地一咬。
好在的是,在黑川清和咬完他的唇後,就把放開了。
降谷零摸了摸唇,明知故問:“你怎麼來了。”
“你是什麼人?”被他們忽略的女人又驚又怒,怒氣沖沖地質問,“這是我點的男模!One,你解釋清楚!”
“男模,One?”黑川清和重複了一遍,她冷笑了起來,拍了拍降谷零的臉,“你這幅打扮,确實挺像的。”
女人不滿意自己被忽視,在旁邊接連質問,她的朋友也意識到了不對,叽叽喳喳地圍了上來。
黑川清和心煩意亂,眉頭皺了皺,下一秒毫無征兆地掏出了槍,對着天花闆就是一槍。
“砰!”
房間裡短暫地出現了一片死寂,下一秒是更大聲的尖叫和想要逃跑的聲音。
門被黑川清和處理了,一時半會沒有人能離開,黑川清和并不擔心,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降谷零身上,槍口調轉,碰了碰降谷零被酒液浸濕的襯衫。
襯衫材質大概是精心準備的,黑川清和稍微一扯,扣子就崩掉了好幾顆。
黑川清和用槍剝開礙眼的衣物,冰冷的金屬落在他的胸口,有意觸碰身體的某些部位,她盯着降谷零,他平靜地看着她,隻是臉上和耳尖有點紅,或許是燈光,也可能是因為喝了酒。
太平靜了,平靜得讓黑川清和厭惡。
黑川清和眼中流露出兇意,她說:“我暫時不想把子彈射進你的身體,你别的地方可以随意——把信息全部給公安我都不會攔着你。但是……你的身體屬于我。”
她移開了槍。
但就在降谷零以為這就是警告的全部之後,她一口咬了上來,牙齒落在剛才槍口碰過的地方,從未被人碰過的地方被咬了,刺痛讓他悶哼一聲,弓起了腰。
“艹!”他第一次在黑川清和面前破功罵出了聲,因為比起疼痛更多的是别的異樣感,他喘着氣,又羞又惱,試圖推開黑川清和,罵道,“你是狗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