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沨年失語,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沖上去跟原住民動手是出于庇護朋友的設定,但在某種意義上,關心仿佛也算的上數。
“先生,我不保證我一個人能夠對付一群人,況且我們還有對決在身上。”餘沨年停頓了一下,心裡在斟酌話語,他仔細地把利弊列出來,“所以,麻煩先生走快點,我們需要盡快到達安全的地方。”
他覺得催一個受重傷的人走快些,這不但是在侮辱對方人格,更是利用對方的弱項去取笑對方,如果語氣中帶着責怪,指定是一次絕殺,這是一件很不理智的事。
會影響對方跟自己的關系。
想着這點,他盯着地面的目光悄無聲息的擡了起來,想看看對方的反應,正欲偷看的餘沨年被付寒書抓了個正着,要不是他手上還有個人,付寒書估計這時候就要摸上他的頭了。
這個動作讓被賦予玩家身份的餘沨年,顯得更真實了些。
他笑了一下:“嘉賓做事之間也得考慮實際因素啊,整個遊戲場地,我們帶着這位玩家,哪還有安全的地方?”
“沒有。”餘沨年想了想,“所以我們要創造,先生願意陪我嗎?”
付寒書覺得對方很會吊人,短短幾句話讓他的心劇烈起伏了好幾次,嘉賓利用親昵的話語,溫柔的向他抛去危險的橄榄枝,企圖讓自己沉溺在其中,送于絕殺。
他沒有保護牌,無法變成原住民去陪餘沨年,這是他的遺憾了。
“當然,隻要你想。”
實際上餘沨年隻是被前面幾句話堵的一時失語,沒找到合适的詞彙表達他的意思,目前他的消息已經指向了玩家合作這一項。
能活到這個時間的玩家都不是簡單角色,他需要玩家共享自己獲得規則,這個想法簡直是異想天開。
所以最簡單的方法是拉同夥,做個惡人,打劫消息。
“先生,那麼……合作愉快。”第一位同夥被他收入囊中,餘沨年整理了一下思路,迎着付寒書帶笑的目光對他說,“玩家獲得的規則都不一樣。”
這個結果是餘沨年說出那句話後,衆多猜疑中的其中之一,付寒書當然也想到了,不過由嘉賓親口說出來更具有代表性:“猜到了。”
“火柴人死亡,它的所屬人也會死亡。”
餘沨年挑了最重要的一個說,火柴人規則是整個規則中最奇怪的一項,遊戲時間早已過半,但規則中的火柴人遲遲沒有出現,連影子都沒看到過,不過付寒書倒是在他面具上看到過。
也不知道算好事還是壞事。
王仁熙的火柴人規則中有膽小的一項,并且明确玩家要保護對應火柴人,他的火柴人規則中有引路這一項,重點在于找到。
這兩項看起來非常沖突,既然沒有找到又如何保護?需要保護就必須找到火柴人,那麼為什麼他的最後會強調找到呢?
“這條規則很奇怪。”餘沨年接着說,“火柴人的規則明顯很重要,但隻有先生看到過火柴人,我問過那位玩家,他也不清楚這項規則具體表示的什麼。”
雖然當時餘沨年語氣溫和,對他沒有展現絲毫攻擊力,王仁熙還是吓的渾身發抖,結結巴巴的回答他的問題。
付寒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嘉賓這是想去試試其他玩家的規則?”
他一語點通,餘沨年連解釋這項都免了許多麻煩,截斷的消息組不出一個完整的規則,玩家不是抱團就是自相殘殺獲得對方身上的規則,實際上也可以另尋偏徑,以自己去試規則。
餘沨年幹不出這種傻事,他選擇暴力對待所有玩家,以便于坐實嘉賓危險的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