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宋霁骁被他的話刺激到了,嘴硬地扯過他的領口,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咬着牙嗔視着他說:“給她點時間,總有一天她會戒掉這壞習慣,這隻是時間問題。”
溫念在他那股突然的拉扯力下,手機掉地,屏幕朝地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
面對他鋒利的目光,溫念毫不放眼裡,輕視一笑,推開他,彎腰拾起地上的手機,屏幕已碎,裂紋四散,邊緣泛着細密的銀白碎茬。
溫念眼無波瀾地收起手機,悠悠地掀起眼皮,對着他說:“時間問題?希望如此。”回頭看了一眼病房,“她不在病房。”下一秒,眼藏銳利靠近宋霁骁,在他耳邊低聲提醒道,“跟在陳董身後的Oliver應該見過了吧,他是棠溪的初戀。”
“他們分手了,但我還在她身邊。”
溫念透過餘光掃到了宋霁骁顫動的睫毛,嘴角輕挑了下,擡手拍了拍宋霁骁僵硬的肩膀,“一個稱呼,改變不了什麼。”
“時間能讓她改變習慣,也能讓她把你換了。”
宋霁骁打掉他的手,眼神突然發狠地盯着他,目光如炬,“拭目以待。”
四目相對,火光四射,似乎能從兩人的空氣間聽到噼啪作響聲。
“宋霁骁。”棠溪孑身着一身病号服立在宋霁骁右後方,一聲輕如羽的宋霁骁熄滅了這場無形的火焰。
“你們在看什麼?”棠溪孑看向兩人故作好奇的問。
兩人同時厭惡地挪開視線,異口同聲,說:“沒看什麼!!”
棠溪孑擡了擡眉,對溫念吩咐道,“糖沒了,很無聊。”
溫念挑釁地瞅了宋霁骁一眼,應了一聲後越過宋霁骁朝電梯口走去。
“他為什麼來這,沒糖了不能跟我說嗎,你為什麼什麼事都要找他,明明我就在你身邊。”
溫念走後,宋霁骁忍不住醋勁大發,酸勁湧上鼻翼,最後沖地眼眶虛紅。
“說完了?”棠溪孑側過身,給他讓出路來,“如果你是來跟我吵架的,我現在沒心情跟你吵。”
宋霁骁看着她毫無血色的臉,氣焰下了一半,悶沉道,“誰跟你吵了。”
休想趕他走,他要是走了,就讓溫念有機可趁,做夢。
棠溪孑看着他别扭的表情垂眼低笑,牽過他的手,走進病房。
“給。”棠溪孑拿起放在桌上的禮盒。
宋霁骁乜了一眼,擡眼,“?”
棠溪孑拆開禮盒,禮盒裡是一條跟宋霁骁一模一樣的領帶。
溫念來就是送領帶來了,而她又是不喜歡待在病房裡的人,溫念來的時候她恰好出去閑逛去了,宋霁骁來時,溫念剛給她發完消息。
棠溪孑拿起領帶,為他系上,系好後扯下領帶,目光遊走在他的臉上,嘴角上咧,明知故問,“最後怎麼解開的?”
她綁的,她知道,要想解開,唯一的辦法就是拿刀磨開。
宋霁骁腦海浮現出當時的場景,耳垂泛起紅稍,别開視線,扯下領帶,“什麼怎麼解的。”
害羞了。
棠溪孑“咯咯”笑,拾起被他扔在一邊的領帶,兩隻手玩轉着領帶,打量着宋霁骁,憋着壞道,“不記得了?要不情景再現一下,正好,我也挺好奇你是怎麼解開的。”
“行啊,我教你。”
物極必反,宋霁骁就是個典型。
被調戲過頭了,他反過來咬你。
扯過棠溪孑手裡的領帶二話不說,直接給她綁的手了起來,扣住她的後腦勺,堵住了她的笑。
棠溪孑咬住了他的唇瓣,主動認錯,“我錯了,不逗你了。”
擡起自己的雙手,示意他解開。
宋霁骁凝眉,一言不發地解開,而後臭臉地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棠溪孑同他而坐,剝了顆棒棒糖給他。
宋霁骁冷眼拒絕。
而後,這糖便到了棠溪孑嘴裡。
他不說話,棠溪孑也不說話,舒服地吃着糖葛優癱。
最後,宋霁骁實在受不了這死寂般的沉默,憋着氣地問道,“你不是沒了嗎?”
沒了這糖哪來的?
“最後一顆,給你了,你不要。”棠溪孑一臉認真道。
宋霁骁白了她一眼,誰說要吃了。
這什麼癖好,生病了就喜歡吃糖。
“不準吃。”宋霁骁搶過她的糖就塞嘴裡。
沒發現他炸毛嗎,為什麼還不順毛。
“咔嚓”糖在他嘴裡碎開。
然而他沒看見的是,棠溪孑正瞅着他偷笑着。