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衡在心裡暗自琢磨,如果面前這位是真的嘉賓,那他混入玩家的目的絕對不簡單,需要獲取玩家信息可能就是嘉賓獲勝的方式,或者是想混入玩家裡面,加上嘉賓的陣營是未公布的,他們都認為對方的身份為有對應朋友的原住民,實際上全靠旁邊的付寒書應襯。
如果嘉賓屬于無對應朋友的原住民,那他混入玩家的目的就有了,想一舉将玩家團滅,如果面前這位不是嘉賓,反而另一位拿鐵棍的才是,那對方僞裝的目的也隻有一個,接近玩家,照理說陣營不同,得到消息也不同。
他在生存這幾天裡面,也看見過無對應朋友的原住民欺騙玩家的事例,這種猜測也不是毫無根據。
雖然他跟對面的兩個人認識的時間不長,但這兩個人給人的感覺從來沒有慌張害怕過,反而饒有興趣的待在原地,自顧自幹着自己的事,包括現在扛着一個警報聲玩家,最奇怪的一點是,聲音響了這麼久,居然沒有一位原住民找上門來!
如果不是看在兩個人身上都帶着傷,恐怕吳衡都覺得這兩個人從來沒有遭到原住民獵殺,這一點也變相說明了一點,對方融進玩家的準備做的非常全,連遊戲後期必然帶傷的這種東西都做好了。的
餘沨年也奇怪這一點,為什麼自己故意招引原住民,他們反而不來了?
吳衡腦袋裡面推理了一堆,千言萬語最後都承着嘉賓的目光彙聚成一句話,他低下頭瘋狂找補,整個人被餘沨年看得腿一軟,說話都帶着顫音,卻還是努力裝的正常:“沒…沒想到嘉賓還挺…挺有善心。”
“謝謝先生誇獎。”餘沨年毫無愧疚接下這份贊賞,他擡眸微笑。
吳衡不敢盯着他的眼睛,現在正低頭看地假裝正常,他的原住民安靜的待在他的身後,目光中帶着防備,相比起吳衡,這位原住民倒是無所畏懼,目光不帶半點猶豫,接上餘沨年的打探。
他面色不變,轉而将目光投向了付寒書,兩人對視一眼,絕口不提帶着這位定位玩家的目的。
餘沨年給自己的定位非常明确,對方跟他的利益不挂鈎的他堅決不管,規則利用玩家獨善其身的心理,故意排斥未完成任務的玩家,導緻這類玩家在後期都是孤立無援。
餘沨年偏偏利用這一點,想在對方最無助的時候伸出援手,獲得對方信任,再不動聲色的将人丢出去探查原住民位置,這些人身上的警報聲,不但給了玩家威懾力,而且還暴露了原住民的位置。
當然這是餘沨年所想的最佳方式,魏玉山則走上了被強迫的道路,事态緊急,勸說太浪費口舍,打包帶走成了當時的最佳方式。
吳衡微微控制了一下神情,他想要的不過是有個實力夠強的人能夠保護他,對方是不是嘉賓這并不重要,重點是在于對方實力是否夠強。
他也不是非要知道對方這麼做的目的,隻要自己的生命不受到威脅,他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吳衡試圖勸說自己放下偏見,結果又想起了一個壞結果,對方還承認他們的合作關系嗎?
“走了,先生。”餘沨年對吳衡不熟悉,看見對方這麼慌張的樣子,他也不打算過于為難他。
這句話明顯是對付寒書說的,他很欣慰對方走之前終于學會很他報備了。
付寒書沖吳衡笑笑,示意對方跟上,吳衡遇到餘沨年的位置特别巧,在他躲的垃圾桶前面一點兒,躲在箱子裡當垃圾的程可澤正好可以聽清幾個人的對話,包括吳衡變相罵他笨的那句話。
“你們就打算這樣走下去?”吳衡在嘉賓擡步欲走之前,忍不住問了一下。
兩個人渾身上下都是吸引原住民的靶子,正常人遇見這種情況,害怕都來不及,恨不得把身上所有招原住民的東西全丢了,反而當事人毫無害怕的自覺,還能帶着面色無常地帶着一堆聲音穿梭在霧氣中。
“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付寒書笑着駁回他,他當然知道對方在顧慮什麼,吳衡無非是想得到保護,但得到保護的代價卻是陷入更大的危險,他不是傻子,他當然會害怕。
沒有絕對的信任,吳衡不敢托付生命給其他人,奢求對方的保護,現在是他的選擇,是跟嘉賓走,還是就此分道揚镳,嘉賓這條路明顯會導緻危險程度增加,對方還有随時有反悔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